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非弄死他不可
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事兒我已經托付給了劉洋,她告訴我已經辦成了,而且劉洋早就知道我不在立東駕校了,為何會把準考證發到張燕這裏?
張燕見我一臉疑惑,搖頭歎氣道:
“你還不明白?這是段姐交代的,是她在幫你的忙……”
“可是……”
我還是弄不清楚,雖然我知道劉洋和段雨認識,但更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此。我明明求的是劉洋。
“昨天你打電話的時候,劉洋正和段姐一起吃飯。當時她挺為難的,因為那個時間段,考試係統的名額已經發放完了,想硬塞進去一個,已經很難了。還是段姐一個,就是衝她使眼色,讓她先答應你。回頭拿掉了一個我們的名額,這才空出來一個位置給你……”
我無語,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如此的曲折。
我還有些後悔,就算我的學員怎麽著急,跟他好好的商量一番,讓他下期再考,充其量也隻是耽擱十天半個月而已。
我也犯不上再欠段雨的人情啊?
這段時間我所做的一切努力,歸根結底說來不還是為了努力的賺錢,在段雨的麵前證明自己,並不想再欠他什麽東西了嗎?
想到這些我心裏一陣陣的難過,仿佛眼下所有的努力,都在這一瞬間功虧一簣。
當年我對不起段雨,可現在我卻時時處處躲不開段雨。
仿佛它是一棵參天大樹,遮光蔽日,無論我怎麽賣力的奔跑,就始終跑不出她的樹蔭。
這世界太大了,大到無論如何也很難接近一個人的內心。
這世界又太小了,小到你總躲不開你的冤家。
說話的功夫,我看到立東駕校的車,也趕到了考試的現場。
蘇文濤搖搖晃晃,看來昨晚的酒勁兒還沒過。
手裏掐著厚厚一摞準考單子,衝著他的學員吆五喝六,他撇著嘴舔胸疊肚,樣子十分的囂張。
他偶然抬頭看見了我,不由得撇著嘴笑了。笑容之中充滿了不屑。
“陳教練,你來的挺早呀?你的學員沒有預約上,所以你是來看熱鬧的嗎?沒辦法呀,這事兒我也幫不上你!”
很顯然,他在故意的嘲諷,那副得意的樣子十分的欠揍。
我懶得搭理他,伸手招呼過我的學員陳大炮,把準考證塞給他,讓他隨著立東駕校的隊伍去排隊入場。
陳大炮也看見了蘇文濤,他眉頭緊皺,眼睛瞪得溜圓,胸脯上下的起伏,早已氣得鼓鼓的。
我低聲的囑咐:
“咱們是來考試的,不是來跟他一般見識的。消消氣,正事要緊……”
陳大炮氣憤難平,拳頭攥的緊緊崩崩,不過考試的時間已到了,他隻好轉身進去。
我扭頭和張燕寒暄了幾句。
張燕說:
“段姐其實還是一直挺惦記你的,她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們倆認識了這麽多年,難道你還不了解嗎?”
張燕是好心,
我沒有必要和他爭論。尤其是這種事情,隻有身臨其中的人才有切身的感受。
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的心裏早已有了數。更何況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好,都是需要有儀式感。
就算你心中真的對我好,可你無論說話還是做事,處處都在羞辱我,試圖用機會我自信心的方式,來凸顯你對我的好,那又有什麽用呢?
當初和文雯生活在一起的那些年,但凡是我想做什麽事情,違逆了他們的意思,他們最終都會用那句話來解釋,那就是我是為你好。
像極了霸道的家長,對待自己孩子的樣子。
來的時候陳大炮已經說了,中午他有朋友會接他回去,我隻有他一個學員今天考試,所以自然不用等他。
我也是並不想跟張燕在聊段雨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現在我們恩怨兩平。
我不會再因為當初拋棄了她而感到自責,也不會再因為她之前對我那樣的刻薄和羞辱而心存怨恨。因為我覺得這事兒已經扯平了。
我們倆現在互不相欠,等我努力的賺錢,完成了我對她的承諾,還了她這三台車的錢。我便徹底的跟她分清楚了。
到時候便可以相忘於江湖,老死不再往來了。
開車回到訓練場,坐在樹蔭下麵的長椅上心亂如麻。
我努力的穩定心境,不想再因為別的事情而操心費力。賺錢是我現在的第一要務,隻有賺到了足夠多的錢,我才能給王美琪一個穩定的生活。才能證明自己。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中午,劉教練把車停到了角落,和那些一起離開了訓練場。
訓練場的外麵有幾家小飯館,隻會做一些家常的小菜和麵條餃子,這樣的主食。這些訓練的學員中午的時候便會在那兒簡單的用餐。
我這隻是私人的培訓機構,並不是什麽正規的大駕校。所以有的學員為了表示對教練的感謝,中午出去請他吃碗麵條什麽的,也算不上什麽大事,我便不會太過問。
更何況劉教練幹了半輩子,這些規矩他心知肚明,偶爾的跟著學員吃點兒,他自然不會做的太過分。
我一點食欲都沒有,索性橫躺在凳子上,雙手枕在頭下,望著頭頂的樹蔭。
我的心裏一直還在琢磨著關於李希的事,她和蘇文濤以及胡老板之間那複雜的關係,始終讓我覺得有些想不明白。
也隻能盼她早點回來,好把一切事情都弄清楚。
正在胡思亂想的功夫,手機驟響,摸起來一看是張燕打過來的。
“陳浩,你趕緊過來,你的學員要和人打架……”
我聽了大驚,忽地坐起。三步兩步的竄到了我的車,發動車子一腳油門,引擎發出一陣陣轟鳴的聲響,輪胎的地麵摩擦,激起一陣煙塵。
我朝著考場的方向飛馳。路上在心裏暗暗的埋怨,陳大炮,這小子到底怎麽
回事,我不是囑咐過他,一切以正事為重嘛。
不用多問,肯定是這小子在考場裏又看見了蘇文濤。兩人言語不合,才發生了爭執。
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考場的門口,果然是蘇文濤,正站在門口氣喘籲籲。
張燕正安排幾個學員,緊緊的拉著他,免得他鬧出什麽事來。
“陳教練,你別攔著我,今天我非要弄死那小子不可!”
陳大炮見了我來,怒氣衝衝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