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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被逼無奈

  袁成書對楚軒拱手道,他低著頭,一個眼神都不分給袁畢方,坐上的楚軒看得明白,袁成書是一門心思都在他這個兒子身上。袁畢方把他從樹上一腳踢下來那時楚軒就對袁成書護犢子的堅持有所見識,事實上袁成書對袁畢方的保護相比上一回有過之而無不及。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無論是市井小民還是達官顯貴都深知此理,所謂難得糊塗,有時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不說,嚴重者會給自己招致殺身之禍,袁成書請求楚軒摒退袁畢方無非是有意讓袁畢方回避他們談論的話題,他話裏還有一個意思,便是提醒楚軒,要談論什麽是他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到無辜孩兒。


  楚軒從來無意為難他們父子,手支著下巴對袁畢方展顏一笑道:“畢方,朕與你父親有要事相商,你且去找雲舒玩吧,前日他就嚷嚷著說要過來玩,嬤嬤待會應該把他帶過來了,你先去殿外候著,待會他來了你把他帶遠一些去耍,不要讓他在附近吵鬧打擾了朕與你父親談論政事可好?”


  一側候著的林慰風對楚軒投去異樣的目光,楚軒是在他這個親爹的麵前說他兒子的壞話?林慰風看楚軒的同時,袁畢方也對他投去異樣的目光。


  袁畢方沒承他父親多少的書香之氣,他父親的機靈倒學了個七七八八,他父親雖是三品司農,從往日裏楚軒待他父親的態度可知楚軒何其重視袁成書,楚軒親召袁成書入宮,自是為要事,袁畢方側頭看了父親一眼,低眉拱手道:“畢方遵陛下旨意。”


  袁畢方後退到門口才轉身出去,順手帶上房門,楚軒望著門口方向讚賞地點點頭,不愧有其父必有其子,袁畢方身上有許多與袁成書不同的氣質與性格,不過到底是袁成書一手教出來的,身上或多或少有袁成書的影子,楚軒把目光轉回袁成書身上笑道:“袁大人真是教導有方啊。”


  “讓陛下見笑了。”


  “誒,何來見笑之說,朕是真心實意誇畢方這孩子。不說這些題外話,袁大人來之前可有想過朕此番叫大人前來所為何事?”楚軒在座上笑得一臉無害,林慰風在一旁看得背脊發寒,怎麽楚軒對人有所求時笑起來就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非教人覺得他居心不良,虧袁成書定力強的很,就是不為所動,林慰風在心中暗暗佩服。


  “想過,明人不說暗話,陛下不是愛拐彎抹角之人,我們不妨開門見山有話直說。”


  袁成書官就三品司農,每日至少有三個時辰在外奔波,他與楚軒見麵的機會無非是在早朝時,且他這個官職,平日裏沒必要頻繁麵聖,他隻需把自己的工作總結與工作情況做個匯總,在早朝時呈上奏折,說上一兩句已是盡職。


  現如今朝中官職空缺,楚軒有一堆事要處理,召他入宮絕不可能是太過空閑無人說話才特意讓他入宮閑聊,楚軒親召他單獨到禦書房的次數不過五回,四次是查探他對加官進爵的意思,一次是袁畢方為躲他跑到靖國寺踢了楚軒一腳那一回,既然不是袁畢方闖禍,自然隻有一個可能了。


  “既然如此朕就省了廢話,打開天窗說亮話,袁大人也知道,宋家之亂雖平息,朝中也因此受了不小的影響,宋家一脈不得不清,為此前朝重創,科舉考試已在緊密進行,然而科舉考試就過程需要時間不少,遑論之後安排官員就職交接需要不少時間,國政積壓後期處理無比麻煩。”楚軒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眼神直直盯著袁成書看,袁成書眼角一抽,他就知會是這檔子事……


  “臣能為陛下做些什麽?或許應該換個說法,陛下希望臣怎麽做?”袁成書對官場已沒有初出茅廬時的鬥誌,在洞窺官場的黑暗後,他已對官場死心,他至今還留在京城沒有辭官退隱,是因放不下心中報複,放不下楚國子民,他想盡自己所能去為他們做力所能及之事,楚軒任職他為司農時,別人說他傻,討了這樣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是貪什麽樣的好處?

  對這些疑問袁成書多一笑置之,非燕雀安知鴻鵠之誌,而是自身抱負,努力去做好就是,與旁人說那麽多對自己的計劃並不會有任何推動作用,既然如此為何不埋頭去做自己手頭上的事,努力完成自己的理想可比空口白話浪費時間要來得好許多,袁成書不是沒想過楚軒不會放任他在司農這個官職上為所欲為,但他還從未想過,假如有一日楚軒強製要求他上任,他該如何?

  “朝中其他的事朕不擔心,唯獨丞相之職不宜空缺,文武百官之職中,丞相之職最難尋找合適人選,在朕看來,無人比袁大人更合適,袁大人意下如何?”宋奎在時,楚軒雖刻意視宋奎為無物,可宋奎就跟非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似的,把事情處理的妥妥貼貼,以至於楚軒時常對林慰風等人感慨,宋奎若不是亂臣賊子該多好,他就不必如此費心去折騰那麽多事,畢竟這些破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奎被斬首,丞相之位空缺,宋奎被送上斷頭台前楚軒不是沒想過自己處事會艱難許多,沒想到他想象中的艱難與現實差距過大,他從前最多是看堆在桌角一邊的奏折,那麽現今就是要看堆滿了一桌子的奏折,不僅如此許多事情都要自己親自處理,說不頭疼是假,楚軒自知對不起袁成書,可他也是沒辦法才用“趕鴨子上架”這個法子,總之丞相這個官職,他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臣鬥膽一問,可有別的選擇?”袁成書看向坐上容貌明麗的男子,陛下內心之腹黑與他人畜無害的麵容根本不能相匹配,說來若不是楚軒這張臉長得太純良無辜,看似毫無心機的模樣,他也不會在那場大雨中給楚軒遞傘,越想越覺得他們的相識簡直是一場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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