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初次體驗

  「……現在，我也是進榜歌手了呢。」

  一點點炫耀一點點得意一點點開心一點點滿足，那雀躍涌動的情緒在眼底深處熠熠生輝，宛若星辰。

  甚至不需要太多，一點點小小的進步就已經足夠，對於李容夏來說，這就已經能夠點亮整個世界了。

  整個手機屏幕的彈幕都轟動了，然後就可以看到一片璀璨的繁星閃耀，漸漸地，沒有話語只有繁星的表情符號，強勢刷屏，彷彿真的能夠看到浩瀚宇宙無窮無盡的星辰墜落下來，波瀾壯闊蔚為壯觀。

  倒映在李容夏的眸子里，如此清晰又如此耀眼。

  「剛剛，宇彬哥告訴我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呢，結果自己就好像傻瓜一樣確認了好幾遍。」

  「『4.0』正式發行之前，我其實真的很擔心，因為這張專輯太私密，也因為這張專輯承載了太多希望和期待，不僅是我自己，還有繁星們的，我一直在擔心著，如果繁星們不喜歡的話，那又應該怎麼辦？」

  「但現在，終於可以安心了。」

  「親愛的繁星們，我也有第一了呢。」

  說著說著，笑聲就在胸腔里嗡嗡激蕩著，然後從嘴邊輕溢出來，心滿意足的表情讓手機屏幕另一端的繁星們也能夠深深感受到李容夏的幸福，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他們都跟著激動起來，感同身受。

  就在李容夏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不經意間又看到另外一條彈幕，話語稍稍停頓，不由驚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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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這數據是真的嗎？」

  就如同朋友之間的對話一般，李容夏直接開口詢問起來，「宇彬哥，有一位繁星說，』4.0』現在的銷量已經突破十五萬了，是真的嗎？還是我眼花看錯了，多數了一個零？不是十五萬，而是一萬五千張？」

  金宇彬不由瞪大了眼睛，快速轉頭朝著後面望了過去，完全無法掩飾自己的意外——

  他並沒有關心實體專輯的即時銷量數據，因為時時刻刻都需要刷新，沒完沒了，那著實太焦慮也太緊張了，層層疊疊的壓力可能讓人喘不過氣來，他的狀態也會影響到李容夏的工作狀態。

  他準備等今晚午夜十二點過後，再確認看看首日銷量數據。

  然而現在？

  十五萬張？

  這數字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甚至比Melon、Genie等等數字音源榜單的排名還要更加不可思議許多！

  雖然金宇彬沒有說話，但眼神和表情就已經足夠了。

  李容夏快速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手機屏幕，因為太過震驚而有些語無倫次——難得一見地亂了陣腳。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如果專輯賣出一萬五千張的話，這也同樣是一個突破，值得慶祝的事情，只是看到十五萬的數字，我覺得應該是自己眼花了……」解釋到了一半，李容夏就愣住了，獃獃地注視著屏幕。

  「容夏哥，你沒有看錯。」

  「數字是正確的！」

  「十五萬！而且現在還在持續上漲！」

  「哥哥，相信繁星的力量！」

  「容夏哥，大膽一點！相信自己！相信繁星！十五萬依舊不是重點！我們還會繼續努力的！一起走花路吧！」

  「但是，哥哥，我已經買不到了，兩個平台都說是斷貨了，不會這次也沒有印夠吧？千萬不要這樣啊。」

  「容夏哥，我們這裡實體店已經沒貨了，店家說是準備補貨，我不會買不到吧？」

  「十五萬！十五萬！十五萬！」

  「工作忙碌了一整天，我也還沒有來得及下單，直播結束之後就去！」

  「哥哥，你值得最好的。」

  靜靜地注視著手機屏幕，感慨萬千、心潮澎湃，李容夏甚至尋找不到一個準確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只是……嘴角的弧度就這樣輕輕上揚起來，淺淺的，卻在心底漾起驚濤駭浪。

  「謝謝。」

  李容夏低聲說到，然後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有掩飾自己的幸福和喜悅。

  「繁星們，謝謝！真心感謝！」

  千言萬語在腦海之中涌動著，因為太洶湧也太錯雜，反而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他需要一點點時間。

  從數字音源榜單到實體專輯銷量，一組又一組的數字，那些沒有意義的數字此時卻賦予了沉甸甸的重量，持續不斷地衝擊著李容夏的心房，是喜悅也是感動，是幸福也是忐忑，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配得上如此待遇。

  「嗯……繁星們，』4.0』這張專輯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它是青春期的一個總結，也是我對夢想的一點心得。就我自己而言，重新回望追逐夢想的這一路旅程，內心有著錯雜的想法，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最終全部注入這張專輯。」

  「我希望，呃……你們能夠喜歡這張專輯，並且像我一樣，從這張專輯里得到些許力量，為前進的道路點亮一點點微弱的希望光芒，那就是我的幸福。」

  竭盡全力控制，但聲音還是洶湧澎湃的情緒而微微緊繃顫抖起來，李容夏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傻瓜般。

  「我，呃……其實，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值得這樣的喜愛，現在所取得的成績已經遠遠超出了製作專輯以前的期待，在開心之餘，還有一點點不安，擔心自己依舊不夠好的不安，也擔心這是一個夢境的不安。」

  彈幕之上，一片心疼。

  首日的成績，的確出色，但和Wanna-One的爆發比較起來，還是略遜一籌，也就是說，李容夏還遠遠沒有達到真正的巔峰，此時就已經患得患失起來；但是，繁星們期待著李容夏能夠創造更好的成績。

  因為李容夏值得最好的。

  「不要哭」、「不要哭」，彈幕之上紛紛安慰起來，這反而是讓李容夏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連連擺手表示否認。

  「哈哈，放心，我不會突然就崩潰的。」

  「我只是說，現在很幸福，因為這張專輯所受到的喜愛，也因為越來越多人聆聽我的音樂；但比起銷量數字來說，如果你們能夠在我的音樂之中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和快樂，那麼這張專輯才真正具有意義。」

  「繁星們，我們說好一起走花路的，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大家也要跟上才行，好嗎？」

  其實，李容夏的話語還是有些凌亂，錯綜複雜的思緒在持續不斷地涌動著衝擊著澎湃著，很難尋找到一個清晰的脈絡表達出來，情感完全佔據上風，於是，理智也失去控制，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平時總是伶牙俐齒、談笑風生，但關鍵時刻還是能夠看出青澀與稚嫩——終究，還是缺少這樣的經歷。

  一切，全都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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