第二百五十二章 曲藝
趙實正沉浸在得到安寶兒後,自己可能獲得的安逸生活中,想到以後無論是唐王還是鄂王繼承了官家的位置後,自己沒了對朝廷的威脅,到時自己也找個地方跟自家親爹一樣做個閑雲野鶴!
隔三差五的相約三五知己,一起遊湖賞景,吟詩作畫!再有幾人美貌佳人在一邊彈琴研磨,紅袖添香!
最好像自家親爹一樣,收他幾房妾氏,多生幾個兒子,一大家子在一起,想想都覺得有趣,這才是人應該過得日子!
哪像這皇家,天天起五更爬半夜的,沒日沒夜的批閱奏折,跟世有勾心鬥角,平衡各方勢力,還要解決各地匪患,四處鎮災,一年都難得休息幾天,更別說有那個閑情雅致去遊山玩水了!
整個晚上趙實都在溫柔向往的笑意中入睡的!
卻不知道安寶兒正挖空心思的想法辦法要整治他。本來在安寶兒的計劃之中就有對付他的步驟,可這次見麵後,讓安寶兒對他的印象更加惡劣,同時對這些計劃也更加的不滿!
不但重新做了計劃,還大大增加了這計劃的體量,至於趙實麵對這計劃時會怎麽樣,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之內了,在她心裏趙實早是半天死人。要不是看在高淘的麵子上,怕是別外半個也差不多要死了!
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天那麽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地熠熠發光。——這不過都是趙實內心的臆想!
今天外麵的確是難得的好天氣,最少沒下雪,也沒有狂風肆虐,可畢竟是冬天,又是人口密度最大的京城,哪來的那麽好的景色?
不過今天他打算去安家拜訪安大人,想到自己昨天的美夢,所以看哪都覺得好看,可才出門沒多遠,自家的馬車就被擋住,也不用人通報,光聽外麵的喧嘩也知道是前麵有人打起來了,怕是把咱堵死了,想過去怕沒那麽容易!
他也不著急,不過還是聽下人的安排,去了旁邊鋪子歇腳!到不是他太矯情,實在是前麵的事一時半會兒的完不了,後麵也被堵死了,外麵天太冷,真在馬車裏等著,怕到了安家,他也成冰溜子了!
到是旁邊的鋪子生意不錯,聽說來了些外在人在這裏租下個地方,專門給人說書、唱曲,還有可口的糕點!
才坐到樓上的雅間中,就見那高台上嫋嫋婷婷的上來個小娘子,慢慢在琴後坐下,隨著一陣叮咚琴音,清脆女聲慢慢響起
“庭下石榴花亂吐,滿地綠陰亭午。
午睡覺來時自語,悠揚魂夢,黯然情緒,蝴蝶過牆去。
駸駸嬌眼開仍,悄無人至還凝佇。
團扇不搖風自舉,盈盈翠竹,纖纖白苧,不受些兒暑。”
詞並不長,可卻是難得的優美,趙實本是隨意聽著,可隨著琴音響起,在他眼前慢慢浮現一付畫卷!
夏日正午亭中,如火的榴花和滿地綠蔭充滿庭院的四處,閨中人午睡剛醒,嬌眼蒙矓,喃喃自語,情困意慵。一陣清風吹來,扇不搖而自涼。翠竹白苧亭亭玉立,搖曳多姿,驅散了所有的暑意。
趙實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沒想到這小小的鋪子竟然還有這種才女,不但彈的一手好琴,這詞也是一絕,隻是不知道這詞是出自誰人之手!
卻聽到下麵有人叫喊著打賞,高台上的小娘子悠悠一禮,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謝謝官人的賞,如玉初來京城,多虧有眾位的支持!如玉粗通文墨,學藝不精,讓眾位見笑了!”
就聽樓上的雅間中也有人叫道“言家娘子過謙了!這首詞是出自娘子之手吧,娘子雖是女子卻是文采斐然,今日能得見娘子的才情,是我們的榮幸才是!”
雖然短短幾句話,卻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言如玉到是沒有什麽驕傲的樣子,反到露出一絲的窘迫,有些手足無措的再次一禮,感謝對方的誇獎。
而她這種態度更是讓不少人高看一眼,而這正是安寶兒的打算,她要打造出一位如同李清照一樣的女詞人,而之所以要選這首詞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位作者是明朝的!
她本身過這個時代的詩詞並不怎麽了解,在她看來這應該是個跟自己那個時代平行的時空,可萬一有跟自己那時差不多的詩詞怎麽辦?自己拿出個有主的詞來,到時不是造神,到成了造假了!
通過她對這個時代的了解,這裏應該處在公元一千年左右,所以用明朝的詞最保險!
看到下麵的人都很激動,打賞的絡繹不絕,連趙實都有點動心了,可想到自己那微薄的家底,還有外麵那些各色禮品,心裏一疼,感覺昨天有些衝動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後悔的時候,想到安寶兒千裏找來,又怕自己為難,寧願背負被人退親的罵名,心裏的隱痛再次多了些憐惜,想得多了,卻沒有什麽結果,隻能默默搖頭!
卻聽下麵有人大叫“小娘子在這裏唱曲才能得到多少銀錢,不如跟我回家吧!”
在眾多的恭維之詞中突然出來這麽句帶著挑釁的調戲之語,空氣不由一靜,正為自己的荷包傷心的趙實也被吸引了注意。
卻見在外麵走進來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看穿著也就一般,不過那一身的匪氣,讓人一氣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言如玉不想搭理這些人,轉身向台下走!
那台下的漢子卻沒打算就這麽算了,依然在下麵叫道“你跑什麽?我們兄弟這些日子可沒少給你捧場,你來唱曲不也是為了吃口飯嗎?我們兄弟願意帶你離開,以後讓你衣食無憂的,你還有什麽不願意的?”
這時在高台後麵跑過來個掌櫃模樣的人,在那漢子身邊賠笑,可因為離太遠,趙實也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麽!
可卻聽到有人衝那漢子大叫“你這潑皮,當這是什麽地方,言家娘子隻是在這裏獻藝,又不是那煙花之地的女子,休要胡說,可是在羞辱言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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