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平靜(求推薦票)
四宮涼子的房間內。
紅和涼子兩人還沒有睡覺。
這大半夜經過這麽一鬧,她們的睡意幾乎是被一掃而空。
閑來無事,兩人坐在榻榻米上開始聊天。
至於聊天的內容,自然少不了今晚的主角時源。
“紅中忍,你似乎對時源中忍的實力不怎麽了解?”
四宮涼子盤腿靠在身後的牆上,雖然依舊保持著貴族的矜持,但卻多了幾分隨意。
這幾天的相處,使得兩人的關係保持著某種良好的狀態。
她這樣詢問紅,自然是因為對猿飛時源這個男人有一些好奇。
“還好吧,隻是這大半年來沒有和他交流,所以今天乍一看,所以有些驚訝。”
紅坐在四宮涼子的對麵,一邊說話一邊拿起身邊盤子內的水果放入自己的嘴裏。
她確實很驚訝,但總不能真的在一個外人表麵前現出對自己同伴的不熟悉吧。
“能給我講講有關時源中忍的事情嗎?反正這會兒也睡不著,就當聽聽故事。他看著那麽年輕,但是實力,似乎已經不可小覷,我真的很好奇呢。”
四宮涼子嘻嘻一笑,身子朝著紅的方向挪動一截。
“他啊……”
紅雖然有些好奇四宮涼子為什麽突然對時源來了興趣,但看著對方那‘求知’一般望著自己的大眼睛,還是決定講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滿足一下對方。
“時源去年這個時候,都還是一個下忍,雖然性子依舊像現在這麽穩重,但是實力絕對沒有現在這麽強。”
“大概就是去年年末的那件事之後吧……”
紅對時源關注的也不多,隻是簡單講了講自己知曉的有關時源突然發奮努力修行的事情。
四宮涼子並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感到無聊,反而是越聽越有勁。
她那雙眼睛在燈光下,隱約透出亮光。
很快,也就半個小時左右。
兩人一個說,一個隨機問,紅也就說完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聽上去還蠻勵誌的,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成長這麽多,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四宮涼子端起旁邊小矮桌上的一杯水,淺淺啄上一口。
“也許是他厚積薄發!還在忍者學校的時候,老師就曾經誇過時源天賦不錯,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成為正式忍者之後,他變得有些不上進。所以現在他又找回了當初的狀態,能夠有這樣的實力,也不算太讓人驚訝。”
紅看著自己的委托人,故作輕鬆地說道。
對方似乎是在思考,沒有說話,臉上則帶著禮儀性地微笑。
“那好吧,離出發時間還早,紅中忍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四宮涼子手裏端著杯子,目光在上麵打量著,精致的麵容上流露出讓紅看不透的神色。
“好,四宮小姐你也再睡會兒,明天在馬車上可沒有這麽舒服了。”
紅休息的地方,就在緊鄰四宮涼子旁邊的榻榻米上。
她擺弄幾下枕頭,又拉過一層薄被子,隨即躺倒一旁。
睡是不可能睡的,但是閉上眼睛休息還是可以的。
明天又將是滿當當的一天,今晚將是不可多得的休息時間。
四宮涼子在紅躺下去之後,目光看向門外,目光深邃。
‘你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她想到了那晚時源跟她說話之時的那種眼神。
認真?自信?
好像都不是,那種眼神,她曾經在自己的父親身上看到過。
那眼神還是她的父親剛剛當上大將軍的那年,年僅幾歲的她在父親懷抱內看到的。
那種眼神很複雜,並不是那麽簡單。
‘你真的僅僅是為了成為強大而自由的忍者嗎?’
放下水杯,四宮涼子嘴角向上翹起,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讓人遐想的微笑。
雖然她此時的處境還沒有完全安全下去,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麽,就好想去了解時源這個企圖指引自己的忍者,仿佛對方身上有什麽奇怪的吸引力。
‘真想看看你最後會成為什麽樣的人啊!’
她整理下枕頭,隨即躺下去。
雙手交叉在胸前,她的表情平津而自然。
……
‘感覺還行,一場大戰之後對忍術的掌握似乎提高了不少。’
時源任由水流不斷衝刷著自己的身體,而體內,活化以及再生之術默默地小功率運轉著。
雖然修行這個忍術已經兩三個月。
但直到今晚之前,其實都隻是初步掌握。
沒曾想,剛剛的一場大戰,時源為了尋求速度上的突破,不斷壓迫著自己,竟然像是打破了一層隔膜,將神農禁術掌握得更加好!
這對於時源來說是一種意外之喜。
從身上滑落的水流,將他身上沾染的不管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鮮血衝落到地麵。
並沒有繼續將時間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
關掉開關,換上幹淨的衣服,他走下樓。
疾風一絲不苟地守在下麵,渾身都仿佛繃緊,沒有絲毫的鬆懈。
察覺到時源下來,他微微抬頭看過來。
“疾風。”
時源輕聲說道,然後用手指了指靠近四宮涼子的那間屋示意對方回到自己的崗位。
“前輩辛苦了!”
疾風起身向時源示意,一個瞬身術消失在原地。
沒有在意這些有的沒的,時源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臉愜意。
幾分鍾之後,大廳內的光芒暗淡許多下去。
原來是他將大部分的燈都關掉,隻餘下一盞靠近自己的提供簡單的照明。
背緊緊靠著身後的桌子。
時源將自己的手臂抬起,有些複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
之前所受的傷,早就完全愈合,就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所以說,我現在這種恢複力,還算是人嗎?’
他有些好奇地詢問著自己,最後一切都在嘴邊化作一絲微笑,消失在昏黑的環境之中。
今晚的戰鬥。
他剛剛在洗澡衝洗的時候就反思了數遍。
戰鬥經驗還稍顯不足,但是在全力爆發的時候,即便是上忍估計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當然,這裏的上忍隻能是那種普通的上忍。
如果是什麽精英上忍卡卡西或者凱這樣的家夥,就隻能當他沒有說過這話。
熔遁的話,時源有過考慮,暫時的,還不宜過早地暴露到大眾的視線內。
戰鬥中能不能用?
能!
但最好還是別讓敵人將這個情報帶回去。
熔遁,是他目前為止最後的底牌!
所以在剛剛的戰鬥之中,時源有意識地使用火遁和土遁,而不是熔遁。
其原因自然是因為熔遁實在是太招搖,不太適合這樣的場麵。
作為合格的忍者,自然是需要低調的。
在這樣一個被多人關注的場麵中使用熔遁,完全就是將自己放到火上去烤。
其他忍村若是知道木葉出現了一個掌握熔遁的忍者,他們會怎麽想、怎麽做?
特別是這個忍者還是未成長起來的中忍,後續又會怎樣?
遠的不說,就說這次任務之中可能會遇到的岩隱忍者。
對方如果知道時源是一名掌握熔遁的忍者,那一定會趁著這次機會將還未成長起來的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熔遁的強大威力,岩隱是深有體會的。
四尾人柱力老紫,就是一名掌握了熔遁的忍者。
而且老紫因為和大野木不和已經多年未回過村子,雖然名義上並沒有叛村,但世人都知道老紫絕對算是半個叛忍。
但為什麽岩隱沒有想過回收對方身體內的尾獸呢?
不就是因為掌握了熔遁的老紫實在是難以對付嗎?
整個村子敢說穩穩壓製住老紫的,隻有作為土影的大野木。
但土影不可能為了帶回老紫或者尾獸就選擇花費大量時間在村子之外。
所以,如果老紫沒有掌握熔遁,或許又是另外一個說法。
因此,即便是時源目前能夠將熔遁作為一種比較常規的手段來戰鬥,依舊是沒有打算在無數眼睛的注視下施展。
之前在村子內。
三代也隱約交代過讓他在外麵盡量不要暴露出熔遁。
顯然,三代這位火影對忍界的黑暗看得很清楚,就怕時源這個小年輕因為獨自開發出熔遁開始飄了。
不過熔遁雖然無法使用,但時源的火遁以及土遁卻也不弱。
甚至因為開發出熔遁之後,火遁和土遁的理解就更是深厚。
就比如剛剛擋住大量忍術攻擊的土遁。
換做一般忍者來施展那個忍術,興許在忍術對衝的瞬間就會被直接擊垮吧?
即便是卡卡西那種雕了狗頭的,防禦力也不一定有時源剛剛的那麽強。
火遁自然也是不用說了,簡單的性質變化就能夠讓火遁變得越漸恐怖。
威力自然也是成倍地增長!
除了熔遁,他現在掌握的另外一個會讓人眼紅的忍術,就隻有從神農那裏獲取的禁術。
不過,比起熔遁那樣目標顯眼,再生以及活化之術卻有很大的優勢。
那就是如果不特意展示或者有心人刻意觀察,別人是不會注意到到身體恢複這方麵。
想到這裏,時源又想到這門忍術讓人咂舌的恢複力。
不由地在心底對自己當初果斷的決定豎起大拇指!
能夠在這大前期就將神農那種反派解決掉。
並且還將對方開發出來的忍術納為自己的收藏,絕對是他穿越來這麽久做過最明智卻正確的事情。
雖然戰鬥之時使用禁術刺激身體有一定的後遺症,但是將從這禁術中獲得的恢複力作為一種被動技能,卻是不要太舒服!
隻要他保持著使用的度,這門忍術絕對比他預想的還要有作用。
……
後半夜,平靜地過去。
時源的雖然沒有直接睡覺,但是精氣神依舊是在假寐之中回歸到最佳。
所以一大早,按照計劃,他們就動身出發。
這次,所有的武士都被留在了這個鎮子上,等任務結束之後再等後續安排。
繼續帶著他們,不僅拖慢速度,還會在戰鬥之中成為累贅。
旅館門前,前一晚留下的屍體已經在不經意間被收拾掉。
地上隻有一些肉眼難見的血跡和忍術痕跡。
這是臨近清晨,一隊鎮子上的人清理的。
與進入這裏是不同。
昨晚見識或者聽說了時源戰鬥的人,都知道了他們一行人不是什麽好惹的。
特別是那些一開始抱著拿賞金的人,此時大部分都已經打消了那些念頭。
不過,暗處依舊有少部分的窺覷目光。
但時源他們不在意,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對了。
盡管昨晚才剛剛打完,但他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誰要是不長眼覺得他此時已經不行,那麽後果會很嚴重。
少了那群武士,車隊趕路的速度確實快上許多。
按照地圖上的標記。
明天中午的時候就大概能夠趕到約好的地點,也就是煙之國。
這半天,路上跟隨著的賞金獵人越來越少。
他們跟著時源等人一段路之後,已經確定了時源並沒有因為昨晚的戰鬥有絲毫的受傷情況,所以原則性地選擇了撤退。
當然,有撤退的,自然也有繼續堅持企圖等機會的人。
時源穩坐在馬車的頂上,就好像一尊石像,渾身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之下。
指縫之間,一把手裏劍就仿佛活了一般不斷遊走。
從上一個鎮子出發到現在,很安穩,並沒有什麽不長眼的家夥過來攔路,他自然是難得悠閑。
“時源大人,要不要休息一下?”
被迫成為馬夫的新兵衛微微放緩速度,然後偏頭看向時源。
時源一愣,算算上次休息的時間,隨即點頭沒有拒絕這個提議。
於是馬車朝著路邊靠去,速度也完全減下去。
等馬車停住,四宮涼子的腦袋從簾子後麵伸出來。
她先是看看新兵衛,然後仰頭看向時源,但隻看到時源露出在馬車外的腳。
然後,她鑽出馬車臉色有些蒼白地望了望周圍。
她像一個剛剛脫困的囚徒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而臉色也逐步在緩和恢複。
時源之所以答應停下來歇歇。
自然不是因為自己的消耗很大,而是因為他發現這位小姐不愧是貴族之女,即便是待在馬車內趕路,依舊有些吃不消。
所以他才同意停車休息一下。
在四宮涼子之後,紅也從馬車內鑽出來跳到馬車旁。
她和時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出了保持警惕的意思。
“新兵衛,還要多久才能夠到達下一個驛站或者鎮子?”
四宮涼子詢問自己的護衛,聲音帶著一絲虛弱。
“呃……小姐,還早呢!今晚之前吧,我們的路線避開了許多大道,所以中間就少了許多停歇的地方。”
新兵衛坐在馬車前,攤開了地圖,回答自家小姐的問題。
四宮涼子聽完之後陷入沉默。
這點,她昨晚也有聽到時源說過,但是想到還要繼續待在馬車坐很久,就有些不情願。
馬車裏麵的墊子很軟。
不過她依舊是覺得自己屁股要裂開了,甚至馬車裏麵的空氣都讓她感到窒息。
“那繼續趕路吧!”
她咬咬牙,抬頭看向時源,丟下一句話之後就再次鑽進馬車。
長時間趕路確實是一個難熬的過程。
這點時源很清楚。
所以即便是一路上還存在著許多危險,他依舊會給對方留出一些時間去休息。
而反之極好的是,四宮涼子也沒有讓他難辦。
每次通氣都是幾分鍾,不是那種矯情到極致的人。
馬車繼續走,車輪不斷滾動,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
時源很期待,前麵的敵人會給他帶來什麽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