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我還活著
蘇離恨耳邊還殘留風十娘的聲音,以至於都沒有注意蘇天和的臉,那一刻也是慘白,風十娘似乎並沒有見到這些事情,接著說道:“師兄和我都商量好了,尚寒威的案子破了,也就可以放了心,師傅一直催的急,還是回去完婚的好。”
蘇離恨舉起杯子,拿過高離天拎回來的酒壇子,慢慢的倒了四杯,“良辰美景,喜事佳人,怎麽能少了酒的助興,既是喜事一樁,咱們怎麽是要慶賀一下,都滿上。”
“聞這酒香就知道定然是陳年佳釀,想必耗費了不少銀兩,這可是二十年的女兒紅。”蘇離恨說道,風十娘撫掌笑道:“蘇姑娘所猜不錯,正是十娘叫師兄去買的,十娘不愛喝別的,隻鍾愛這女兒紅的味道,甘甜可口,口感可嘉。”
蘇天和似乎有些不能支撐,想要站起來說什麽,蘇離恨趕忙伸手拉住她,“那就都不要客氣。”一麵說著一麵將麵前的一碗酒周了底,高離天驚道,“你不能喝酒,怎麽那麽快喝下去了。”蘇離恨一杯落肚,笑道:“不礙事,這兩年我沒少練習喝酒,這些量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麽。”說著自己又滿了一杯,喝了下去。
蘇離恨記不得是怎麽回的房間,隻是天地不住的旋轉,蘇天和在耳邊喋喋不休,蘇離恨突然很生氣,“天和,你怎麽這麽吵,叫我安靜一會,我真的很累,很累。”
第二日,蘇離恨醒過來,便看見蘇天和站在窗邊哭泣,蘇離恨掙紮著站起來,頭疼的都要裂開了,“天和,你怎麽了,怎麽站在這裏哭,誰欺負你了?”
蘇天和見她醒過來,似乎更是委屈了,眼淚直往下掉,“姐姐,你醒了,我們早些離開吧,去給爹報仇就好了,不要參與到尚寒威的事情當中去了好不好?”蘇離恨驚訝道:“你在說什麽呢?怎麽了,是因為昨晚上姐姐說什麽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沒有事情,也不會有事情的。”
蘇天和抬眼望著她,說不出那是什麽表情,“我不要再呆在這裏,這裏的人根本就不喜歡我們,我們為什麽還要去貼冷屁股?”蘇離恨有些不明所以,昨晚上喝的醉了,估計是說了什麽,還是高離天說什麽了?這麽想著,蘇離恨抓著蘇天和的肩,“你是不是被高離天說了,還是風十娘?你跟我說,我絕不叫你受委屈。”
蘇天和搖搖頭,“不是,都不是,我就是不想要再跟他們一起了,哪怕是我們兩個人勢單力薄,也不會害怕,姐姐,我不要你在受這樣子的委屈。”蘇離恨抱住了蘇天和,“是不是風十娘說什麽了?”蘇天和無奈的哭了。
蘇離恨心裏如同火燒,以高離天的性格,絕不會說什麽,但是風十娘不會,她看起來溫柔可親,但是性格剛烈,完全是說一不二的性格,她一定會在蘇天和麵前說一些話來轉達,這是她會做的。
可是蘇天和長了這麽大,從沒有受過氣,她都不能叫蘇天和這麽傷心,風十娘更不能,蘇離恨伸手扯了蘇天和,“走吧,我們進城去,尚寒威的案子本來也就差不多了,本來就沒有我們什麽事情,隻是我想要在裏麵找一些線索,這些事情和蘇府的滅門是有關係的。”
蘇州城一片祥和,祥和的叫蘇離恨不能相信這麽大的城鎮曾經有戶人家被整個滅門。
按照原計劃,高離天今天會去揭露尚寒威的陰謀,他已經叫了他在江湖上的人緣去砸場子,證據,高離天手裏會有很多,蘇離恨相信他不會打無準備的仗,尚寒威輸定了。
蘇離恨和蘇天和到的正是時候,各大門派,少林武當都在其中,風十娘原來竟是少林無我大師的嫡傳女弟子,想來關係絕不簡單,怪不得高離天會和風十娘定親,怪不得風十娘會說師傅催的急。
尚寒威立在眾人中間,臉不紅心不跳,不時的回答眾人的問題,而最主要的是,有官府的人在,蘇州城出名的捕快方長明帶著一幫人站在周圍,顯然高離天準備的很充分。
尚寒威輕抿茶杯,嘴裏說道:“叫我認罪,拿出證據,官府也決不能亂抓人。”高離天便舉了一係列的事情,大都是官員死於非命,並拿出了很多現場收集的證物,當然,尚寒威比想象的還要會狡辯。
高離天說道:“這些人都是死於毒藥,而這些毒,已經在你的豔陽樓搜出來了,你還能狡辯麽?”尚寒威便笑,“我不承認,這些毒也會是別人栽贓嫁禍的。”才說完,蘇離恨便有些不忿,募然想起來那時候死在屋裏的小丫頭,便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既然公子如此說,何不帶我們去你的房間看一圈,我可以證明你的房間裏麵有沒有毒。”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蘇離恨。尚寒威很鎮靜,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蘇離恨,說不出那是什麽表情,他知道她會來。
時隔兩年,曾經立在過金陵將軍府的那些人都有些愕然,因為蘇離恨很麵熟,少林無嗔大師的記憶一直不錯,他第一個站出來,施了禮說道:“如若不是老衲老眼昏花,這位姑娘是不是和老衲見過?”蘇離恨看了他一眼,也施了禮,那時候,還有爹在,現在一切看來荒誕淒慘,“大師沒有弄錯,是見過。”
在場的人都有些奇怪,顯然無嗔大師能站出來說話,並說麵善,那麽這個人一定很不一般,無嗔大師聽聞蘇離恨所言,口中念道:“罪過罪過,不成想蘇府竟還有後人。”蘇離恨隻覺得眼淚都要衝出眼眶,蘇府,那個養育了她一輩子的地方,竟然就這樣化為灰燼,所幸還有人記得,蘇離恨說道:“大師,小女正是蘇嘯麟的長女蘇離恨。”
嘩然的吵鬧聲,有人張大了口不能相信,蘇府的覆滅竟然還留下了活口,“真的是蘇離恨麽?不是都死了?”“這個人是怎麽活下來的?”“真是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