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打的輕了?
“暗中操作之人用趙燁同顏色的箭無非是想混淆視聽,讓人誤以為此事隻是偶然,嗬,是當我瞎還是傻?此事必須徹查,不然那人還以為殿下是軟柿子,任由旁人揉捏!”
溫言地位特殊,誰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最明顯不過,越國朝政與楚國相同之處甚多,同樣是外戚掌權,但韓風到底是向著溫言,柳家有如楚國宋家,對皇位虎視眈眈。
柳筠能成為皇後,手段心機非常人能比,柳家亦不是好惹的主,先前是沈君臨掉以輕心才讓他們有機可乘,這宋國太子的出現實在意料之外,近來可真是多事之秋,麻煩跌喠而至,鬧得人頭疼。
“柳家近來越發不安分,看來先前還是對他們仁慈,安王動手打了宋太子被罰禁足,此次別有用心之人趁機彈劾,君臨可想了應對之法。”
韓風擔憂地看了沈君臨一眼,近日沈君臨麵色差極,多半是因溫言的事沒睡好,因沒有睡好熬了夜,明亮的雙眸黯淡許多,韓風沉思片刻,總覺得,沈君臨待溫言的情感發生了許多變化。
“哼,區區柳家還想撼動安王的位置?簡直癡心妄想,此次打了宋太子一事並非全是安王的錯,至於柳家,沈某會讓他們知道,得罪安王就別想有安穩日子。”
沈君臨眼底寒光畢露,趙燁頭皮發麻,慶幸自己與這兩個家夥平日裏走得近,他們最他算是了解,不然不得把他逮起來一陣嚴刑逼供。
“太子殿下,算本王求求你,離本王遠一些,從今往後都不要來安王府可好?”溫言生無可戀地看著把他堵在走廊地宋長真,急得直想哭。
溫言被皇帝禁足一個月,本想借機調整好狀態,奈何宋長真陰魂不散,從圍獵盛會之後消停了幾日,居然又來了安王府。
當然溫言並非吃驚他為何會在安王府,而是驚訝此人臉皮厚至如此程度,幾天前才在大庭廣眾之下非禮他,今日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不知是該說他討打厚臉皮。
“那怎麽行,本太子既然與你有了肌膚之親,自然要對你負責,誒,要不安王你嫁給本太子當太子妃罷?本太子願以十座城池當作聘禮。”
宋長真把溫言逼到牆角,語氣咄咄逼人也就罷,偏偏說的一臉認真,溫言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宋太子可是要本王再打一巴掌麽?”
校場上接吻一時實屬突然,何況宋長真是出於好心才幫了溫言一把,溫言一時衝動打了人心中還有些愧疚,然而現在隻恨當初怎不打的重一些。
宋長朕好歹貴為太子,怎能如此不要臉對人死纏爛打,他還是男子!
“哎,安王如此激動做甚,本太子不過是親了你一下,就大動幹戈,這不被禁足一月,本太子委實心疼。”
溫言比宋長真要矮上一個頭,被他壓在牆角動彈不得,眉頭一蹙,冷笑道:“宋太子公然……本王打你一巴掌又如何,心疼本王這樣的話虧太子說得出來,本王被禁足拜誰所賜?”
除柳筠外,溫言還未特別討厭過什麽人,可此時他巴不得一巴掌把宋長真扇回宋國去,宋長真行為大膽,他自不怕,可溫言的努力卻容易因他而功虧一簣。
溫言正絞盡腦汁該怎麽把宋長真這狗皮膏藥甩了,倏然瞥見走廊轉角處走來一淡綠色的身影,心中一喜,宋長真打開折扇欲說什麽,忽然感受到身後的殺氣,一把劍已壓在他的肩膀上。
“宋太子,恕沈某無禮,還請太子離安王殿下遠些,刀劍無眼,相信太子也不願大家鬧得難看。”
沈君臨佩劍刀身極薄,劍身流光瀲灩,沈君臨出劍以悄無聲息聞名,倘若他想要宋長真的命,宋長真未必能全身而退,因宋長真導致溫言被禁足,沈君臨已對宋長真心懷不滿,他竟還敢來。
“本太子隻是想與安王敘話,沈公子這般緊張做什麽,莫不是……沈公子也喜歡安王不成?”
“安王乃敝人之主,沈某自然喜愛,不知太子此言何意,宋太子貴為送過來客,忘不要辱沒宋國國風,安王對太子以禮相待,宋太子就是如此回報?”
沈君臨為人氣質冷清,再旁人眼中,他不過對溫言才親和些,韓風等人與沈君臨相處久了深知他到底脾性,不論溫言,便能心平氣和地與他說話。
話題但凡提及溫言,若是正經話題他不說什麽,一調侃溫言沈君臨就立即變臉,說來起初沈君臨對溫言;還未如此保護過度。
沈君臨常把鍛煉溫言這樣的話掛在嘴邊,他自己卻是個極為護短地,今日把溫言堵在牆邊的人假若換個人換個身份,早就死在沈君臨的劍下, 哪還有讓他廢話的機會。
沈君臨語氣冷極,而今不過才初秋,他待在身邊愣是讓氣溫降低了一個度,宛如冰凍三尺,宋長真淡然撥開沈君臨地長劍。
舉起雙手笑嘻嘻地避開,仍嘴欠地開口道:“是麽,怎麽再本太子看來,沈大人對安王地心思僅僅是師生之誼?”宋長真眸睨地看了沈君臨一眼,而今宋國已有衰落之勢,宋長真此次為打探情況而來。
倘若沒有意外溫言算是坐穩了儲君之位,不久的將來他將會成為越國出色的國君,溫言身邊有沈君臨輔佐,可不容易對付。
隻是經過昨天之事,這兩人對他越發不喜歡,溫言尚且稚氣一些,縱是擺著個臉也讓人覺得可愛,至於沈君臨,那眼神凶的,隻恨不得把她撥皮拆骨。
“誒,本太子不過是開個玩笑,沈大人莫要當真,似安王這般可愛的孩子自然討人喜愛,本太子明日即將回宋國,同國君說了不必相送,本太子想走的低調一些,今日來是想對安王道個別。”
沈君臨拿出一木盒子遞給溫言,木盒長而窄,是以上好檀木製成,離地遠些都能聞到其淡淡地檀香,寧靜而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