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醫學啟用還我漂漂拳?
半個月後,春雨綿綿已經下了一個多星期了。明明不是發黴季節,許諾卻感覺自己快要發黴了,而且這黴菌還是從裏麵往外冒。
“美女醫生,小玉溪,好妹妹,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呀!”
“溪妹妹,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每天許諾都會無數次重複著這樣的話,儼然成了一部永不斷電的複讀機。可是玉溪像是啟動了免疫功能,不管許諾怎麽嘮叨她總是以甜甜微笑回應,搞得許諾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臉皮變的這麽厚。
終於許諾使出殺手鐧,又一次攔住了玉溪:“玉溪等下,我有事告訴你。”
“是。”玉溪簡單的一個字。
哼!又是惜字如金,簡至和霧是一個德性。許諾有點擔心,如果自己真的幫忙捅破兩人那層紗紙,會不會影響下一代的語言功能。不過現在還是自救要緊,要知道住院就是一種文明性的坐牢。
“你是不是喜歡霧?”許諾故意加大了聲量,效果很好,吸引了走廊上所有目光。
“你說什麽呢?噓!”玉溪情急之下一手捂住許諾嘴巴一手拖著她進了辦公室。
真的不能怪玉溪反應過大,尚德醫院就是霧的,能在這裏醫治的全是青石島上的人。霧一向不近女色,是因為他放不下當初那段初戀。為此青石老頭還發過話要是島上有哪個姑娘愛上霧,他會做主讓霧娶了她。
玉溪不想為難霧,所以寧願在這裏一直默默守著他。人生那麽短,能遇上自己真心愛的那個人,已經實屬幸運。根本不奢望在對的時間遇上他。愛不是擁有,愛也可以默默守候。
對於一個沒有病的病人來說,就是時間多。以上這些功課,許諾在上個星期就已經做過了。所以才會有剛剛故意大聲說人隱私,往往不按套路出牌就會有異想不到的結果。不過是好像有那麽一點點不道德!
“你反應那麽大,看來我觀察是對的。”許諾還在為自己有著偵探頭腦樂的忘了形,難得看到一向冷豔的她有此反常。
玉溪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不語看著她。這是怎樣的女孩?原本完美嬌嫩的臉上多了道醜陋的傷疤,像一朵盛開的牡丹上多了條毛毛蟲。不至於惡心,但也影響了欣賞者的心情。換成一般的女孩,要麽早就哭爹喊娘了,要麽早就讓傷害自己的凶手付出等同的代價了。
可是她不但沒有,反而八卦起別人的事來。果不其然,青石島少主選的女人就是非同一般,是一朵迷人的奇葩。
看著玉溪不回答發著愣,許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你入定了?”
“什麽入定?”玉溪有點蒙圈。
“你不知道?”許諾不相信的看著她,確定她是真的不明白後。雙掌全並放置胸前,閉上雙眸,實實在在給她演示了一遍,“差不多就是你剛剛的神情加上我這樣的動作。白話就是和走神差不多。”
“嗬!”玉溪無語,感覺腦袋前剛飛過一大片烏鴉。天啊!和未來少夫人說話是沒有套路的。
“好了,正事。你是不是喜歡霧,這裏沒有外人你就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許諾對紅娘一角興趣濃烈,就算再加一百毫升的水也攪不開。
“不需要,謝謝!”玉溪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為了及時掐滅她這種欲火趕緊換了話題:“少夫人,難道你不擔心自己臉上的疤會一直存在嗎?”
許諾眯起雙眸,滿臉幸福好像被國家領導人點名表揚了一般,“玉溪,你這算是對我好奇嗎?我以為你一句話不會超過五個字呢?”
“怎麽樣這樣想?我看病人時,說的都很詳細。”玉溪很認真的說,怎麽這個少夫人搞得像自己不夠專業一樣。
“那個,那個例外。”許諾像泄了氣的球,重重低下頭,和這樣的人私下說話好累。她會不會因為話少所以沒有朋友,難怪她暗戀霧十幾年了從來不表白。隨後重新掛起笑容望著她:“聽向晨說還有幾天就是你生日了,想不想讓霧陪你過?”邊說邊注視著玉溪的表情,想從中找到一點珠絲馬跡。
玉溪嘴邊微微一動,立刻收回快的好似眨眼:“他不會。我也不想打擾他。”
愛根本不用說太多。
這就是傳說中無條件的愛,不求回報。許諾的心一陣刺痛,她是不是做錯了。這是一份幹淨的不會被塵世間俗物玷汙的愛,玉溪愛霧的心那麽強大,強大到可以不用輸入就能源源不斷的輸出。
“還是要謝謝你!”玉溪握著許諾雙手,那雙眸子更水靈了。
“我,我又沒做什麽?為什麽不怪我多事?”許諾像個沒有考及格的學生,低著頭不敢直視她。
“我沒有朋友,這些年從沒有人像你這樣支持我。我也從沒有在別人麵前承認過。”玉溪幾乎是帶著感激對她說。
許諾也許做足了功課,但她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擦亮了玉溪已經塵封的心。
玉溪以為這些年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是當許諾提起讓霧陪著過生日時,心裏還是有一點渴望。不,不隻是一點。
“你難道也入定了?”看著許諾久久不語,玉溪現學現賣。
許諾怔怔,隨後便是陽光的笑。
“我知道,你最終目地就是想出院麽。”玉溪一語道破,接著更好奇地問:“我知道你和少主的感情很堅定,可是做為一個女人,你真的不在乎臉被人毀成這樣嗎?還是你壓根沒有照過鏡子。”
“向晨說你可以讓我恢複原來的樣子。”許諾對向晨那是百分百地信任,純的很。
“看你這樣不是相信我的技術,而因為這話是少主說的。”玉溪翹起嘴巴,露出本性。
“對,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你要是在霧麵前多露出這樣少女的樣子,少那麽些能幹,早就把霧收到手了。”許諾像個身經百戰將軍,給未上過沙場的新兵蛋子傳授經驗。
“停,說什麽都能扯到我身上。”玉溪做個暫停的手勢,打住了許諾。接著說:“別著急,在給我半個月時間,不但讓你恢複而且還能更美。”
“嗬嗬!這麽神?難道是失傳已久唐寅的還我漂漂拳?”不愧是個演員,那麽老的片都能記得。許諾一臉我也是很專業的表情。
這年頭隻要關係好,辦事效率也好。上次兩人即達成了愉快的協議也成了朋友,玉溪沒事也會多和許諾聊兩句。十天過去了,許諾臉上的疤越來越淡。現在看上去好像灰色眉筆不小心畫上去似的。
真的沒有動刀子,玉溪也沒有對許諾用什麽古稀奇特的方法。相反每天都有一項別的醫院裏沒有的福利,玉溪每天都會定時定點給她麵部SPA。
“你的手藝怎麽這麽好?不做美容導師都屈才了。”許諾閉上雙眸,盡情的享受著。還真的不知道原來醫院與美容院沒多大區別。
“不是每個人都會有你這樣待遇。”玉溪嫩白的雙手在她的麵部熟練的移動,像一對跳芭蕾舞的舞伴,看著輕盈可每一步力度都是剛剛好。
“你說你這拿手術刀的手怎麽可以比嫩豆腐還要嫩。肯定你與霧牽過手。”許諾立即名偵探上身。
玉溪手指微微頓了頓,又繼續炫著手指舞,沒有說話。目光開始有些渾濁,牽手?那次算嗎?
許諾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自顧自地說:“就憑你這手觸碰到誰,別說是異性了,就算是我這貨真價實的同性也愛上你這手了。”
玉溪收了思緒,笑道:“我的手從五歲起每天上午都會在醋裏泡十五分鍾,下午在牛奶裏泡十分鍾。夏天塗薑片,冬季抹桃花汁。”
“這麽麻煩,好東西一定要經過千錘百煉。”許諾徹底服了。
在這個顏值控的時代裏,不論性別,不管年齡,都離不開鏡子。許諾怎麽也沒想到玉溪比向晨還狠,收了她的手機不給她鏡子,甚至撤走一切可以看見自己的物體。足足五天,許諾總算知道平實認為可有可無的東西,未必真就是可有可無。比如:鏡子。
離兩人協議最後五天的時間裏,沒有可借物體看到自己,許諾覺得好像連影子也離開自己一樣的孤獨。
終於到了出院的日子,許諾又有些舍不得了。不是她善變,隻是她重感情。幸好她不是男的,要不然肯定會處處留情。
許諾摟著玉溪,不願鬆開。原來朋友可以是從小到大青梅竹馬像晴羽那樣的,也可以是看順眼聊的來像玉溪這樣的。
“玉溪,你這麽好,幸福一定會臨幸你的。”
“你都那麽幸福,我也會的。”
在回家的路上,向晨真後悔沒有帶個司機來,這樣他就可以不用這麽分心了。在最後的五天裏,玉溪主動找到他要求五天裏不要與在來醫院,簡單的理由“最後五天是關鍵,如果少主不想她出岔子的話。”
紅燈停,向晨第一次希望九十秒能改成一百九十秒,扭過頭看著她,瞳眸裏是心甘情願的被誘惑。
許諾有些難為情和心虛:“怎麽了?是臉上還有印子嗎?”都怪玉溪,已經出院了還不允許她照鏡子。
“不是,我是在想怎麽感謝玉溪。”向晨聲音自帶磁性。
綠燈行,許諾納悶了:明明看的是自己,為什麽心裏卻想著怎麽感謝別人?
謔!他的世界太高級,她需要本向晨使用說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