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們膽子太大了
整個上半場，屠蠻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達拉斯小牛的內線被這頭史前巨獸踐踏成了肉泥，半場落後二十多分，比賽正肉眼可見的垃圾化。
約翰·蘇邁特幾次想換下屠蠻，又忍住了。
說實在的，他也想看看屠蠻還有沒有新花樣，這球打得太特麽漂亮，太特麽熱血，看著太特麽過癮了！
第三節，林書豪被換下了。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打了8分鍾，是小牛隊唯一能夠在籃下得分的球員，拿到了7分，3個籃板，還有一次助攻。
他被換下，意味著懸崖邊上的小牛，沒憋什麽好屁……
果然，首次進攻，像大鵬一樣翱翔在空中的屠蠻，就被人狠狠的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屠蠻毫無防備，差一點兒背過氣去，感覺渾身都散架了一樣。
但他沒有慘叫著打滾，隻是靜靜的躺在地板上……
約翰·蘇邁特嚇壞了，匆匆叫了個暫停，帶著隊醫就跑上前來，見屠蠻一動不動，目光呆滯，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隊醫伸出兩根指頭：
“屠蠻，這是幾？”
屠蠻紋絲不動，瞳孔似乎失去了焦距。
“屠蠻，屠蠻，你能聽到嗎？”
屠蠻仍然毫無反應。
隊醫鼻子上的汗都下來了，一把抓過聽診器，就往屠蠻懷裏探過去。
我的上帝，這孩子該不是摔死了吧？
屠蠻一把抓住他的手，笑道：
“好啦，我沒事！”
“那你剛才，怎麽……”
“開個玩笑，我看大家都這麽緊張，逗你們玩兒的！”
隊醫氣的不輕，把手抽回來，提起急救箱，扭頭就往場下走，這是能輕易開玩笑的嗎？
約翰·蘇邁特哭笑不得，罵道：
“你小子，太淘氣了！”
屠蠻隻是嘿嘿憨笑，他當然沒有開玩笑，剛才隻是匆匆打開兌換麵板查看了一番，這方麵係統可比醫生科學多了！
好在肌肉和骨骼圖中都沒有異常，也就是說，屠蠻隻是摔疼了而已，並沒有受傷！
屠蠻在地板上一撐，翻身坐起，盯著約翰·蘇邁特說道：
“教練，可別把我換下去，我還要報仇呢！”
蘇邁特搖搖頭說：
“不行，他們已經開始用殺傷戰術了，你繼續打太危險了。犯不著跟這些流浪漢一般見識，狗咬你一口，你還咬回去啊？”
屠蠻舔了下嘴唇，殘忍的說：
“不，我會用棍子打死那條狗！我屠蠻，是隨隨便便一條狗就能咬的麽，他們膽子太大了！”
約翰·蘇邁特看著他眸子裏的凶光，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那你注意點兒，動作別太大。”
屠蠻輕笑一聲：
“不怕，要是這些狗敢告我，桃姐會送他們下地獄的！”
約翰·蘇邁特欲言又止，到底沒問出來嗓子眼兒那句“桃姐是誰”，理智告訴他，知道的太多了沒什麽好處……
比賽繼續進行，屠蠻走上罰球線。
由於他並沒有捂著臉在地板上慘叫，也沒有滾來滾去博取同情，而且這是夏季聯賽，裁判就給了個普通犯規。
毫不意外，他被拉斯維加斯的球迷們噓了，尿意蓬勃……
屠蠻倒是無所謂，普通犯規就很好，肇事者不會被罰下，正好可以承受一波來自地獄的怒火！
兩罰一中。
胳膊到現在還有些麻，嚴重影響了屠蠻絲綢般順滑的手感，這一場100的命中率，就此終結了，這讓屠蠻更加火大！
火箭進攻，屠蠻呆呆的站在罰球線上。
解說員詫異的說：
“好奇怪，我們的重型轟炸機剛才摔壞了雷達嗎，他為什麽看上去有些無所適從呢？”
“重型轟炸機”是解說員剛剛給取的，鑒於他上半場孜孜不倦的轟炸籃筐，這個新綽號倒也算應景，但他們不知道，“絞肉機”可不是白來的……
在賭城球迷擔憂的眼神中，小牛抓住機會，把球送進內線。
趁他病，要他命，好歹扣一個啊！
然而，籃球剛剛傳出去，屠蠻就動了。
小牛中鋒舉著籃球跳了起來，他不知道屠蠻後發先至，已經貼著他後背率先占領了製高點！
“嘭……”
屠蠻的手掌蹭到了籃球，餘勢未盡，狠狠的劈在那人頭頂，巨大的響聲，讓底線的攝影師都嚇了一跳。
那人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一樣，翻滾著摔出底線，不知道哪兒摔傷了，似乎爬不起來，匍匐在地上哀嚎……
裁判的頭皮子都麻了。
但屠蠻這個帽明明白白，是先“蹭”到了籃球，才“碰”到了對方的頭，若是給他一個惡意犯規，那剛才那個球怎麽說？
最終，裁判給了一個普通的侵人犯規，算是給屠蠻一個警告：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
屠蠻麵無表情，內心冷笑一聲：
“這隻是開始！”
小牛中鋒被抬了下去，他太慘了。
隊醫初步認定有腦震蕩，膝蓋和小臂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扭傷，需要回更衣室做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臨走前，他委屈的盯著屠蠻，似乎在說：
“大哥，剛才不是我！”
屠蠻當然知道不是這小子，但他更明白：
在殺傷戰術的執行中，場上沒有一個小牛球員是無辜的！
小牛執行罰球。
被侵犯的球員受傷下場，由對方教練，也就是約翰·蘇邁特在小牛替補席上挑一人出來執行罰球。
約翰·蘇邁特特意挑了一個瘦弱且有些猥瑣的小家夥上來，屠蠻隻是瞪了他一眼，他就嚇的渾身一抖。
結果麽，自然是：
兩罰不中！
第二罰剛剛出手，屠蠻就拔地而起，向籃筐飛去，等籃球被彈回來，屠蠻剛好趕到，一把撈在懷裏。
這時候，意外又出現了！
屠蠻在下落的過程中，肘子似乎沒有收住，而與此同時，他腳下小牛的小前鋒正堪堪躍起準備搶籃板球……
一個上，一個下！
“哢嚓”一聲，屠蠻的鐵肘精確無比的砸在對方鎖骨上，聽這脆活兒的聲響，怕是斷了……
小前鋒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佝僂著身子不住呻吟，他不敢滾來滾去，一動就痛的無法呼吸，這人太狠了！
他的眼神中，同樣飽含委屈：
大哥，也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