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嵩山少林拜師學藝
他二人見他使出如此厲害的招數,愕然一驚,暗思:難道這是師娘教給他的招數?
賀葉之眼珠一轉,想出一計,笑吟吟道:“賀大哥,你跟師娘學武藝,我們三個跟師父學。這幾個月,也不知是誰長進得快。咱們來過過招,比劃比劃,怎樣,敢不敢?”
賀君鴻聽出他語氣中的輕蔑挑釁之意,想到數月下來,龍紫菀隻是教他一些強身健體的花拳繡腿,詩歌子集,四書五經,厲害的武功招數還有內功是全然不教與他,心中氣苦不甘,卻也不想被他們看扁,隻是冷哼斜睨著他。
賀葉之道:“我們二人比武,無論誰輸誰贏甚至受傷也不能與師父師娘說,怎麽樣?你敢不敢?”
他剛要說完最後一個”敢”字,左眼已中了賀君鴻一拳。
賀箮之氣怒道:“你這小子竟使暗招。”他雙拳掄去,賀君鴻屈指使出猴拳與之拚鬥。
幾番下來,賀箮之使的招數竟皆被他擋了去。他一想,轉而在招式上運入了內力,將賀君鴻打倒在地,按住他的頭道:“怎麽樣?服不服?”
賀君鴻冷哼不屑道:“你用了內功,我卻沒用,我才不服你呢。”
賀箮之聽他一說,道:“好,我便不用內功與你打。”他鬆開他,賀君鴻一個猛虎翻身,屈指成拳,攻他麵門,然後使出“一掌四式”連續攻擊。
“你這套招式是誰教你的?”許飛看見二人打鬥,本想上前阻止,卻見賀君鴻使出靈猴拳的武功招式便來至二人麵前,化去賀君鴻的招式,抓著賀君鴻的手厲聲喝問。
賀君鴻牙關緊咬,看著他卻不吭聲。
“快說!你這套靈猴拳跟誰學的?”
賀君鴻倔強地看著他,嘴硬道:“什麽猴拳馬拳的,我不知道。”
“哼!你還嘴硬!”
這時,楚翼,龍紫菀,馮振瑞三人聽到爭執聲也趕來了。
楚翼道:“三師父,怎麽啦?”
許飛哼哼幾聲,指著賀君鴻沒好氣說:“你問他?”
賀君鴻偏著頭不吭聲。
楚雲雁當下跑到爹媽麵前嘰嘰喳喳,將剛剛約賀君鴻來沙灘上玩,他卻不肯。自己想要他給她堆個城堡也不肯,還打了她一巴掌的事情,以及賀君鴻會使出如猴子般的拳法的事,如竹筒倒豆子般,與她一一說了出來。卻不講自己發脾氣將賀君鴻堆的城堡踩踏,才致使賀君鴻氣怒打她。
龍紫菀摸著楚雲雁被打的,依舊紅紅的左臉心疼不已,心裏對賀君鴻更是不喜了幾分。
而馮振瑞聽此,臉色鐵青,急問許飛道:“三弟,雁兒說的可是真的?”
許飛回道:“嗯,不錯。這小子會覃冥那老賊的拳法。”
賀君鴻聽他叫瘋老頭“老賊”,大聲反駁道:“他不是老賊!他是個好人!”
楚翼道:“鴻兒,你.……”
馮振瑞上前一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厲聲喝問:“覃冥那奸賊到底在哪裏?”
“我不知道!”
“你!”馮振瑞氣得就要揮杖打他,卻聽龍紫菀勸道:“大師父,請等一下。我猜他這功夫是上逍遙島之前學的,而且空有招式,沒有內力。覃冥若是在島上,我們豈會不知?”
馮振瑞氣呼呼道:“翼兒,覃老賊的徒兒我燕山五俠可不會收,你另找他人吧。”
楚翼見此,已知無法改變馮振瑞的決定。
當年賀君鴻的父親賀安齊夥同覃冥,用計打算將五位師父除去,離間楚翼和龍紫菀。
二師父屠紹,四師父郭旭,五師父燕三娘皆被二人所殺,而大師父馮振瑞雙眼毒瞎,三師父許飛右腿被砍了一刀,廢了。
兩位師父與他們二人有著深仇大恨,如今賀君鴻是賀安齊之子,兩位師父不計前嫌收之為徒,已是看在他的麵子上。現在發現鴻兒受到覃冥的指點,教會他靈猴拳,兩位師父自是不願再收他入自己門下。
楚翼無法隻好為賀君鴻另尋良師。
楚翼叫來賀君鴻道:“鴻兒,如今你已不是我門下弟子,不可再叫我師父,便改叫楚伯伯。\"
\"我昔年曾受到過少林惠明大師傳授內功的恩惠,與少林惠清大師也有交情,與少林頗有淵源。過幾日我便將你送至少林,求惠清大師收你為徒。少林武功博大精深,流傳已久,是武林正宗,你好生在惠清大師門下學武,修身養性,盼你日後做個正人君子。”
“是,楚伯伯。”賀君鴻改口,卻已不再拜他為師了。
過了幾日,楚翼帶著賀君鴻辭別龍紫菀,楚雲雁及兩位師父,賀家兄弟,往嵩山少林而去。
這一路,楚翼怕被西蒙人認出,就喬裝打扮了一番,扮成一般客商,因為在他一歲時,就被人劫走,幸被西蒙西隱先生所救。
他是在西蒙長大的,早年亦是救過西蒙大汗安平滄,安平滄見他穩重敦厚,有著西蒙人崇尚的勇猛無敵,安平滄非常喜歡他,因此,安平滄收他為義子,賜封遼都王子。
行了十幾天路程,楚翼和賀君鴻便到了嵩山少林,叫在寺門打掃的僧人進去稟報惠清。
不久,從寺裏走出兩位和尚,當先那個穿著僧袍袈裟,臉上有些許皺紋,麵含微笑。身後一中年僧人,穿著僧袍,始終一副不苟言笑的嚴肅麵容。
僧袍袈裟僧人見是楚翼,十分驚喜:“翼兒,你來啦。近來可好?”
“托大師鴻福,楚翼尚可。”
“那就好。”看到他身邊的小男孩,問道:“翼兒,這位是令郎?”
楚翼搖頭回答:“不是,這是我義弟賀安齊的遺腹子。”
惠清聽得一驚,神色激動道:“他是賀安齊的兒子。”
楚翼點頭道:“正是。當年他生下來的時候,我便給他取名君鴻,就是希望他將來做個正人君子,有鴻鵠之誌。”
又想起義弟和世妹英年早逝,眉間露出鬱色:“這幾年,我和娘子二人忙於紫林關一事,未曾去鳳梧鎮看望陳世妹。直至近來才知,陳世妹在君鴻五歲時便已撒手人寰,留下他一個孤兒顛沛流離,幾經輾轉流落至豐城,一年前才與我夫婦二人相遇。我將之帶回逍遙島,收他入我五位師父的門下。隻是因為一些嫌隙,兩位師父不願收他入門,我便想到惠清大師曾是義弟的師父,便將他帶至少林,求大師收他為徒。”
“原來如此。”惠清大師歎了口氣說:“當年我與你師父五人打賭,你師父五人去找你收你為徒,而我去找賀將軍長子賀安齊收他為徒,並定下豐城比武之約。你師父五人找到了你,而我與你義弟賀安齊相識並教了他武功。”
臉上突地露出遺憾之色:“可是十八年來,我卻不知他就是你義弟,賀將軍長子賀安齊,致使賀安齊變成貪圖榮華富貴之人,而賀將軍亦是為救他而死。這是我此生之憾呀!如今他有個遺腹子尚在,正好可以彌補我心中的遺憾愧疚。翼兒,你便將他留下吧,我將他交給我徒兒戒嗔,做個俗家弟子。你看可好啊?”
楚翼喜道:“惠清大師能收小侄為徒孫,楚翼自是感激不盡。”又轉而向戒嗔恭敬致謝道:“那就勞煩戒嗔師父了。”戒嗔頷首“嗯”了聲。
“鴻兒,還不快拜見你師祖爺,師父。”
賀君鴻剛聽到惠清說到自己父親竟是個貪圖富貴之人,心中非常不高興,便不想拜他們為師。隻是見楚翼懇切相求於他們,不想他失望難過,便隻好將不快疑問壓下。撇了撇嘴,敷衍的向他們拜了一拜,嘴中說道:“拜見師祖爺,師父。”
楚翼滿意的笑了笑。惠清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楚翼道:“既然君鴻已經拜入了大師的門下,那我便放心了。我就不多加打擾了,這就下山去。”
“哎,翼兒,這麽快就走啊,到寺內禪房中喝杯清茶,歇息片刻再下山吧。”
賀君鴻見楚翼要走亦是不舍的看著他,拉著他的衣袖不舍道:“楚伯伯你不要這麽快就走,再多陪陪我吧。”
楚翼歎了一聲,摸著賀君鴻的頭:“君鴻,楚伯伯晚一刻走早一刻走都是要走的。你在少林可要好生習武,切不可頑皮貪玩,要聽你師父師祖爺的話,記下了麽?”
賀君鴻怏怏道:“鴻兒記下了。”
楚翼滿意的輕摸了摸他的頭,對惠清道:“惠清大師,我剛接下從安陽袁將軍手中發來的書信,信中說了西蒙軍隊下一步便是要進攻安陽,他要我前去安陽協助於他。我送小侄來少林後,過幾日便要前去安陽了,所以……”
“好吧。”惠清道:“既是如此,你便去吧。君鴻,我師徒二人會好生教導的。”
楚翼拱手答謝:“那就多謝二位師父了。楚翼告辭。”
惠清應了應首。楚翼再看了賀君鴻一眼,有些不舍但還是轉身離去,下了山回到逍遙島收拾了行裝,楚氏夫婦帶著楚雲雁,賀葉之,賀箮之兩兄弟趕赴安陽。而賀君鴻則留在了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