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出現
時間又過了十餘日,這一天,葉山海安坐聽香水軒中,正與表妹王語嫣說著一些武學中的關節,阿碧默默的坐在一側痴痴的看著他們。
唯有閑不下來的阿朱挽起手臂上的薄衫,露出一截嫩藕似的雪白小臂,拋著湖邊的頑石飄起了水花。
驚的那湖中的天鵝們時不時撲起它的大翅膀拖家帶口的離開,遠離這個小惡魔。
登登登!
風波惡興沖沖的腳步聲打斷了這裡的和諧,葉山海一聽自己這風四哥這般激動,就知道一切多半是要開始了。
當下,不待他進來,就不由吐出一口氣,心道段正淳你們這些人終於來了,本公子都等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幾日,葉山海翹首以待的四大惡人與段正淳一夥久久未至,卻又有三幫雜魚上了門。
一頂又一頂的黑鍋砸在葉山海腦門上,先是少林寺玄悲撲街在大理境內,接著又是伏牛派柯百歲,這會還又來了幾個尋仇的。
葉山海雖知這多半是他便宜老子的鍋,但還是很不爽,問明是青城、蓬萊、姚家三幫人馬後沒了興緻。
他記得這幾個似乎是劇情中出現過的幾個路人甲角色,實在沒什麼高明之處。
著人將他們領了進來,暗示包不同出面對著三派一通狂噴,正面來一句『非也非也』,反面便是一句『您配嗎』。
前世看劇之時葉山海最蛋疼的便是包不同這個杠精,不過今生成了自己手下用來懟人倒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實在好用的緊。
只見包不同一番話懟得前來尋釁眾人臉色黑青白交雜,看得葉山海暗爽不已。
但和這些上不得檯面之人計較,一次兩次尚且有些興緻,多了就不免乏味。
這回聽到風波惡進來報信果如自己所料,頓時心中振奮。
當下便領著人手率眾出庄,便見一女子懷抱小兒與一中年男子對峙於西方湖畔。
前身慕容復這些年行走江湖也有些時日了,自是認的那懷抱嬰兒女子便是四大惡人排行老二的葉二娘。
至於那邊那個與葉二娘對峙的中年男子,想來便是段氏來人了。
不過看這人雖武功不俗卻相貌平平,那多半便不是段正淳了。
畢竟那些江湖上的奇女子大多是有風骨的,段正淳所拿下的都堪稱其中翹楚,還不是一個****就能解釋的。
回頭看向太湖見兩隻小舟一先一后已追逐奔向曼陀羅山莊,葉山海知道那上面應是段氏來人與其餘三大惡人糾纏。
當下也不去管他,一步跨出十餘米向葉二娘行去。
這葉二娘早年被人掠走孩子后,便開始行走江湖以偷人嬰孩殺死為樂,著實為惡不淺。
她功力不低,此刻見了葉山海走近前來正待分神喝斥,卻見葉山海不與她多分說,一記『參合指』已當面襲來。
嗤!
這一擊,葉山海用上了九成功力,他不願在這裡多費功夫,只因遠遠看著這些人已漸漸的打向了曼陀羅山莊。
他可不願意那位舅母有失,惹了表妹垂淚。
葉二娘見這一指來勢洶洶,有摧金裂石之威,心下一凜不敢怠慢,用出一式最精熟的般若掌迎了上去。
只是,瞧了她應對,葉山海暗中運起斗轉星移心法,他之功力強出葉二娘不少,一招使出,便讓般若掌力反擊向其來處。
「噗!」
一口悶血吐出,葉二娘受了這一擊猝不及防已是重傷,咚咚咚倒退出數步,這才目露狠色的看向葉山海:
「以彼之道,還於彼身,你是慕容復?我等四大惡人與你慕容氏本無過節,為何與我為難?」
「若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他日,我等定不與你干休!」
聞言,葉山海嗤笑一聲道:「你葉二娘不是號稱無惡不作么,殺人如此之多怎生沒了被殺的覺悟了。」
言罷,也不與她羅嗦,信手點了穴道,將她丟給跟來的下人,回了參合庄。
在他心中,和葉二娘這樣的角色多說幾句話,都不免污了自己的耳朵。
如此的一個大高手,竟是以虐殺小兒為樂,若非她還有些用處,落在葉山海手上,勢必現在就讓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湖畔,那中年男子本在與葉二娘對峙,此刻見葉山海兩招拿下葉二娘,又驚又懼也不敢多言,直至眾人離去方鬆了口氣。
當下也不耽擱,便叫了條小船向先前二船追了過去,這慕容復功力著實高明,來到此地也是慕容復算計,他須得向段正淳警示一二。
這邊葉山海回了庄,將阿朱與表妹喚來,便駕上一隻扁舟向曼陀羅山莊進發。
船甫一靠岸,便見岸邊眾人已是戰成一團,無數繽紛的茶花被武鬥波及,化作了殘骸被來來往往的眾人踏入泥土。
堪稱焚琴煮鶴,著實大煞風景。
只是這一刻,所有人,即便是正主王夫人此刻也是一臉忐忑不安的看向了那戰局所在。
場中,段正淳正在大戰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二人劍氣縱橫,一擊刺出,厲嘯連連,當真是一場惡戰。
他那數位紅顏知己也來了不少,此刻儘是滿面憂心忡忡,看著這一戰。
葉山海一一將其形象與記憶對應,識得西首那幾人中兩個中年女子一冷艷,一俏麗,更兼下手侍立的木婉清與鍾靈正對著葉山海一臉怒氣,無疑便是『修羅刀』秦紅棉與『俏夜叉』甘寶寶師姐妹二人。
南邊二女一大一小倒與阿朱有五六分相像,想來是阮星竹與阿紫二人。
而王夫人在一眾使女婆子簇擁中也是在一側看著。
這些女人心憂段正淳與人劇鬥倒是暫時沒有撕打開來。
場中二人使出段氏家傳劍法斗將起來,兩人都是自少修習這劍法,皆將這門劍法練到了精熟之境。
那麼決出勝負的關鍵便是在內氣修行之上了。
但段延慶一身功力早年便入了先天中階之境,再加出這些年仇恨在身日日不忘,愈發不凡了。
不過他身體在年輕時變故中受創不小,饒是如此,也非一個貪花好色不務正業的段正淳所能抵擋。
戰不過百合,場面上段正淳情勢已是愈發危急起來。只見段延慶手中長劍劍氣縱橫,劍尖之上青芒含而不露,一舉一動莫不有極大聲威。
相形之下,段正淳左支右拙,疲態暴露無遺。
一時手上慢了半分,竟是被段延慶斬下去半隻衣袖,連手臂都隱隱沁出了血跡。
「啊!」
見了這般惡劣情勢,頓時這些女子與那些段正淳的護衛立刻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