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過於安詳
一陣風雲。
……
李氏從後院找到前廳,依舊沒有瞧見喬姝姝的身影,偷偷摸摸的溜回了後院,輕輕的推了推緊閉的房門。
難道許逸軒已經進去了。
可裏麵沒有絲毫的動靜。
她躡手躡腳地趴在窗前,瞧清床上躺著兩個人影,心頭大震,連忙靠在了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虛氣,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已經成了!
她心裏麵隻有這個念頭。
她不敢任意動彈,蹲在窗子下麵,沒多久便聽見裏麵再次傳來聲響。
很快,前廳那邊能聽到許多人離開時候的交談聲。
她渾身緊繃了起來,不停的祈禱著,關鍵時候可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心裏麵默念道“瑩瑩呀瑩瑩,你爭一口氣,等事情成了,我們母女倆將穿金戴銀,吃穿不愁。”
她能聽到屋子裏麵一次又一次的傳來動靜,除了男人低沉的喘氣聲,再沒有聽到其他聲音。
她為什麽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
可也隻不過瞬間,便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是時候了。
很快,她便跑到了前廳,看著還未走完的一些村民大聲呼喊道“不得了了,救人呀,許逸軒把我閨女給糟蹋了,我害了我閨女,我也不想活了。”
李氏說著在地上撒潑起來。
所有人紛紛看向她,一時間議論四起。
“這許逸軒成婚之日,怎麽做這種糊塗之事?”
“該不會是看那秋家閨女長得太美,心動了吧。”
“胡說,你沒有見過喬家那閨女我卻是見過的,長得跟天仙似的,這兩人根本就沒得比,好不容易成了親,誰會在這個時候去找一個醜的。”
李氏眼底劃過一抹冷意後漸漸的浮上得逞,“我不活了,我害了我閨女呀,沒良心呀,事到如今你們還在這裏猜疑什麽?我會拿我閨女的清白去說事?不相信的話你們隨我來。”
村民們麵麵相覷之後紛紛點了點頭,“我們說這麽多幹嘛,趕緊去看呀,看了就明白了。”
畢竟沒有人會相信,真的會有人把親閨女的清白拿來說事。
一時間格外熱鬧,個個激動得不行,想目睹一場大戲!
卻不成想玉氏聞訊趕來,將他們攔了下來,“等一下,現在是我兒子洞房的時間,你們這麽大一群人去是什麽意思?”
目光緩緩移向李氏,冷笑道“秋瑩瑩一個沒有出嫁的女娃娃,她去後院幹嘛?因為沒有做過閨房之事心心念念了想要學一學,還是這一切都是你們母女兩個計謀,想要陷害我兒子?”
這些小把戲玉氏豈會沒見過,早就看穿了一切,像他們這種人她是不愛搭理的。
這一番話說的極其露骨,村民們立刻停下了腳步,有一些還未娶媳婦未曾成親的,都紅了臉。
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那行為是不對的。
李氏急了眼,“我閨女如今就躺在那,你倒是好一番的說辭,隻怕你也早就清楚怎麽回事,所以才故意阻攔,就想讓我閨女莫名的失了清白。”
“你……”玉氏氣急,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稍遜即逝。
轉而看向村裏人,“既然她抓著這一番說辭不放,那我自然也是不認的,行,那就按她所說的我們去看個究竟。”
剛剛還不好意思的村民瞬間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個個興致勃勃急不可耐的朝著後院衝去。
還好他們留得久,才能看這一場大戲。
來到後院後玉氏又將他們攔了下來,“既然這件事情是我們許家跟他們秋家的事,再加上這事也不好讓這麽多人瞧見,就我們兩個去吧。”
所有人歎了一口氣,惋惜。
玉氏一把拽住了李氏,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拖著她便往屋子裏去。
村裏人一時間議論紛紛個個表情難耐,更有甚者趴到了窗戶邊,偷偷的朝裏麵望著,嘴巴漸漸張成雞蛋般大小,驚恐的回頭道“秋……秋瑩瑩居然穿著喜服。”
“看到許逸軒沒?”後頭的人也朝著窗戶湧。
“沒瞧清楚。”
“李氏暈倒了。”不知道是誰扯了一嗓子。
很快,玉氏就把她拖了出來,吩咐村裏人進去。
見大家好奇又膽怯的模樣,玉氏冷不丁的道“沒有想到好好的成親之日,卻是為別人鋪張浪費了,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賞秋瑩瑩跟王大陸一筆銀子也不至於他們偷偷摸摸的搞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隻怕是家裏麵窮得成不了親了吧,沒見過這種事情也要蹭的,你們找個人去把村長喊來,是時候讓他來主持大局了,這件事情我管不了了。”
玉氏的一翻話說得所有人糊塗了。
什麽秋瑩瑩跟王大陸,不是秋瑩瑩跟許逸軒嗎?
等等,王大陸?
在場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瞬間明白了過來,看著那個依舊緊閉著的房門卻沒有一探究竟的意思,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們不應該來的,捉奸了就證明很有可能要死人,仔細想一想村裏麵已經幾十年沒有這種事情了。
裏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炸了,衝到房間裏麵去找喬赫跟喬戊卻找不到人,轉了一圈也沒有身影這才單槍匹馬的拿著大刀衝到了許家。
一眼就看到了暈倒在地的李氏,踹了她一腳,“裝什麽裝呢,你看看你到底怎麽教的女兒?再怎麽缺男人要禍害也不能禍害我家閨女!”
話一說完才感覺到了不對,顫顫的看了一眼身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踹李氏踹得更狠了。
但見她沒有反應再一個就是她是個女人不好下重腳,也就沒有跟她繼續計較的意思,怒氣騰騰的衝向房門口。
“王大陸呢他到底什麽意思?我要宰了他,我……”
很明顯,他的氣勢沒有以前那麽磅礴了,畢竟就他一個人,再就是這麽些年他也沒有遇到過捉奸這種事情,但這麽多人看著不能丟了麵子,深吸了一口氣一腳踹開了房門。
王大陸跟秋瑩瑩一絲不掛如同一個死人一般安詳的躺在床上的畫麵太過於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