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暴力破解不可取
一個獵人構成的組織?
順利成為譚瀅的隊員後,付魚一邊跟隨行動,一邊消化著剛才得到的信息。
那幫嚴重暴力傾向的家夥居然也能搞出一個組織?
真的很好奇他們聚到一起會做什麽啊!
定期召開狩獵交流會?
一幫人切磋刀法?或者討論哪種類型的修行者味道更好?
想想就十分獵奇。
而且聽譚瀅的意思,甚至還有修行者成員!
聽起來就像是小羔羊主動為屠夫蓋屠宰場。
“奇怪!這裏每一層的布置怎麽都一模一樣?”
這時前麵飄來譚瀅充滿疑惑的聲音。
付魚加入後,他們一行六人很快就找到了那位嫌疑人的住所。
這位仁兄名叫丁宇,跟大部分修行者一樣,並沒有選擇大隱隱於市,而是住在市郊的一座小型別墅裏,享受自己的清淨生活。
付魚對此非常理解,當你擁有了遠超普通人的力量後,再想跟他們打成一片是非常難的,思維模式有了根本區別,悲歡已經不相通了!
譚瀅安排了三個人把守房子周圍,自己跟付魚,還有另一位隊員從開著的窗戶裏翻了進來。
在二樓沒有發現目標,繼續爬到樓上後,譚瀅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
這布局,怎麽看怎麽眼熟啊!
硬著頭皮再上一層後,譚瀅皺著眉頭,示意付魚他們先停下來。
有情況!
事出反常必有妖,譚瀅跟身後的同事交流了一下眼神,直接拔出了短劍。
她的同事也是毫不猶豫的摸出一柄雪亮的彎刀,一臉戒備的觀察著四周。
什麽時候都想著暴力破解?怎麽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呢!
付魚無奈的搖頭,拍了拍譚瑩的肩膀,示意她把家夥收起來。
“不用想了,幻術!”
“你確認?”
做好戰鬥準備後,譚瀅本來正準備再上一層看看,聽到這話臉色難看起來。
如果付魚說的是真的,那代表什麽?
這屋子的主人在守誓者進門的時候二話不說直接釋放了幻術,這是典型的攻擊行為,說明他本身確實存在問題。
這印證了之前的懷疑,丁宇真的跟獵人有勾結。
看來這次找對地方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想辦法從幻術裏出去才行。
付魚看著譚瀅下意識投過來的眼神,心說你這養成依賴了吧。
你是專業人士,別什麽事情都想著求助外援啊!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顧問身份,似乎也應該算專業人士,付魚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於是他擺擺手,一臉鎮定的道。
“先把家夥都收了吧,這是個純粹的空間型幻術,沒什麽攻擊性的。”
“你確定?幻術你也懂?”
譚瀅有點遲疑,不過考慮到付魚之前的戰績,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我當然確定!而且這跟我懂不懂幻術都沒關係!”
付魚一臉鄙視的看著譚瀅,“用你的腦袋想一想,咱們在樓下的時候,這棟別墅是幾層?”
幾層?
譚瀅對付魚的嘲諷已經習以為常,完全沒往心裏去,不過聽付魚這麽一說,皺眉回憶了一下,旋即眼睛一亮,明白了付魚的意思。
“想起來了吧?這棟房子最高隻有四樓,可咱們從二樓上來都爬了兩層了,現在那邊還有向上的樓梯。”
付魚往旁邊一指。
“要不是幻術,這多出來的一層是怎麽回事?”
呃!
這麽明顯的問題居然沒注意到!
譚瀅張了張嘴,卻是無話可說,跟另一位隊員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感覺付魚的問題好尖銳好尖銳!
“哼!”
付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多用用你的腦子,不要什麽事都暴力破解啊!”
眼見譚瀅二人頭都快低到腳尖了,付魚終於放過了他們。
“一般來說,破解幻術有上中下三種方式。”
“下策就是純粹的暴力破解,破壞破壞再破壞。
幻術畢竟是幻術,就算結構再精妙,隻要不能讓被困者自相殘殺,可承載的衝擊終歸是有限的,你們隻要用盡全力去破壞,總有解開的一天。”
“那得到什麽時候.……”
譚瀅小聲嘀咕。
“所以是下策”,付魚眼中的鄙視之色有增無減。
“至於中策,每種幻術都有它的弱點,熟悉的人隻要針對著去破解就行了。
比如這種空間類幻術,破解的原則就是盡量擴展自己的活動範圍,突破它的包容極限。”
“好吧.……”
備受鄙視的譚瀅還是鼓足了勇氣。
“那上策呢?”
“上策的話,幻術想要保持,是需要持續施法的,施術者要麽置身其中,要麽需要有特殊的通道保持與幻術空間的聯係,隻要找到這個通道,就能循著出去了!”
這個聽著就好難,誰能知道那家夥用什麽方式跟內部保持聯係的。
“那我們現在就是要盡量擴大行動範圍?那是不是可以分散行動?”
譚瀅突發奇想。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但是你們今天走運,有我這個專業人士在。”
“你是要直接去找施術者?”
譚瀅一下反應過來。
“那你豈不是要直接麵對丁宇?不行這太危險了!”
這本來是自己的職責,無論如何,她是難以接受什麽都不做,讓付魚一個人去冒險的。
“我跟你一起去!”
“前提是你能找到路”,付魚嘿然一笑,邁步就走。
譚瀅無奈隻能留在原地,看著付魚獨自一步步走上樓梯。
等待是最煎熬的,直到譚瀅忍不住想要上樓看一眼的時候,房間內光線突然明亮了不少,眼前的一切也多了幾分真實感。
成了?
譚瀅又驚又喜,隨著腳步聲響,視野中付魚沿著樓梯一步步走下來,全身上下看不出異樣。
“可以上來了!”
“丁宇呢?”
譚瀅二人興奮的跟上來,忍不住發問。
“死了。”
“死了!”
譚瀅險些摔一跤,“你就直接把他殺了?還有很多東西要問他呢!”
她剛才還有些感動,覺得付魚不想讓人一起涉險的行為很有紳士風度,這會兒又後悔了,這家夥出手一向過分果斷!
“別把我說的跟屠夫一樣,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
付魚很不滿譚瀅的語氣。
“我隻是在上麵找到了屍體,推斷應該是他,而在他手指上帶著這個.……”
付魚亮出一枚棕色的戒指。
“剛才的幻術,應該就是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