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山莊中,葉山海看著幾位護衛默然離去的身影,不由暗自搖頭。
他知道,自己的這幾位屬下中,肯定有人對於自己的手段不大讚成。
不過是因為復興燕國的大義之下,這才沒有出聲反對。
但葉山海不以為意,只要他們肯聽從自己的命令就好,若是真的有那麼多精神潔癖,還想復個屁國。
想著這些,葉山海不由搖頭,開始閉目摸索起來宗師境界的奧妙。
今天剛剛突破便去處理了一下關在地牢的段延慶,他還沒有徹底的掌握全身的真氣。
到了三階宗師境界,儘管葉山海這次的突破取了巧,用了北冥神功這一門功法,功力有些駁雜,但是在他已經大成的意境之力下倒是一切都不是問題。
雖然無法像以前一般發揮出來十成十的實力,但如今能用的八九成也夠了。
畢竟宗師與先天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境界。
突破后的葉山海比之前強了太多。
不過最令葉山海失望的,便是在突破了一重新的境界后,腦海里一直存在感淡薄的玉璽發生的變化。
當年,在突破先天境界時,這個玉璽為葉山海開闢了一處小小的空間,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派上過什麼大用場,還被葉山海吐槽成只能用來離去時帶土特產的東東。
如今,又突破了一次大境界,葉山海自然對它期望不小,豈料這次的變化只是那玉璽內的空間比之先前大了幾十倍。
讓原本期望它出現什麼可以對自己有大助益東西的葉山海徹底落了空。
甚至於還不如上次,畢竟上次從笑傲世界帶過來的三屍腦神丹還可以用來控制人。
這次,葉山海看著那空蕩蕩的空間只能是苦笑了。
……
第二日,一切準備妥當,葉山海便攜了眾人向西北而去。
這段時日手下得力人手已被葉山海派出去探了西夏一品堂堂主赫連鐵樹行程,這謀國之事卻是少不得他。
天下五國之中,去除大理這個備選后,也只有西夏可謀。其它三國宋、遼、吐蕃盡數疆域遼闊,從上而下的謀奪之後,便宜了誰都不好說。
至於西夏,在四國之中佔地最小,國小民寡,慕容氏這些年培養的人手分攤開來也能勉強壓的住,實是首選之地。
只是謀奪之事,非同於一般小打小鬧,不是直接沖禁宰了皇帝就成,這其中的關隘實在太多。
此事略過不提,只說葉山海一行已是到了無錫城外,此時打探的人手已傳來了消息。
說是丐幫幫主喬峰已率了丐幫人手已經來到此地,西夏一品堂眾人也追逐而來。
葉山海知曉這喬峰是因為丐幫副幫主馬大元之死所引來,來尋他晦氣,不過喬峰怕是馬上就要被揭穿身世自顧不暇,便也不去多想。
他對於喬峰武功人品倒是頗為佩服的,但對於丐幫就不怎麼看得上眼,這次所行之事落在西夏一品堂眾人身上,卻正好可以去順路一看這丐幫之變,也順便解決了馬大元之死這個誤會。
這些年慕容氏憑空飛來的黑鍋不少,好不容易來了馬大元這個真真正正和慕容家沒什麼干係的事情,不去順便立立威,怕不是要被人小覷了去。
當下葉山海也不去計較這些,畢竟西夏來人才是重點,先去辦了正事再來這裡尋這幫叫化子晦氣倒也不遲。
葉山海一行人向北行了三十里,直至夜間時分,方見一彪人馬正在路邊一座名為西寧寺的寺廟中暢飲,正是一品堂眾人。
葉山海也不去驚動他們,瞧及一品堂之人多半今日便將於此處安歇,便揮手退去眾人,暗待夜間時分來臨。
漸漸金烏西墜,一彎新月冉冉升起,葉山海見廟中喧鬧之聲已是暫緩,喚來手下人手一一夜行衣黑巾覆面,等候他之命令。
當先一人摸進了西寧寺內,聽見西廂房內不少呼吸之聲傳來,偷眼看去卻是數十丐幫遭擒之人。
嗤笑一聲也不理會,又摸進大殿之中,方才見了百餘西夏武士已酒意上涌,大多人不消片刻便要醉死過去。
自燈影間悄悄繞至一名暢飲武士近前,點了他周身大穴,又悄然將他身體拖進了暗處。
正與此人對飲的同伴已是醉眼朦朧,回過頭來見同伴已是不見人影,只道他是出去放水,嘟嘟囔囔罵了幾句便不在理會。
卻渾然未注意黑暗中同伴那被驚醒酒意后的駭然神色。
葉山海見輕鬆得了手,便自這個武士懷中摸出了兩個小小瓷瓶來,正是西夏一品堂極有名氣的物件悲酥清風了。
據說這藥物是一種無色無臭的毒氣,乃是搜集西夏大雪山歡喜谷的毒物制煉成水。
平時盛在瓶,使用之時,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藥,拔開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風拂體,任你何等靈敏之人也都無法察覺,待得眼目刺痛,毒氣已沖入頭腦。
葉山海得了此物,便用了解藥,悄然拔掉了瓶塞。
不消片刻,便見聚飲的一品堂眾武士乒乒乓乓倒作一地,各自驚疑叫罵不已,才自暗中大大方方走了出來。
眾武士見了掩面藏形的葉山海不由一驚,旋即更是怒上面色,大罵起來。
葉山海挑了幾個嘴裡不太乾淨的幾劍了賬,方才眾人激奮漸漸平息了下來。
那堂中上首坐著的赫連鐵樹自中了毒氣略一怒后便冷眼旁觀看著場內變故,此刻見葉山海現出身來壓下眾議方才冷冷出言道:
「這位藏頭掩尾的閣下所來何為,不曉得我等乃西夏國使么,若是我等出了什麼變故差錯,你大宋怕是萬萬擔當不起吧。」
話音剛落,他身側方才一個被喚作努爾海的漢子也是大聲叫道:「你這賊人最好放了我等,不然我一品堂決不與你干休!」
葉山海見堂中西夏眾人雖受了制卻是依舊氣勢洶洶模樣,也不由暗嘆大宋這『大慫』名聲看來是久已在外了。
要不然這些西夏武士如何敢這麼張狂,只怕這些時日都是如此這般橫著走過來的。
不過,這與他葉某人有什麼關係。
撲通!撲通!
葉山海臉上浮現出譏嘲之色,遠遠甩袖出去,勁風便將這二人擲了個滾地葫蘆似的,面目撞上石磚,涕淚、血、汗水交雜,頓時顯得極為狼狽不堪。
又過去堂中尋了把椅子坐了,用腳尖挑起赫連鐵樹下巴,冷冷笑道:
「這位大將軍可曾服了,不然兄弟我的炮製人的法子倒是不缺的。大不了便使上幾包春藥,讓你們這些大老爺們自己人之間樂呵樂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