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功法
啪!
一團橘紅色的火苗,在昏暗的佛堂中升起,照亮了其中,也將朦朧的光芒照到了葉山海瘦削的臉龐上。
借著火摺子的微光,葉山海看向了手中密密麻麻寫滿小字的袈裟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來的時候本已經做好了一無所獲的準備,畢竟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屈指算來距離劇情開啟,林家滅門那段時日也還有兩三年,誰曉得林震南這個知情者會不會將這件寶貝放到另外的地方。
至於找上林震南強取豪奪,這個念頭葉山海倒是沒有,畢竟讀書人的借和直接上門搶大有差別,葉山海做不出來。
修行就是修心,底線這東西不能隨便拉低!
不料,一路順風順水的得了手。
這樣拿到辟邪劍譜,葉山海倒不覺得佔了林家便宜,這辟邪劍譜本就是林遠圖當年從華山套出來的,此時物歸原主倒也沒什麼心中的檻。
這處老宅中,也只有兩名上了年紀的老僕看護,毫無修行武學的痕迹。
被葉山海點了一下昏睡穴,就進入了更為深沉的睡夢中。
讓葉山海連備好的遮掩臉面物品都沒有用上。
如此一來,這次出山的目標已經完成了一半。
日後用這個做些什麼就方便多了,不用等到青城派和福威鏢局開戰之時再來綢繆。
這一遭這麼順利,葉山海估摸著多半是林震南心知肚明自己的斤兩,知曉若是有心人惦記自己也擋不住,只能用這樣燈下黑的手段藏東西。
卻沒想到遇到葉山海這樣知曉天機的角色。
此時葉山海也不急著離去,以他功力周邊若有他人前來不難提前覺察,當下點了佛堂內油燈將其上劍譜一一記下。
片刻后,將手上袈裟沖樑上一丟,慢慢回味了起來。
這辟邪劍譜倒也無愧其聲名,頗有獨到之處,不過卻是高明在其心法之上,取了奇,詭二字,別出心裁,於他修行之上大有裨益。
於劍法上卻是沒什麼可取之處,全是靠了心法推動下方有了不俗威力,和手上兵刃是劍是針關係不大。
當然狼牙棒之流自是也無不可,不過太過笨重與奇詭有所差異,智者不取此道。
離去之時,已經是接近四更,葉山海悄無聲息回到了下榻的客棧,連守在門口打瞌睡的小二也一無所覺。
……
半月之後,抵達另一個目的地終南山下,曾經幼年之時岳不群也隨長輩來吊念過此處,此番一來,本能的多了幾分傷感。
葉山海來到舊日全真遺址悼念一番,便直奔山下古墓。依照神鵰俠侶中的些許描述,幾日後葉山海終於找到了一處水潭。
也幸好山上溪水尚未斷流,葉山海在潭底找到了那入口之處。
不然全真敗落,若無水潭遮掩,這裡那輪得到葉山海來探尋,幾百年間來全真舊址探尋者不知凡己,上上下下早就有人搜索過了。
鑽進通道,幾息後來到了一座石棺內,摸索著打開機關,葉山海來到了一處石室內。
只見室內遍布石棺,牆壁上赫然有著昔日重陽真人和林朝英的武學論對。
這或許便是古代版本的鋼鐵直男吧。
看著牆上重陽真人對愛人寸步不讓的言辭,讓葉山海明悟了他一生孤單是什麼原因。
按下心中思緒,葉山海凝神參悟,終得九陰真經、玉女心經等諸般武學。
事畢,推開石門走入了這古墓派舊日駐地,只見其中積下了厚厚的灰塵,顯然已是久無人跡。
其中也沒有了什麼要緊物事,只有一張千年寒冰床算是可惜。但葉山海來時之路極窄無法帶出,總不能毀傷先輩之墓,於是便作罷了。
返鄉之路途徑長安,物華天寶,美人生香,只是葉山海想起山上那個溫柔賢淑的女子,卻沒了什麼慾念,來到當地商鋪買了些女子時興衣裳裝飾就不再停留,雇了個馬車隨一商隊踏上歸途。
來時路上多逢賊匪,不堪其擾,此次歸途就顯得格外平淡,不久便回到了華山腳下。
闊別數月,看著這熟悉的一草一木顯得格外親切。不待走上山,寧中則已攜諸弟子迎了下來。
當先一少女撲了上來,被葉山海攬在了懷中。
看著女兒嬌憨的面容,葉山海心中多了幾分柔軟,替她理了理頭上亂了的髮絲,便一起走向屋舍。
耳邊聽著女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是對幾個師兄師姐不陪她玩的抱怨,就是練武辛苦久未下山進城,葉山海的情緒放鬆了下來。騰出手來撫摸著女兒尚有幾分稚嫩之意的臉頰,不由自主的對未來女兒的婚配上了心。
林平之?
嗯,我下次要不要去提前砍死這傢伙再說。
令狐沖?
別說女兒對他沒有那個意思,就是有也配不上我葉山海這如花似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女兒,他四處勾搭邪魔歪道讓她如何自處。
嗯,沒了林平之,這貨或許真有機會,要不要現在做了他。
於是,遠在數米外的令狐衝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惡意。
身邊的小棉襖,家中的賢妻,這方世界讓葉山海生出了留戀之意。
……
夜色漸深,大殿之內卻氣氛不減,寧中則召集了眾弟子為葉山海接風洗塵。葉山海坐在上首,聽著旁邊妻女說著幾月間華山之事。
酒足飯飽之後已月至中天,葉山海叫幾個弟子收拾殘局后就要與寧中則回去卧室。
旁邊的醉鬼令狐沖卻作起了妖蛾子,抱著旁邊扶著他的陸大有蹭了起來,叫道:「小師妹別走,繼續喝。」
頓時引來滿堂大笑。
正待出門的葉山海聞言被門檻拌了一下,險些摔倒,原身今身瞬間達到了最大默契,一句孽畜脫口而出。
寧中則看著黑了臉的葉山海不由得嫣然一笑,揮手示意陸大有扶走令狐沖,自己扶著醉意不淺的葉山海直奔卧室。
幾月舟車勞頓,葉山海精神上已十分睏乏,此時躺在床上才緩和了些許。
旁邊寧中則拿過來銅盆毛巾為葉山海凈了面,又服侍洗了腳,才停歇下來褪了外衣躺在葉山海身旁。
因知曉夫君武道突破九階,寧中則話語中多了幾分欣喜:
「師兄,你突破恰逢其時,這幾年嵩山聲勢一日勝過一日,你總說是恐有變故,如今卻是多了些底氣。」
葉山海醉意瀰漫,此刻應對不免多了幾分遲疑。寧中則卻以為是夫君為華山派之未來傷懷,便側過來身子握住他的手道:
「凡事有緩急,師兄無須太過介懷,萬事自有師妹與眾弟子與你分擔些許。」
看著眼前解語花般的女子,葉山海生出了一縷柔情,手臂使力將她攬入了懷裡。
或是久別重逢,寧中則看著葉山海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水意,道了聲:「師兄,我們安歇吧。」
言罷,吹滅了床頭火燭,不多時,木床吱呀吱呀響了起來。
屋外山間夜風吹來,呼呼風聲掩去了房中一些奇怪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