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0章 認慫
“大……大哥,這次我們認慫,您大人有大……”肥膩男哆哆嗦嗦著說著服軟的話,試圖躲過這一劫。
然而,林風的槍口下移,冷酷地吐出三個字:“舔幹淨!”
肥膩男臉上的肥肉一抖,二話不說,低頭就化身舔狗,真像條狗吃屎一般,在電梯地板上狂舔。
皮衣男不等林風看過來,秒慫,往地上一趴,就開始了工作。
電梯裏一圈人都有在看著,臉上十分精彩的一天,有人偷偷拿出出手機來拍攝。
剛剛還一副人模狗樣的社會人囂張勁,轉頭,就被一個老實人拿出槍逼得當狗,醜態百出,這大逆轉絕對是他們人生中少有的喜劇。
電梯門在五樓緩緩打開,介沒有人出去,那個拿著手機拍攝影的小女人,完全沒有出去的意思,津津有味地看著地上的三人,還不斷地找角度。
直到十五樓,喬敏眼神複雜地看了林風一眼,張口想邀請他進屋坐坐。
隻是,想想林見還有老婆孩子在家裏等著,好像又不太合適,隻是點點頭感激之情洋溢於表。
皮衣男鬼頭鬼腦地偏頭看了一眼,似乎是要記住她是住了那一號,腦後突然生風。
強烈火的求生欲讓他立即意識到事情不妙,整個腦袋就已經被踩在地上,臉摩擦著粗糙的電梯地板。
“爺爺饒命,饒命啊!”他驚恐地大叫。
感覺脖了都快被踩斷,他是真的冤枉,剛剛隻是純爐子下意識到的反應。
林風卻是不理他,施施然把手槍收好,腳下仍舊踩得咯吱作響。
電梯裏的惡魔在29樓打開,他才從容走出去,身後是幾個大膽的拿著手機拍攝影著他的背景,這乃是真英雄。
站在門前就能聽到屋裏傳來的嘈雜音樂會聲,插鑰匙開門,裏麵能看到滿地的各種包裝紙。
娘仨倆都在,桌麵,櫃子,都擺放著各種紀念品。
一份份,用紙袋子裝著,看起來應該是送禮的。
三人隻是眼角餘光斜瞥過來一眼,便如同陌生人一般收回視線,女兒江秀秀心裏還有些小忐忑,畢竟當場關了他的權限,也是第一回幹這麽出格的事。
不過見老媽和弟弟都毫無反應,也隨之把心思放回到自己的聊天上,旅遊回來各種分享正熱乎著。
林風給自己泡了杯枸杞茶,衝澡,出來時外麵音樂聲已停。
客廳裏是杜秀梅聊電話的聲音。
“媽,你什麽時候到啊,要不要我送過去。”
“不用,已經出發啦,等下就到了。”
免提的聲音開得極大,林風拖著搖椅到陽台躺著,閉目養神。
全程,都像是全租的租客一樣,他與三人之間都沒有任何交流。
從娘仨娘同時加他黑名單,就已經瞧出,這三人已經撇下他單飛。
換作是往日的江興,大概什麽慌得一逼,想著怎麽獻殷勤,在各種壓力之下,還要費心去努力維護家庭的完整。
但,林風卻是巴不得,這種單方麵付出的畸形親情,都隻是江興不甘心失敗的產物,完全不值得留戀。
如今倒正是合他心意,隻有三人在裏麵,心思各異,都知道他心裏有氣,但三人誰也沒搭理。
無非覺得他毫無份量,根本就不屑於解釋,管他是誤會還是產生什麽怨念,都無足輕重。
約莫過了十來分鍾,門鈴響起,一行人走進來。
是嶽母一家子,大姨小姨,大大小小,足有八人之多。
嶽母陳佳盈提著一袋水果放下,看到一桌的禮物,臉都笑開了花。
“媽,這是拉夏島的檀香珠,戴著能平心靜氣,驅病去邪,最適合老人,你心髒不好,可要注意著點!”杜秀梅獻寶似的送上禮袋,又親手從裏邊拿出鏈珠。
“喲嗬,你珍姨就有一竄,聽說很貴的,這麽浪費幹嘛!”她嘴上說得客氣,卻是一把接過,又聞又摸的受不釋手。
“不過一萬二而已,算不得什麽!”
杜秀梅輕巧地說道,又拿起另一個袋子:“爸,這是你的天然海螺茶壺,每次泡茶,都會自動釋放自由基,可以大大減緩衰老速度的哦!”
杜金銀接過袋子,笑嗬嗬道:“太好了,明兒我就讓那群老家夥過來感受一下。”
“哼,還不是托我女兒的福,你就得瑟吧你!”嶽母嘴裏埋汰著,臉上卻是說不出的驕傲。
“姐,這是你的,還姐夫!”
“小妹,你的珍珠麵霜……”
小姨子今年才三十不到,打扮得跟個二十歲似的,身子倒是熟透,拿到珍珠麵霜抱著她就啃了一口。
“謝謝二姐!”杜秀梅把禮物全部派完,心情甚好,卻發現茶都沒有人斟上。
掃了眼外麵,在躺椅上的林風,眼中的不滿之色暴增。
母親陳佳盈眼色何等敏銳,掃上一眼外麵,就低聲問:‘怎麽了,又吵架啦?’
“吵個屁,也不知死哪去了,回來屁都不放一個在那裝死。”杜秀梅咒罵著,聲音完全沒有絲毫掩飾。
林風自然是聽到了,卻如耳偏風,當認清現實後,他又不是舔狗,自然不會再對她的話有什麽反應。
說到底,隻有在乎的人,才會被傷到。
這娘們花錢著江興不舍得治病的錢,給全家買旅遊特產,卻唯獨沒他一份。
也算是侮辱到盡,所以說,一旦一個女人看不起你,再過份的事,都覺得是理所應當。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果然是至理名言。
林風忽然就想起這麽一句,沒想到這具身體上,還能有這種體會。
“你沒給他買東西吧?”大姐問。
杜秀梅不屑道:“給他買,他有什麽資格讓我買東西,還不如給樓下看門大爺,起碼還知道看到我回來給個笑臉,搖搖尾巴!”
“咯咯,你嘴巴真是越來越毒了!”大姐聽完笑著調侃,轉頭心思又放回到自已的禮物上。
江秀秀年紀大一些,心思也比較敏感,盡管對父親極為失望,但聽著老媽和外人一起說他的不是,也是感覺極為極為別扭不舒服。
隻是沒有吱聲,目光不時看向陽台,越發對江興的窩囊不滿。
為什麽要生病,為什麽要這麽窮,為什麽連親人都看不起,都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