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賣國的部長
翌日。
國際巫師聯合會總部會議廳內。
林克、老哈裏斯與法國魔法部代表團們再度齊聚一堂。
這是調解會議流程中的第二天，原定計劃為正式敲定整個調解協議中包括具體賠償數額、道歉時間、道歉文章內容等細致內容並將其真正寫入魔法契約並雙方簽訂。
如果一切遵照昨天會議的討論內容不變，那這對法國魔法部絕對是一個難以接受的結果。
所以爭吵是難以避免的。
然而此時此刻，整個會議廳內卻寂靜無比。
林克、鄧布利多與老哈裏斯兩方全都在專心致誌的閱讀著手中的羊皮紙文件，而法國魔法部代表們則是呆愣愣的坐在長桌的另一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良久之後，林克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長長的歎了口氣。
剛剛他們所看的，是法國魔法部以及國際巫師聯合會駐法國辦事處聯合會發送過來的加急文件。
上麵清晰的描述了一件事——法國魔法界境內爆發了大規模抗議示威活動（有叛亂趨勢）。
事情的起因相當簡單。
昨日裏會議的討論結果被泄露了出去，最終導致諾頓以及十餘位法國魔法部的工作人員當眾自裁於法國魔法部大廳內。
而後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就開始了。
先是在大廳內目睹了這一切的民眾們陷入了瘋癲狀態，開始企圖衝擊法國魔法部。
在法國魔法部部長辦公室討論了一刻鍾後，大量打擊手被派駐入法國魔法部，將所有抗議者驅逐出了大廳，並宣布法國魔法部暫時停止接待外賓。
然而風波並沒有就這樣停止。
相反的，法國本土的媒體們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開始瘋狂報道並添油加醋的宣揚這件事。
最終在他們的鼓動下，民眾們憤怒了。
數百名來自法國魔法界各地的巫師們齊聚位於弗斯滕伯格廣場中心的法國魔法部入口，高舉魔杖，拋射魔咒進行抗議。
在這期間，又有二十餘位巫師於極端憤怒中自焚生亡。
對此法國魔法部並沒有任何表態，他們甚至就連最基本的維持秩序，亦或者再度派遣出打擊手和傲羅驅逐廣場民眾的操作都沒有做出。
整個法國魔法部，就像是癱瘓了一樣。
不過根據報告文件中的解釋來看，這似乎也並不能怪法國魔法部部長辦公室內的值班決策人員。
因為法國魔法部的工作人員當中也出現了大量不滿本次會議結果的人，他們雖然礙於身份並沒有如其餘民眾那般極端，但卻采取了怠工的做法，直接導致了整個法國魔法部指揮係統被架空，政令根本無法下達並落實到基層。
林克深深的看了眼對麵的法國魔法部部長。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以說完全是這幫人咎由自取。
昨天的會議內容可不會無緣無故的被傳出去。
唯一的解釋便是法國魔法部代表團內部出了奸細。
這其實倒也不算什麽。
類似的事情嚶國魔法部在福吉執政期間也出現過很多次，一般來說隻要一邊采取強硬措施控製媒體和抗議民眾，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一邊再使用懷柔政策進行一定幅度的安撫就能很大程度上緩解社會上的不滿氣氛。
可惜的是，為了能在本次調解會議上體現出自己對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尊敬，也是為了能給林克施壓，法國魔法部部長一鼓作氣直接可以說是把包括傲羅指揮部部長乃至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在內的整套法國魔法部領導班子全部帶過來了。
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
他們留在法國魔法部的代理人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威望，也沒有處理這類群體性事件的經驗。
於是乎，在事情發生後，他們的領導地位被非常輕易的架空了。
“實在是太愚蠢了。”
如此想著，林克忍不住將內心真實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聞言對麵的一眾法國魔法部代表們皆是有些不滿，然而現如今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又讓他們羞愧的實在抬不起頭來，因為就連他們自己，也都覺得自己等人先前的操作實在是有些太蠢了。
“部長先生，你們法國魔法部這次，可是給我惹了不小的麻煩啊。”
老哈裏斯也終於開口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拋出了一枚水晶球。
水晶球在桌麵上翻滾著，待滾到中央位置時，一團光芒猛地從中炸裂開來，展現出了一副畫麵。
那是夜晚的弗斯滕伯格廣場。
服裝各異的數百名巫師們正齊聚於廣場之上。
他們高舉著魔杖，數不清的魔咒如煙火般不斷被他們拋射向了天空，於夜空中炸開。
而在他們周圍，則是恐慌的麻瓜們，以及聽聞騷亂消息前來查看的麻瓜jc。
衝突毫無預兆的出現了。
小部分聚集的巫師們將杖尖對準了麻瓜。
在一連串猩紅色的魔咒光芒閃爍之後，爆炸聲、慘叫聲、歡呼聲與怒罵聲響徹了整個弗斯滕伯格廣場。
畫麵戛然而止。
在畫麵的最後，一架直升飛機被擊落。
從直升飛機側麵的圖樣來看，這似乎是隸屬於法國麻瓜媒體的報道用飛機。
“在過去的短短幾個小時內，類似於這段的影像已經傳遍了整個法國，如果不是意大利和德國的魔法部派遣了緊急幹預小隊進駐法國聯合法國麻瓜政權進行了壓製，類似的消息大概已經傳遍全球了。”
老哈裏斯凝視著法國魔法部代表團，眼睛變得如鷹隼般銳利，“可即便如此，法國本土的消息傳播依舊難以遏製！這是對《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的一次嚴重挑釁，也是你們瀆職行為造成的直接後果！”
法國魔法部部長麵如死灰，全身都在發抖。
麵對憤怒的老哈裏斯，他甚至都已經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斷斷續續的不斷呢喃著類似於‘對不起’，‘這不能全怪我’之類的含糊話語。
至於代表團的其餘人則幹脆裝成了鴕鳥，一個個的全都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老哈裏斯煩躁的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不要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狡辯了。國際巫師聯合會的逆轉偶發魔法事件小組以及記憶注銷小隊已經在兩個小時前出發前往了法國魔法部進行下一步的消息壓製以及記憶清除工作。你們也需要盡快阻止這場騷亂的繼續進行，不計一切代價！”
“是……是的，謝謝您的出手援助，我實在是……”
“你的確是應該感謝國際巫師聯合會，但感謝歸感謝，鑒於本次騷亂你們是直接責任承擔人，所以相關的一切費用都要你們來承擔，具體金額事後會有人發賬單給你的，你到時候付款就行了。”
聞言法國魔法部部長愣了一下，隨即又俯身對著老哈裏斯深深鞠了一躬。
隻是在他的臉上，卻是掛著一抹苦笑。
“慢著。”
林克的聲音在這時候突然響起。
這讓法國魔法部部長心裏又是咯噔了一下，本能的抬頭看去。
然而林克這話卻壓根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老哈裏斯。
“這份報告上麵顯示，罪犯諾頓是自裁了吧？那這樣的話，我們昨天定下的協議又該如何進行呢？”
“唔，這倒是個問題。”老哈裏斯沉思了片刻說道，“要不這樣吧，讓部長大人將罪犯諾頓的屍體交由你們處置，這樣你帶回去的話也算是能有一個交代了。同時作為彌補，加大金加隆方麵的賠償，你覺得如何？”
老哈裏斯話音落罷，還沒等林克開口回應，法國魔法部部長便尖叫道：
“不行！這絕對不行！”
林克與老哈裏斯聞聲齊齊看了過來。
法國魔法部部長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微低著頭哀求道：
“哈裏斯先生，還有弗利閣下，諾頓教授的屍體我們是真的不能交出來啊！他這就是本次事件的源頭，也是民眾們憤怒的根本。如果我將他的屍體交由你們，那別說平息失態了，恐怕憤怒的人們就連我這個魔法部部長都會拉下馬的啊！”
你現在不就已經被拉下馬了嗎？
出了這麽大的事，你難道還覺得自己能安安穩穩的繼續坐在魔法部部長這個位置上嗎？
恐怕你一回國就得被逼的考慮退位讓賢的事情了。
林克在心裏瘋狂吐槽著，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法國魔法部部長見狀咬了咬牙道：
“八百萬！我們願意賠償貴部整八百萬金加隆！這是我們全部的金加隆儲備了，請您原諒我們吧！”
說這話時法國魔法部部長姿態放的極低，佝僂的腰肢使得他看起來都快給林克跪下了。
但聞言林克卻依舊是搖了搖頭，歎聲道：
“我要金加隆有什麽用？那麽多的金加隆一下子湧入市場，會導致整個嚶國魔法界的市場急速通貨膨脹，最終物價以及商業生態崩盤的，這對我來說根本就是有害無益。”
“那就換成物資，隻要是法國魔法界能夠出產的物資，您盡量開口，我們會竭盡全力滿足的！”
法國魔法部部長繼續說著，然而林克卻再一次搖了搖頭。
這讓法國魔法部部長都快絕望了。
他不知道的是，林克是真看不上那些東西。
物資和金加隆或許能讓嚶國魔法部的整體經濟實力再上一個新台階。
可林克在經過與鄧布利多的討論後，幾乎已經可以確認，這個諾頓也是王之血的承載者之一。
林克想要的，他體內的王之血啊！
“咳咳——”
老哈裏斯突然咳嗽道，“資源賠償其實還是不錯的，如果林克·弗利先生對此不滿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接手。當然啦，作為置換，我們國際巫師聯合會可以代為給出更多的賠償選項。”
說著話，老哈裏斯掏出了一卷羊皮紙用魔法控製著飄到了林克麵前，“請先看看吧，如果您同意進行資源置換的話，這裏麵的東西您可以任意挑選兩件。”
林克沒有嘲諷老哈裏斯企圖截胡的行為，而是幹脆無比的打開了羊皮卷。
隨即密密麻麻的物品目錄便映入了他的視野。
才剛看了第一眼，林克就忍不住詫異的看向了老哈裏斯。
他非常懷疑老哈裏斯這是直接把國際巫師聯合會總部的倉庫目錄交給他了。
因為這張目錄上不僅存在著大量類似於海格力人魚肉之類已經滅絕的魔法材料，以及很多名字晦澀，林克聞所未聞的煉金製品和藝術品，甚至就連魔藥配方以及煉金技術等珍貴的知識都在其上。
就連林克也不得不承認，這裏的確藏著很多好東西。
發現了這一點的林克開始低頭認真打量起了目錄，他邊上原本一直都沉默著的鄧布利多也忍不住湊了過來。
兩人足足看了要有小半個小時，鄧布利多才突然伸手指向了目錄上的一行文字道：
“這個相當不錯，應該拿下。”
“《厄俄斯魔藥》？這東西是做什麽用的？”
林克不解的問道。
“我更願意稱呼它為《黎明藥劑》，西弗勒斯沒跟你提過它嗎？不過這也正常，這種魔藥已經失傳了近千年了，而且效果單一，也不是嚶國的本土魔藥，而是古希臘的一個魔藥大師製造並發明出來的，恐怕西弗勒斯本人也不清楚它曾經存在過。”
鄧布利多解釋道，“至於它的效果嘛，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極大幅度的提升精神力強度，並附帶增加魔法天賦以及相關的魔咒控製力。最重要的是，他對傳奇階位的巫師也有效果，且能在一定程度上穩定傳奇巫師的境界。
呼！
我原本以為這種魔藥已經永遠消失了，卻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見到。
哈裏斯先生，你們的《黎明藥劑》是新製造出來的還是古代遺物？”
老哈裏斯笑著說道：
“你說笑了，鄧布利多教授，這樣的古代魔藥我們怎麽可能製造得出來？雖然我們的確掌握有它的配方，但其中所需要的材料早就已經滅絕了。所以《黎明藥劑》，是我們開發一處古代遺跡時發現的。不過不用擔心，它保存的相當完好，至少也還具有著百分之九十左右的效果。
當然，最重要的是，《黎明藥劑》我們可是有兩瓶喔。您和林克·弗利閣下正好一人一瓶。值得注意的是，一瓶《黎明藥劑》對應一次選擇機會，也就是說如果你們要兩瓶的話，本次給予你們的兩次選擇機會就全部用盡了。”
林克轉過頭與鄧布利多做著眼神交流。
“可以拿，《黎明藥劑》是傳奇階位最好的魔藥，它的效果可能會稍小一些，但更加穩定，沒有後患。最重要的是，你原先準備拿去的收益應該已經拿不到了。”
鄧布利多小聲說著。
林克點了點頭對老哈裏斯說道：
“那好，兩瓶我都要了。”
此言一出鄧布利多明顯是愣了一下。
《黎明藥劑》這類魔藥一人一生隻能服用一次，這種常規知識以林克的魔藥水平沒可能不知道。
也就是說，那第二瓶《黎明藥劑》是幫他要的。
這還真是……
鄧布利多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裏卻是一暖。
而另一邊的老哈裏斯則也表現的很開心。
雖然他不知道剛才鄧布利多用來跟《黎明藥劑》做對比的所謂‘收益’是什麽，但那也不重要，對他來說真正重要的是達成這一次的交易。
他笑著起身說道：
“那麽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當然不，”林克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道，“除此之外我還要《黎明藥劑》的配方。”
“配方？恕我直言，《黎明藥劑》的配方的確在我們這，但其中相當大部分的製作材料都已經滅絕了，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再將其複刻出來的。不過……好吧，如果你一定想要研究一下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就當是交易的贈品了。”
“那你不妨再多送一些吧，我還想要這裏記載的集群空間躍遷技術。”
聽林克這麽一說，這次老哈裏斯臉上的笑容終於是維持不住了。
集群空間躍遷，這是他們在研發天空城技術時的一個附屬技術。
其特點在於，可以如鳳凰的火焰傳送以及家養小精靈們的特殊幻影顯形咒一樣，無視大部分的反幻影顯形咒禁製強行進行空間躍遷，且整體過程較為舒適。
單從效果和珍惜程度上來說，對老哈裏斯代表的國際巫師聯合會倒也真不算什麽。
真正讓老哈裏斯不爽的點在於，林克竟然在他已經退讓一步的情況下再度得寸進尺。
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善的說道：
“林克·弗利委員，你這樣未免也有些太過於貪心了吧？”
“你應該沒資格這樣評價我吧？真正貪心的人不應該你才對嗎？”林克表情輕鬆的搖了搖頭道，“既想要收益又不想要付出，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更何況，我們對你所給出的這些東西，你好像對法國魔法部給出的資源更加渴求吧？”
老哈裏斯沉默了。
林克剛剛的那番話，可以說是打中了他的七寸要害。
國際巫師聯合的根據地天空島，是純粹的技術輸出類城市，它非但不能產生任何資源，甚至還需要大量的進口資源作為其技術不斷發展的補充。
各類基礎資源，的確比那些堆在倉庫裏的所謂‘寶貝’對他們而言更加重要。
林克顯然對這一切全都一清二楚，並不是什麽所謂的小白。
在意識到了這點之後，老哈裏斯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緩和了下來，他笑著說道：
“您說的不錯，林克·弗利委員，那麽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吧。接下來讓我們跟法國魔法部的部長先生談論一下，貴部該付出多少資源來彌補在座各位的損失。當然，我這邊對於賠償的提議是……”
老哈裏斯舔了舔嘴唇，而後又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份類似於數據報表的東西念道：
“八眼巨蛛毒液20立方米、火龍血300立方米、雷鳥尾羽2000根、飛艇李30噸、變形蜥蜴皮10000張、仙子翅膀20千克、長角水蛇角70千克、純秘銀100噸、獨角獸尾毛30000根……”
伴隨著老哈裏斯的念誦，法國魔法部部長以及其餘幾位法國魔法部代表團成員們的麵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尤其是在最後當他們聽到老哈裏斯還準備讓他們再多給20萬金加隆的差價直接賠給嚶國魔法部之後，徹底繃不住了。
少數幾個像國際魔法貿易標準協會會長之類的老官員甚至一下子昏厥了過去。
他們可都是明確整個法國魔法界經濟實情的人。
因此他們也非常清楚，現在的法國魔法界雖然富，可如果真按照老哈裏斯給出的那份清單進行賠付，那整個法國魔法界的經濟水平怕是會直接倒退回17世紀法國魔法部剛剛成立時的赤貧階段。
“我們給不了這麽多！”
法國魔法部的傲羅部長起身大聲說著，他當然不懂什麽經濟，他甚至都不理解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代表的是多麽大規模的一筆物資，他就是單純的想要砍個價。
不過他這也算是幫忙開了個頭。
聞言邊上幾個官員隨即跟進道：
“仁慈的哈裏斯先生，我們由衷的懇請您能縮小一些物資規模，這實在是超出了我們的承受極限。”
“沒錯，這幾年來我們法國魔法界的確發展迅速，可這是建立在我們進行了大量投資的基礎上才得以實現的。而現在，我們的投資還沒有收回，您現在就索取這麽大一筆物資那是想要我們去死啊！”
官員們表現的都非常努力，但這些都是無用功。
任憑他們如何勸說，老哈裏斯的表情都沒有出現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
就仿佛是吃定了他們哪怕是砸鍋賣鐵也一定會交上一份資源一樣。
這讓在座不少法國魔法部的官員們心中都燃起了怒火。
他們明白事情發展到現在哪怕他們現在答應把諾頓教授的屍體交出來老哈裏斯和林克也不會要。
因為事情的性質已經完全從一開始的協商變成了針對法國魔法部的敲詐！
但他們可還沒被完全吃死呢！
了不起就擺爛嘛！
他們就是不給資源國際巫師聯合會和嚶國魔法部又能怎麽樣呢？
開戰嗎？
怎麽可能？
國際巫師聯合會不可能允許嚶國魔法部宣戰的，兩個魔法部之間的直接戰爭，很有可能會導致維持了數百年的《保密法》徹底失效。
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國際巫師聯合會，會自掏腰包補償安撫嚶國魔法部。
然後再通過他們自己的渠道，聯合全歐洲的其餘魔法部，對法國魔法部進行全方麵的經濟製裁，索要他們支付給嚶國魔法部的資源。
這無疑也會使得法國魔法界經濟倒退。
但無論如何，總也比直接休克來得好吧？
兩害相權取其輕，該怎麽選答案已經非常明確了！
一時間，在場幾乎所有法國魔法部官員的眼神都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
他們達成了前所未有的團結！
一起擺爛吧！
然而，就在他們內心已經決定要向老哈裏斯以及林克宣布的時候，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法國魔法部部長卻是突然站了起來。
他的模樣看起來精神了許多，臉上甚至還掛上了放鬆的微笑，似是剛做出了一個完美的決策。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便聽他用歡快的語氣說道：
“這一切都相當合理，我們完全可以接受。所有的資源，我們都將會在一周內全部付清。但考慮到法國魔法界目前的緊張局勢，在貨物的統籌和交接方麵我仍需要各位的幫助。所以，我懇請國際巫師聯合會派遣傲羅和打擊手部隊進駐法國魔法界，協助我們完成工作，並穩定局勢！”
“部長先生，你在說什麽胡話啊！”
“您是不是被人用奪魂咒控製了？解咒員呢？快派解咒員過來幫忙！”
“該死的賣國賊！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
法國魔法部的官員們徹底炸開了鍋，他們有些一臉懵逼的坐在座位上，似是還沒從先前的巨變中緩過神來，但更多的卻是挺著一張張潮紅的麵孔在對著法國魔法部部長狂吼。
但不論他們如何表示自己的憤怒，剛剛表態完成了的法國魔法部部長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目光炯炯的盯著老哈裏斯。
“哈哈哈——”
老哈裏斯大笑道，“部長先生您能這麽爽快那就最好不過了！放心吧，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傲羅和打擊手部隊會和您一起返回法國，他們會幫助您消除叛亂，並穩定您的統治地位。當然，這個時間不可能太久，希望您能理解。”
“我當然可以理解，隻要他們能支撐到明年一月就足夠，那時我也就該退休了。”
“那就好！”
老哈裏斯與法國魔法部部長起身，兩隻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兩人的臉上都關著燦爛的笑容。
與之相比，法國魔法部其餘官員們的表情，卻猙獰的猶如厲鬼。
話說到了這種程度，他們哪裏還不明白？
今年是法國魔法部部長執政的最後一年，今年圓滿之後他就能依靠執政時長進駐天空城，成為天界人。
所以在明年一月份之前，他必須要牢牢的坐在法國魔法部部長的位置上。
這是個相當艱難的任務。
目前他幾乎就已經被法國本土的巫師們認定為了賣國賊，回去之後八成隻要被趕下台的。
於是乎他便非常自然的，在最短的時間內消弭了一切外部矛盾，並拉攏了國際巫師聯合會得到幫助。
喪權辱國？
在他心裏，這和他能成為天界人的理想相比什麽都算不上！
法國巫師們所敬愛的部長，已經將他們，連同一整個法國魔法界全都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