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 3′○)
沒能等到莘柔回來,反而先等到了迫不及待的刀旦。
來到陳安的房間,刀旦二話不說,便從懷中掏出了幾張墨跡剛幹不久的紙張,道:“我所學的內功都在這幾張紙上了,你可以先看看。”
陳安笑笑:“我又怎麽會懷疑刀兄?”
話雖如此,但陳安還是先拿起那幾張紙草草看了一遍,直到係統提示出現,他才微笑著放下紙張。
【檢測到可學習內功心法《鍛血法》,是否學習?】
【《鍛血法》:一門著重於增強體魄與爆發力的內功心法,每層增加一千點內力值,每一層都會增加相應的身體素質。】
陳安看了看,和流雲劍派的《流雲勁》升級所需的經驗值相同,看來是同一層次的內功心法,而且屬性不俗,看來,這便是刀旦從大乾前任大將軍秦斬手下學來的心法了。
陳安默默選擇學習之後,便將紙張隨手丟到一邊。
但放在刀旦眼裏,卻是陳安壓根不在乎這功法的樣子,隻是草草看過幾眼就不在意,心裏對陳安更重視了幾分。
而陳安把莘柔帶來的《赤血決》也如約交給了刀旦。
刀旦接過內功心法,先是說了句抱歉:“陳兄,我想先看看這功法,失敬了。”
說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沒看幾眼,便感覺體內早已達到巔峰,飽和到了極致的內力開始不自覺的按著秘籍上的文字運行了起來。
隱約之間,刀旦隻覺得渾身一陣發燙,身體周邊,往日那些模糊不定的奇異能量也突然清晰了許多,甚至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入他的丹田。
而丹田內的內力,更是翻滾不定,似乎有蒸騰變換的模樣。
沒錯了!這就是超凡的功法!
刀旦欣喜若狂,隻是看了開篇部分,自己往日牢不可破的瓶頸就似乎變為了紙糊的似的。
“多謝陳兄!”
刀旦鄭重抱拳,哪怕此刻心中,他與陳安都有各自的算計,但在此時此刻,刀旦是真心激動的不能自已。
十年了!自己十四歲便跟著父親在軍隊裏摸爬滾打,十八歲才借助父親的戰功拜入了秦斬門下,如今,一晃十年,自己終於能夠擺脫該死的一流境界了!
想到自己為了突破超凡,吃了多少閉門羹都得不到一本突破超凡的心法,刀旦一瞬間甚至有些熱淚盈眶。
看著陳安的視線裏,除了感激以外,甚至還有些嫉妒——自己數年的追求,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隻是一次交易的籌碼。
這老天爺何等不公!?
刀旦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立刻清醒了過來,平複之後,露出笑容:“陳兄,此次之恩等同再造,日後,但凡有需要兄弟我的,無論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在下絕不推辭!”
陳安不怎麽相信他的話,但卻並不擔心他此刻會搞事,更清楚,他隻要用赤血決突破了境界,就相當於自己戴上了緊箍咒,所以,隻是客套的笑笑:“先去突破吧,這幾日我自會想辦法幫你把那幾個魔教的大魚搞定,到時,自會差人去鷹馬司尋你,刀兄這幾日可得做好準備。”
刀旦點頭,正色道:“好!隻要陳兄能讓那幾人露出馬腳,我絕不會錯過良機。”
說完,刀旦便一拱手,告退道:“陳兄,那在下便先行告退,倘若有事,無論大小,盡管差遣!”
話語間,刀旦竟然將自己放低了一級,對陳安除了客氣之餘,又多了一分恭敬。
無論他心中是何想法,但此時,起碼麵上做的毫無紕漏,連陳安聽了,都覺得自己所托非人,這刀旦看著像是個知恩圖報的。
當然,有莘柔提醒在前,先入為主的知道了刀旦是個無情無義兩麵三刀的家夥,這番言語,反倒是讓陳安覺得這刀旦更危險了幾分。
如此激動地情況下,還能冷靜下來,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刻意放低自己,當真是個城府極深的家夥。
“何談差遣,刀兄盡管去吧,此事過後,請我喝酒。”陳安笑眯眯的同他告別。
刀旦再次拱拳,微微躬身:“好!事成之後,這舞陽城最大的酒樓,不醉不歸!”
陳安笑著點頭,抱拳回禮,待他走遠,才關上房門,笑容淡去。
攥著手,想了片刻,陳安在房中來回踱步,眼神飄忽不定,許久,才停下腳步。
“想出什麽啦?”
莘柔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陳安差點一哆嗦拔出劍來,他幽幽轉過視線:“這就算你報複過我失言之事了啊。”
莘柔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看著陳安的表情,吐了吐舌頭才進來:“我才沒那麽小心眼呢。”
沒那麽小心眼,你故意嚇唬我一跳?擺明了就是之前被我調戲一句便記在了心裏,現在刻意報複的。
陳安強忍著沒翻個白眼:“行吧,你出去到底準備什麽去了?”
看著莘柔手裏用步包裹著的東西,陳安心裏直打鼓。
莘柔嘿嘿一笑,把布包放在桌上展開,裏頭盡是些瓶瓶罐罐的,陳安還看到了不少女孩子用的東西,包裝精美,似乎從什麽賣胭脂的地方見過。
“當然是易容的道具啦!”莘柔看著陳安,笑道:“你不是想找個辦法把那幾個家夥騙出來,來個人贓並獲嘛。”
“所以呢?你有什麽計劃?”陳安歎了口氣,看來自個的預感還真準,這回,又得當個臥底了。
莘柔伸手指了指這些東西道:“過幾日,與我魔教相好的一批大漠商人會來交接貨物,原本,我是打算等這群人被鷹馬司搞掉之後,再讓烏圖去交接的。”
“但既然你來了,不妨就借著這些人的名頭,把那幾個名單上的人騙出來,做場交易,然後再讓你那刀兄從交易現場突然出動,給他們一網打盡。”
“怎麽做?”陳安問。
莘柔細細道來:“我會差人半路將大漠商人攔下,提前在關外完成交易,然後再由你親自帶回舞陽城。”
“貨物忽然易主,那幾人定然會想辦法來找你搞清楚緣由,你隻需要裝作知曉了他們買賣,想要摻上一筆的商人,與他們再做一次生意就好了。”
流程倒是簡單。
但漏洞也有。
陳安問道:“你們魔教的人這麽守規矩?我一個陌生商人從關外截胡,把他們的買賣搶走,他們竟然還願意老老實實來找我把東西買回去?”
“嘿,這不是鷹馬司最近動的頻繁嘛。”莘柔笑道:“隻要你不出城,在城裏的動靜鬧得大些,他們也不敢眾目睽睽之下對你做什麽,頂多派些小魚小蝦的試試看。”
“當然,若是正常的情況,有人敢截貨,搶我魔教的買賣,那除非他一輩子龜縮在鷹馬司的眼皮子下頭,否則,隻要出城,就有的是地方給他們選墳地。”
莘柔說完,陳安表示懂了。
眼下鷹馬司勢大,魔教多少還要給他們點麵子免得激化矛盾,而且舞陽城乃是邊關重地,守備森嚴,高手眾多,稍微露出些馬腳,就有可能被順藤摸瓜端了一整條線。
所以,隻要自己在城內,就無需擔心會被那幾人大張旗鼓的黑吃黑。
不過莘柔話裏的戾氣還是讓陳安忍不住皺眉,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女孩子家家的,動不動殺人越貨選墳地,以後誰敢娶你?”
“姐姐可比我狠多了,但你敢不娶她嗎?”莘柔翻了個白眼,晃動腦袋躲開他的手指。
陳安一時無話可說,隻得收回手,看了一眼莘柔,表情平靜的淡淡道:“不敢。”
“那不就完啦?”莘柔得意一笑,讓陳安坐下,打量著他的臉:“別動,讓我看看,給你易容成什麽樣比較好玩……好看。”
“好玩?”陳安眼皮直跳,有些不安的後退了兩步:“你剛說了什麽?”
莘柔隻是盯著瓶子,漠不關心的嘟著嘴,裝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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