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黑暗的屋子使我害怕(二)
領袖星城小區內——
一部白色的保時捷直接衝進了小區,飛一般的速度直接往著B座開去。龍魅坐在駕駛座上,雙手緊握住方向盤,腳下的油門送都沒鬆一下,老遠就能聽到刺耳的車輪和地麵摩擦產生的聲音。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保安室的門衛大叔聽到這個聲音都下了一條,趕緊開門出來看,一看是輛好車,就重新關門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看著小區內的監控。
小區是高檔小區,能進入這個小區居住的人,說明身位就不低,一個門衛大叔,那能管的了這些有錢有勢的達官顯貴。
眼看就要抵達B座樓下,龍魅看見後車鏡突然出現一輛灰色的超跑,從自己的車後麵疾馳往前,‘咻’的一下就超過了自己。
灰色的超跑在抵達B做樓底下時一個急刹車,緊接著原地猛地一個打轉,橫在龍魅的麵前,是一部蘭博基尼。
坐在駕駛座的龍魅渾身一震,反應極快的才停刹車,按下車窗,深處頭往前探去,之間一個身影從蘭博基尼的車上下來,腳步匆匆的網B座裏跑去。
傅司卿?
他怎麽也會出現在這裏?目鏡打電話通知讓他過來就她的?看來自己這個所謂名義上的男朋友確實是什麽都不是呢。龍魅有些自嘲的出聲。
……萬籟俱寂的夜晚……
一片漆黑的書房裏,傅木槿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了很久很久,一直在想著自己無比可笑的過去與現在,也沒有看手機上到底經過了多長時間,坐到腿的酸的開始發麻了。
忽然,傅木槿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站起身,摸索著挪到窗邊的位置,“刷”的一聲拉開厚厚的窗簾。隻見窗外燈火通明,果然,隻有她這裏停了電。在一片光亮之間凸顯出自己這一處黑暗,顯得有些突兀。
那就不再需要再說什麽了,一定是傅司卿給自己斷的電。傅司卿那麽有權有勢的人,直接一兩個電話都可以直接讓自己沒辦法活下去。可以斷了自己所有的活絡,隻要他傅司卿想。
今天白天一直斷水,當時傅木槿還沒有當一回事,現在一想,一定都是傅司卿的傑作。他昨天那麽生氣的摔門離開自己這裏,憑著他一慣的性子,又怎麽會輕易的繞過自己。
窗外有著光,傅木槿望著窗外的光線,決定要離開自己現在住的這套公寓。她強忍著疼痛緩緩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房子很大,雖然麽有之前和傅司卿的家那麽大,但是相對於自己一個人住,還是太大太空。一個月的居住,差不多已經熟悉了這套公寓的擺設,但是由於並沒有什麽光線,緊緊有來自於窗外的微弱光線。於是,有事一陣的磕磕碰碰和忍痛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朝著應該門口的方向走去,傅木槿一邊拖著疼痛的腳艱難的往前走著,一邊準備掏出放在衣服口袋裏的手機,想打電話給許辛然讓她帶點照明工具過來陪自己一晚,現在的自己還是有一兩個很好的朋友的,沒有兒時那麽絕望。
忽然,一陣“砰-砰-砰——”的砸門聲一陣陣的傳來,使得空曠黑暗的屋子裏顯得更加詭異。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黑暗中,傅木槿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記憶一下子又蘇醒過來,恐懼感鋪天蓋地的襲來。
還記得四歲那次被親戚不小心反鎖在家裏的黑暗夜晚,傅木槿躲在親戚家的沙發下麵,看著那兩雙腳一下子從左邊走到右邊,一會又從右邊走到左邊。手電筒晃過來、晃過去的,在不停的尋找著什麽。
後來才知道,那一晚是進了小偷,幸虧自己沒有發出什麽聲響,要不很可能,自己都活不到現在,而是在那時候就夭折了,真要是那樣的話,父母應該是會感覺開心而不是悲傷吧,畢竟當時自己是一個娘不疼爹不愛的可憐孩子。
這次,難道又是小偷光臨嗎?傅木槿的心,不由的又跳漏了一拍。
不,不要怕,傅木槿,你已經不是四歲的那個孩童了,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子安在的門質量這麽好,一定不會被撬開的。
想著想著,連忙掏出手機,在手機通訊錄裏麵尋找著許辛然的電話號碼。
剛看到,準備點上去的時候,隻聽見一聲門被踹開的聲音。
傅木槿嚇得心髒都差點停止了跳動,眼睛已經漸漸的適應黑暗,正準備返回客廳往沙發底下鑽的時候,就聽見一個狂暴的聲音想起來:
“傅木槿,你夠狠的,現在都有膽子不接我電話了,還敢關機!還有,你的手機怎麽是正在通話中,你是在和誰打電話,快說!是不是又在和你的小男朋友龍魅打電話!要是今晚你還當著我的麵說他是你貨真價實的男朋友,我今晚我弄死你!!!”
傅司卿氣勢洶洶的走進去,邁開修長的腿,一胸腔的怒火幾乎要爆炸開來。傅木槿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識相到了極點。
這兩天自己在他們之前一起住的別墅裏整整等了兩天,公司基本都沒怎麽去,等著手機等著傅木槿能夠給自己發個消息或者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她男朋友是假冒的事情,然後再給自己服個軟,這樣自己也有台階下,說不定就能和好如初。
可是傅木槿這個死丫頭,不上門和他解釋就算了,連個電話都沒有,今天自己實在忍不住打電話給她,還不接電話,後來還直接關機了,這是他媽什麽意思!
其實傅司卿也不太能直接的肯定龍魅是傅木槿的那朋友,但是憑著直覺,他覺得傅木槿沒有這個膽子。反正就是直覺告訴他,就算龍魅是傅木槿的男朋友,那最多也就隻是一個小插曲,自己才是傅木槿最後能攜手相伴到老的那個能托付終身的男人。
傅司卿的火氣依舊沒有降下去,就好像是斷傅木槿的水和電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他斷她的電,齊晨說什麽現在的女孩子應該都會怕黑,再加上自己想起來傅木槿在小時候一直睡覺都不怎麽關燈。他給傅木槿打電話,結果這死丫頭不接也就算了,竟然是在和別人通話,還關機……這個女人,已經徹底的將傅司卿這顆炸彈的引線給點燃了。
傅司卿大步的跨進去,黑暗中視線仍然極好,一下子就鎖在了那個僵在了沙發邊上的身影。
“傅木槿,你今天晚上死定了!”傅司卿衝上去,一把拽過傅木槿的手臂,然後就聽到一聲聲低低抽泣的聲音。
傅司卿突然柑橘到胸口狠狠的一震。
這麽多年了,傅木槿很少哭,基本上是沒有哭過,尤其是在傅司卿的麵前,就算委屈的直想掉眼淚,也會倔強的嘟著嘴四十五度的仰望天空,把眼淚載逼回去。
傅木槿的身體僵硬冰冷,被傅司卿硬生生的扯了過去,剛剛傅木槿聽出是傅司卿的聲音後她就沒有再往沙發底下鑽。
恐懼、害怕、憤怒一股腦的朝著傅木槿的全身襲來。
傅木槿按絕自己就好像是回到了四歲八年,那麽無助的躲在黑暗之中。去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有人陪她,也沒有人救她。
“木槿,你哭了?”傅司卿站在傅木槿的麵前,聽到傅木槿的抽泣聲,狂躁的聲音一下子軟了下來,沒有了任何剛剛進門時的狂躁。
“點是不是你斷的?傅司卿,你做這些有意思嗎?你要是真想弄死我真的不用耍那麽多的花招……”傅木槿哽咽著,這一次,在夜色中,她的眼淚控製不住的順著臉頰流下,達到木地板上。
傅木槿的聲音控製不住的在抖,泄露出害怕和恐慌。原來真的和齊晨說的一樣,女生都會拍黑。
傅司卿站在傅木槿的麵前,一身的火氣突然間也不知道該往哪裏發泄出去。緩緩伸出大手撫上傅木槿的臉,傅司卿感覺到,她的臉又濕又涼,當他的手指劃過傅木槿的唇瓣,傅木槿的柔軟的嘴唇還在輕輕的顫抖。
傅木槿倔強的一下子推開傅司卿的手。
傅司卿有些不悅的蹙眉,耐著性子的說道:“好了好了,木槿,有什麽好怕黑的,我也就是逗逗你,女人就是矯情些,別哭了。”
“傅司卿,你不就是想看到我現在這麽狼狽的樣子嗎?現在你是不是非常的滿意?”傅木槿哽咽的說道,眼淚控製都控製不住,“傅司卿,我不想再留在這了,我受夠了!!”
她不想待在這個空蕩蕩的公寓裏,太黑暗,太無助了。
傅木槿語氣中的一絲孩子氣讓傅司卿的胸口頓時一軟,不錯,自己的丫頭開始會撒嬌了。
“行,走,我們回家。”傅司卿一把摟過傅木槿的脖子將她帶出公寓。傅木槿在黑暗中由於視線不佳,隻能被傅司卿摟著往前走,每邁出的一步,腳都疼得很厲害,倒吸了好幾口的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