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中午遇到了鳴人?”
三代注視著眼前的可以說是自己弟子的家夥,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嗯,不錯的小家夥。”
時源平靜地看著三代,輕聲說道。
“你在怪我,對嗎?”
“不然呢?”
時源眼神微微凝聚。
空氣似乎預感到什麽,變得沉寂且厚重,風聲漸漸消失,一股壓抑的氣息不斷席卷周圍。
“老頭,我最近開發了幾個新忍術,你要不要試試?”
良久,時源單手平舉示意對麵的三代,語氣期待。
“好!”
三代蒼老的臉上露出笑意。
轟!
話音剛落,以三代腳下的地麵突然爆開,紅色且熾熱的岩漿衝天而起。
一條由熔遁構成的岩漿之龍追逐著跳開的三代,高溫不斷扭曲空間。
雖然三代做的大部分事情都很好,但他並不是完人,所以犯錯是難免的。
但在鳴人這件事上,三代確實有些不厚道。
眼睜睜看著明明是英雄之子的孩子被當作許多人的泄憤口?
澎湃的查克拉不斷在體內流轉,時源這次出手沒有絲毫的顧忌。
精湛的熔遁技巧是時源進攻的基礎,三代似乎在這樣的攻擊下隻能被動地不斷躲閃。
眼睛一眯,時源注意到三代的動作。
然後,一條火龍從對方的背後射出,和他的熔遁撞到一起。
火焰和岩漿好似花瓣一般落得滿地都是。
滋滋!
“我可不會當你是火影,老頭!”
全身覆蓋著熔岩,就好似神奇四俠裏麵那個大塊頭。
嗖的一聲,時源在原地留下一道紅色的殘影,隨即消失。
再次出現,他已經來到三代的麵前。
三代似乎也沒有想到時源的速度會這麽快,但源自實力和經驗,他依舊做出反應。
土遁瞬間從他腳下升起,一層層就好似最強的防禦隔絕時源。
一拳!
時源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拳就將土遁盡數擊碎,而三代也被餘波震住,瞬間被擊飛出去。
一擊得手,時源的身形不斷在空氣中閃爍。
三代雖然被擊飛,但是他依舊在短時間內找回了對身體的控製權。
於是,兩人在空氣中不斷碰撞。
每一次的碰撞都伴隨著巨響,甚至還要帶著岩漿的熔岩碎片跌落到地上。
這裏是猿飛家族的七號訓練場。
但因為時源和三代的戰鬥,這裏已經大變樣。
仿佛經曆了空襲、地震或者其他能夠完全改變地貌的陣勢。
嗖嗖嗖--
幾道黑影出現在訓練場附近,他們是暗部,也是負責保護火影的影衛,是關鍵時刻能夠挺身而出為火影擋住危險的護身符。
“那家夥……”
其中一人看向場中和三代打得有來有回的時源,麵具之下吐出半句話。
因為三代目的原因,他們對猿飛時源多了幾分關注,但對於他本人的實力,依舊是停留在上忍的水準。
但此時,看著場中追著三代打,仿佛三代是他仇人的時源,他們都有些覺得荒唐。
“這可能就是三代器重他的原因吧。”
另外一名暗部接話道。
“這樣強度的熔遁,不愧是在地下賞金所懸賞兩千五百萬的家夥。”
“之前我也以為是因為破壞了雲隱的後勤線才被定下那麽高的懸賞,不過現在嘛……”
“別說廢話了,偵察一下周圍的情況,確保沒有無關人員進入。”
“不用看了,周圍就老頭子一人。”
就在這時,幾名暗部的耳邊響起另外一道陌生的聲音。
他們身體一震,紛紛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一個老頭,還是那種看上去隨時都會死的老頭。
似乎是猿飛家族的老人?
暗部盯住對方,心中疑惑為什麽對方靠近都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異常。
明明看著是那樣普通的家夥啊。
“我是猿飛日輪,一個退休的老家夥罷了,所以不用害怕。”
猿飛日輪,或者說時源一直叫喊的‘二大爺’,此時嘴裏叼著一根自製的草煙,神情期待地看著那邊戰鬥的兩人。
“我們似乎從未聽過您的名字。”
暗部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著眼前的老頭,但記憶之中確實有對方相貌的印象,好像就是外麵訓練場守門的大爺。
警惕地看著對方,主要是對方剛剛無聲無息接近他們給予了不小的震撼。
他們個個都是上忍,即便剛剛確實有些不走心,但也不是誰說接近就接近的。
但眼前,這個看上去比三代目還要老許多的老頭,居然辦到了。
“哦,老頭子退休得比較早,說不定你們還在上學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裏守大門了。”
日輪砸吧砸吧嘴,濃烈的白煙從他的鼻孔中擴散出來。
“別那麽拘謹嘛!我可不是用輩分壓你們,畢竟日斬見到我都隻是叫一聲日輪哥,其他倒也沒什麽。”
煙霧模糊了他的麵容,他再次感歎地說上一句,隨即便不再理會暗部的反應,專心看著場中的戰鬥。
暗部一時語塞。
嘴上說著不用輩分壓人,但後麵卻加上一句三代目都得叫你哥,所以人越老惡趣味就越重嗎?
看日輪沒有多餘的舉動,再加上對方的身份似乎好像還真像那麽一回事,暗部們也不再繼續糾結這事。
他們幾人先是看看場中的戰鬥,然後交流一下眼神,隨即散開到訓練場的四個位置。
“起!”
一層透明的膜徒然升起,無形的力量將訓練場包圍在裏麵。
這不是什麽厲害的東西,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能給隔絕聲音且具備一定防護力的結界。
時源和三代的戰鬥越演越烈,戰鬥的聲勢也是越來越大,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暗部隻得升起結界來掩飾這裏的情況。
“猿飛家族的後輩,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
守門的二大爺看著時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時源的成長,實在是出乎他的想象。
他都還記得兩年前還是三年前,時源孱弱地好似他這個老頭一拳都能夠撂倒。
但現在,對方已經是能夠和三代目這個明麵上村子最強的忍者戰鬥的存在。
第一次見到時源,他就察覺到時源身上不可多得的品質,所以他滿懷期待。
而時源,也沒有讓他失望。
轟!
場中又是一聲巨響。
兩道身影迅速分開。
“走咯!似乎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必要,也不知道發生了啥,時源這小子似乎很生氣?”
二大爺看到這裏,隨即轉身離開,他佝僂的背影明明步伐很慢,但在極短的時間內卻消失在暗部的注視中。
原地,隻剩下一截抽剩下的煙屁股。
時源和三代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
在日輪二大爺的離開後幾分鍾,兩人相繼再交手數次便匆匆結束。
戰鬥自然是沒有結果的,但時源卻也將自己心裏的那股子憤懣盡數揮灑出來。
至於三代,則達到了兩個目的,一則是讓時源泄憤,二則是變相檢驗了時源的實力。
戰鬥結束,時源並沒有多看三代一眼,收拾自己的東西就轉身離開。
三代也出聲阻攔。
他算是比較了解時源的性格。
時源雖然看著像一個很冷漠的人,但其實心底卻有著多數忍者不具備的溫柔。
從之前和凱組隊為對方正名開始,三代就清楚時源是什麽樣的人。
到今天,時源遇到鳴人,三代便預感到一些事情。
鳴人的處境,作為火影的他自然不可能不知曉。
至於那些有關鳴人的傳聞,他自然也是清楚是誰傳出去的,在多方的思考之後,那些傳聞也被他默許。
雖然有些話聽著不好聽,但確實,流言在某方麵保護住了鳴人。
而那也是三代對團藏的一種妥協,忍受流言總比進入根要好許多。
“火影大人!”
暗部落到三代目的身旁。
“收拾一下這裏,今天的事情也不要外傳,隻是一次很平常的對練罷了。”
三代掃過宛如廢墟的訓練場,語氣平淡地吩咐道。
“是!”
暗部點頭應和。
三代沒有繼續說話,轉身朝外麵走去。
留在原地的暗部麵麵相覷,因為他們看到三代的胸口一片焦黑,外麵的回應長袍早已破爛不堪露出裏麵的作戰服。
他們腦海中回憶起剛剛猿飛時源離開時的場景,對方似乎渾身沒有一處傷痕。
這樣一對比,結果有些驚人。
離開的時源很快就來到訓練場的大門,於是他看到搬個小板凳坐在門口抽著煙的二大爺。
剛剛雖然和三代戰鬥這時很投入,但是他卻也注意到眼前老人也出現在那。
“時源小子,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看上去那麽生氣,但這可不是你將怒氣灑到一個老人身上的理由哦。”
日輪看著時源,說道。
時源沒有接話,剛剛和三代的一輪交手確實有泄憤的意思,但在戰鬥之中,他確實也想明白一些事情。
雖然鳴人這件事三代要承擔責任,但確實不是全責。
“坐上那個位置之後,許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年輕人還是得體諒下老家夥才行。不過,如果你依舊覺得不滿意,你可以選擇其他方法去解決問題,比如成為猿飛家族的族長或者火影?”
日輪吧唧著嘴,吞雲吐霧,似乎是在慫恿著時源。
“嗯!”
時源先是一愣,隨即認真地看著麵前的老頭。
“我就先走了,明天還要出任務,下次再聊。”
注意到三代似乎朝著這邊走來,時源不打算繼續停留。
雖然經過這一戰消融了部分對三代的不滿,但是剛剛打完架就坐一起談話顯然有些不合適。
所以時源決定先離開。
“喲!火影大人!您這是怎麽啦,被人揍了?”
日輪揮揮手示意時源離開,然後目光迅速看向後麵跟上來的三代,於是他有些‘驚訝’地喊道。
三代露出一些哭笑不得的表情。
“日輪,給我一隻煙。”
“自從當上火影,我可是好久沒有聽到你叫我哥啦,嘖嘖!”
一邊說,日輪一邊遞過去一隻草煙。
三代一愣,嘴巴蠕動幾下:“日輪哥!”
他和日輪並不是親兄弟,但因為來自同一家族,再加上對方年紀比他大,所以以前一直是叫哥。
不過自從多年以前一次任務受了傷無法繼續當忍者,日輪就很久這樣跟他說過話。
“那小子的成長速度還真是驚人,即便是你之前那三個弟子或許也比不上吧!”
兩個小老頭各自坐在小板凳上交談著。
“是啊,僅僅是三年還是多久,他就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猿飛一族終於是又有了一名足以撐起家族臉麵的忍者。”
砸吧著嘴,三代目嘴裏的煙不斷變短。
“確實啊,你老了,終於是有新人出現。”日輪微笑著,“今天是怎麽回事,你也知道,自從來這裏看門,我幾乎沒有了解村子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對,還記得四代的孩子嗎?”
三代苦著臉說道。
“嗯,那個小家夥我上次在河邊釣魚還看到過。”
“有些事情你確實做的不夠厚道,難怪時源那小子生氣。”
“我知道。”
煙霧升起,但兩個老頭的目光依舊交織在一起。
回到家裏,時源有些疲憊地躺倒沙發上。
“喜丸!喜丸!”
兩聲低吼,正抱著一大塊肉撕咬的喜丸隻能抬起頭看過來。
“每次回家看不到你都有些失落,你這個沒良心的就不能提前在門口候著?”
看著喜丸宛如某哈的眼神,時源笑罵道。
“嗷嗚!”
迎著時源的目光,喜丸幹嚎一嗓子,隨即又低頭看向爪下的連骨肉。
它有限的腦瓜子並不能完全理解時源此時的心情,所以比起時源,它認為還是手裏的肉比較有吸引力。
看著傻乎乎的喜丸居然不搭理自己,時源隨即將手枕在頭下看著天花板。
他想給三代傳達的意思已經通過剛剛的戰鬥傳達完畢。
一種堅決的態度,能夠從各方麵表現出來。
此時冷靜下來,時源差不多也能夠理解一些三代的想法。
但理解歸理解,雖然早過了認為世界非黑即白的年紀,但他依舊相信光的存在。
有的人,做事確實讓人唾棄,時源不介意讓他們做出改變。
躺了一會兒,時源又坐了起來。
和三代的戰鬥,他並沒有受到明顯的傷,雖然這跟三代留手有一定原因,但更多的卻是他自身的恢複力。
神農秘術的強大,會讓他變得越來越強大!
在腦海之中過一遍接下來任務可能需要的東西和步驟,時源花費一些時間將一切收拾完畢。
喜丸現在大了,也不需要扔給誰去照顧,他到時候給樓下的美代子夫婦交代一聲就基本完事。
其他,其他方麵時源也沒有需要牽掛和惦記的。
夜深,時源入睡。
而在僅幾條街的地方,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鳴人趴在床上,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口袋的零食,那些自然是來自時源。
雖然才三歲,但鳴人成熟的讓人覺得可憐。
自從兩歲左右照顧他的人離開,他就開始獨自生活。
雖然生活上時不時出現問題,但基本的能力他還是擁有的。
此時,洗漱完畢換上自己的睡衣,鳴人腦海之中不斷浮現今天發生的宛如夢幻一般的經曆。
村子內多了一個對他擁有好感的人,這讓他覺得世間一切似乎都變得美好。
咚咚!
有人敲門,鳴人動作一頓有些驚訝。
這個時候,怎麽還有人來找他?
雖然這樣想,但是鳴人還是麻溜地從床上爬起來到門口。
“誰在外麵?”
三代爺爺教過他一些常識,比如說別隨便相信陌生人以及給陌生人開門。
“小鳴人,是我。”
一道蒼老且熟悉的聲音響起,鳴人精神一震。
是三代爺爺!
嘎吱——
鳴人趕忙將門打開。
“三代爺爺!”
驚喜的語氣對門外叫道,鳴人雙眼放光一般看向三代目。
“欸,小鳴人!”
三代目對上鳴人那純淨的眼神,心中有些不知滋味。
於是,他將手放到鳴人的頭上,和藹地摸著。
“快進來吧,三代爺爺,我這裏有零食,是一個大哥哥給我的!”
鳴人拉著三代目的手鑽進屋內,然後吃力地拉過一張椅子示意三代坐下,接著又鑽進臥室將下午時源給他的零食全部拿出來放到三代麵前的桌子上。
“嗯。”
三代坐在椅子上,雙眼一直盯著鳴人不斷轉動,深陷的眼窩內隱約有亮光,不知道是頭頂的燈還是淚水。
“三代爺爺,你這是怎麽了,衣服上麵燒焦了。”
等把零食放到三代的麵前,鳴人才看到三代爺爺的情況。
“沒事,剛剛有人在給我講道理,因為我輸了,所以被懲罰。”
三代把鳴人拉到自己麵前坐下,親切地將用一隻手攬住鳴人的肩膀。
“這樣嗎?可是三代爺爺你不是火影嗎,火影還要被人懲罰嗎?”
鳴人揚起頭看著三代的麵容,一臉不解。
“當然,火影也會犯錯,犯錯自然需要受懲罰。”
三代看著鳴人,神情複雜。
在和時源戰鬥後,又和日輪交談一會兒,他晃蕩到鳴人家附近。
徘徊許久,他終於還是敲響了房門。
“哦,原來是這樣,那知錯就改還是好人,這是三代爺爺你說過的。”
鳴人繼續說道。
“嗯。”
三代發現自己居然無法直視鳴人那雙眼睛,純淨的眼神讓他感到無比的愧疚。
於是他移開自己的視線。
“三代爺爺,吃點東西吧。”
鳴人從桌子上拿起零食遞到三代的麵前,三代伸手接過來拿在手裏。
“今天過得怎麽樣?”
三代沒有吃,而是緊緊握著手裏的零食詢問著鳴人。
“今天很開心!雖然一開始淋雨有些難過,但是我遇到一個人很好的大哥哥。”
“這些糖糖果也是他給的嗎?”
“當然,我下午還去大哥哥家玩了會兒,他家還養了一隻很聰明的狗。”
鳴人極其開心,好似炫耀一般給三代交代自己一天的經曆。
“好,挺好的。”
三代拍打著鳴人的肩膀,臉上也露出笑容,蒼老的臉龐都仿佛年輕幾歲。
“鳴人,爺爺知道村子內有許多人對你抱著偏見,爺爺也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
三代摩挲著手心的糖果,“所以,希望你能夠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而爺爺也會盡力為你創造良好的成長環境。”
“三代爺爺你一直不都對我很好嗎?”
鳴人疑惑地抬起頭。
“好孩子!”
三代隻感覺幹澀的眼睛內似乎變得濕潤。
“早點休息吧,明天爺爺再來看你。”
三代掃了一眼不遠處鳴人吃剩下的杯麵,隨即從椅子上站起來背對鳴人。
“哦,好吧,那我把零食也留著,等三代爺爺你明天來了再吃!”
鳴人放下手裏已經剝開的糖果,然後將裝零食的口袋係上。
“好。”
三代明明還沒有到走不動路的年紀,但此刻卻還是被鳴人單純的心思觸摸到內心,所以走向房門的時候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砰!
三代將身體隱藏在外麵的黑暗之中向送他離開的鳴人告別,然後順手關上房門。
久久呆立在門口,三代終於是歎了口氣轉身朝著樓梯走去。
此時,他的腦海之中隻剩下那個夜晚四代最後對他說的話。
‘三代目,鳴人就交給你了!’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夜晚的冷風讓三代的頭腦一直清醒無比。
在沒人注意的地方,三代的神情複雜目光暗沉。
也許是時源,也許是他自己,反正他此時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一些事情。
不說悔改那麽偏激,反正三代覺得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
很快,回到漆黑的家裏,三代神情落寞地坐到椅子上。
家裏自從阿斯瑪離家出走之後就剩下他一人。
至於大兒子和兒媳,並沒有和他住在一起。
不過想到自家的兒媳,他就想到即將出世的孫子。
兒子兒媳常年都在暗部工作,所以很少有人記得他們,不過卻也早早有了身孕即將為猿飛產下第三代的子孫。
幾天前,他派出自己的大兒子前往雨之國偵探情況。
雨之國的首領半藏似乎許久沒有露麵,忍界上流傳著許多沒有依據的謠言,所以他希望能夠找到一些證據去證實某些傳聞。
心有些惴惴不安,三代此時才猛然想起他兒子按照預訂計劃已經就在這兩天內回來,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消息傳回來。
預產期就在下半個月,他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
但很快,這種思維消失不見,他又開始思索村子內最近的一些事情。
有關即將到來的雲隱使團,有關最近明顯有些躁動的宇智波,以及幾次會議都似乎保持統一戰線的另外三個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