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誰還沒有幾個安全屋
看到付魚迎麵走來時,文璃的心情有些複雜。
首先是驚異於師兄變勤快了,居然會跑來訓練!
其次想想上午的事情,忍不住還是有些尷尬,暫時又不太想搭理他。
於是文璃刻意別開目光,若無其事的目視前方,打定主意就算師兄主動打招呼,也絕不正眼瞧他,以此來表現自己的憤怒。
於是在眼角的餘光中,文璃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付魚錯身而過,沒有絲毫停留的揚長而去,全程都沒看自己一眼。
這.……還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的文璃石化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師兄遠去的方向。
良久之後她吐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頭發,小聲的喃喃自語。
“今天的發型真的有這麽糟糕嗎?”
……
已然離開學宮的付魚這會兒完全沒有心情關心文璃發型的問題,他現在滿心裏隻有一個疑惑
——誰把暗鱗豹給放到學宮裏來的?
那氣息,絕對不會錯,肯定是暗鱗豹!
剛才自己無意之中感知到了它,結果瞬間被它鎖定,險些逃不出來。
空中的不斷凝聚的暗影說明它的力量不受控製的外溢,觀察的目光應該是它在下意識的搜尋自己,隻差一步,它就能鎖定自己的準確位置並發動攻擊。
幸虧自己反應及時,察覺到不對就往反方向走,甚至消耗掉了一枚符咒,這才順利脫身出來,要不然最後那一爪挨實了可不輕鬆。
然而就是這短短的一會兒對抗,就消耗掉他不少精力,他現在感覺到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疲憊。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付魚回頭看去,隻見一道狂暴至極的黑色火柱衝天而起,如同暴怒的惡龍,帶著焚盡一切的氣勢迅速擴張。
下一刻,一道青蒙蒙的光暈緊追而上,無論黑色火柱如何翻滾肆虐,始終衝不破青色光暈的籠罩。
兩股力量的對抗持續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黑色火焰倏地消失,不見了一絲痕跡。
應該消停了!付魚暗暗點頭。
按照經驗,魂獸隻要離開自己的感知範圍,變異也會迅速消退,剛才的黑色火柱應該是暗鱗豹力量的最後釋放,至於那股青蒙蒙的光暈,想必是學宮某位大佬出手了。
但即便如此,想想剛才那股吞噬一切的氣勢,這次學宮應該損失不小。
所以到底是誰把它帶進去的?……
學宮某實驗室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重新趴下來的暗鱗豹,旁邊還有數位導師正一個個從廢墟中往外解救被埋的學生,他們隻是被餘波殃及,並沒有直麵衝擊,除了受點小傷倒是沒有大礙。
離暗鱗豹最近的位置,一位長須老者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蹲了下來,手按在它頭上,後者匍匐在地不敢有絲毫反抗,完全不見剛才的威勢。
“奇怪!”
長須老者皺著眉頭,完全無法理解剛才發生的事情。
“危險已經解除”,最終他收回手,起身對著身後的人群宣布。
“不過安全起見,明天把它送回隔離區,安排專人長期監視。”
看著周圍的一片廢墟,老者最終還是忍不住一聲歎息,這次堪稱損失慘重,學宮有多少年沒受過這樣的損傷了?
……
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付魚坐在車上,木然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自己現在不應該是宅在學宮,吃著火鍋唱著歌,安安全全的做著研究,順便暴揍各路挑戰者嗎?
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被迫逃了出來,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關鍵外麵還有一群以修行者為獵物的瘋子。
人生的大起大落啊!手裏的骨拳套突然就不香了!
付魚忍不住仰天長歎,現在的關鍵是搞清楚暗鱗豹怎麽跑到學宮去的,這直接決定了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回去,並最終牽扯到畢業還是肄業的問題。
而這個問題,想來想去沒有比守誓者更合適回答的了。
杜威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封鎖那片密林的?
於是付魚現在在前往守誓者基地的路上,至於他怎麽會知道守誓者基地在哪裏?
笑話!在他的求生手冊中,守誓者基地可是優先級僅次於學宮的安全屋,他們在各大城市的基地這麽重要的位置,怎麽可能不記下來!
不過即便如此,當司機告訴付魚可以下車時,他還是驚訝了那麽幾秒。
並不是守誓者的基地有多偏僻荒涼,恰恰相反,這裏有點過分熱鬧了,用燈紅酒綠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看著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這裏貌似是西螈最豪華的商業區?
街上人流如織,來來往往都是各種奇葩造型的潮人,付魚想了想,掏出墨鏡、骨拳套通通戴上,方才感覺有些融入了群眾。
墨鏡還在其次,骨拳套的酷炫造型瞬間吸引了不少目光,讓付魚有種一秒鍾躋身時尚圈的快感。
謝絕了熱情群眾的合影請求後,付魚往前走了兩步,很快感知域中就發現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譚瀅同學你好啊!
付魚抬頭看向不遠處高大的寫字樓,默默猜測守誓者的月薪位數,考慮要不要修改下自己的職業規劃。
譚瀅同學的氣息就位於寫字樓的中間位置,周圍倒是沒有發現杜威存在,想必獵人的事讓他這位負責人正忙得焦頭爛額。
沒關係,有熟人就行。
一分鍾後,付魚在大樓門口被攔了下來。
一位精神抖擻的保安親切而堅決的看著他,“抱歉這裏不允許進入拍照,謝謝配合!”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看上去像那麽閑的人嗎!
付魚對此的應對也很簡單,抬手扶了扶墨鏡後,冷冷吐出了六個字。
“學宮付魚來訪!”
安保臉色瞬間就變了,忍不住上下打量,可惜付魚的年紀和造型,跟他印象中修行者形象實在有點不符。
“不知道您要找哪位?”
最終保安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家夥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修行者能力神異,一向不可以常理忖度,保不準真是什麽老怪物。
“譚瀅!”
付魚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