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古帝昊的抉擇
這是一顆金色的星辰，環繞在五凰大陸的外側，一股股雄渾的金源奧義波動從其上擴散開來。
陸番沒有將金源獸祖雕像放置在五凰大陸之中。
畢竟，如今的五凰星空是一個整體，都算是五凰大世界，所以，陸番將雕像放置在星辰中，倒也不算什麽。
甚至，這樣做還有一些好處，至少，萬一獸祖雕像出問題了，陸番可以很輕易的將整顆星辰都挪移出五凰星空，不會牽連到大陸上的億億萬生靈。
通古道人落在了星辰之上，眼眸望著金色的金字塔，倒映著璀璨的金芒光輝，口中嘖嘖稱奇，稱讚不已。
“不愧是聖人手筆，瞧瞧這恢弘的氣勢，瞧這嚴謹的格局，以金字塔階梯方式，保證了公平公正的同時，還兼顧的美感，比起元素之界的參悟之地設計優秀一萬倍，那些神魔的設計就是狗屎。”
“太厲害了，隻是看一眼就受益匪淺，活該前輩是星空聖人，非老道這等準聖能夠比擬，眼界比擬，雲泥之別啊！”
通古道人背負著手，感慨萬千，口中滔滔不絕，誇讚不休。
陸番端坐千刃椅，白衣飄然，在通古道人的身邊，老臉不由微微一紅。
這樣誇他，他還真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過，陸番沒有表現出來，泰然處之，仿佛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這讓老道愈發的相信，做出這一切的都是陸番那神秘的星空聖人師尊了。
“人族這下子也算是擁有獸祖雕像了……”
通古道人感慨，眼眸中閃爍過太多的不容易。
“這獸祖雕像很厲害？”
陸番好奇問道。
“那是必須的，獸祖總共有五尊，代表了五種星空初始力量……是萬物之始，是天地蒼生的根源！”
“五種力量，轉化出了萬千生命，衍化出了諸天神魔……”
“原本的太古星空中隻是一片混沌，正是五尊獸祖的五種能量，讓死寂的太古星空，煥發了生機。”
通古道人說道。
“每一尊獸祖，那可都是至強的混沌生物，就算是人族星空聖人與獸祖相比，都未必能占優，這便是獸祖的恐怖之處。”
陸番聞言，也不由詫異無比的看向了金字塔頂端的獸祖雕像。
這可愛的獸祖小雕像，竟然……這麽厲害？
“小老弟，既然前輩已經布置出了這等參悟之地，那老道自然不能浪費了……老道我打算回歸一次人族祖地，秘密帶一些人族天驕前來五凰，參悟這金源奧義。”
通古道人忽然嚴肅了起來，看向了陸番。
陸番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這獸祖雕像無比的重要……或許是人族崛起的根基，能夠實現與神魔抗衡的根基，所以，小老弟一定要好好守護。”
通古道人深吸一口氣道。
他再度迷戀的看了一眼金字塔，在他眼中，他不在乎金字塔有多寶貴，而是在他眼中，這金字塔能夠培養出許許多多的人族天帝。
這才是他在意的地方。
“可惜了，五凰距離人族祖地太遠，無法構建空間通道，哪怕構建了，容易導致五凰被神魔所察覺，否則，建立空間通道，五凰與人族祖地就能夠實現溝通，人族天驕們前來參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雖然人族在奧義參悟上沒有太大的天賦，但是，人族比起神魔更加的勤奮，沒有天賦，就靠努力去填補，一日參悟不出來，那便百日，千日……”
通古道人道。
“至少，不用跟之前一般，辛辛苦苦委曲求全向神魔討要幾個可憐的名額。”
“哪怕有了名額，還要小心在參悟之地中表現的太優秀，會被神魔所抹殺。”
通古吐出一口氣。
“所以，這一趟，老道得親自來回，除了防止五凰的蹤跡被神魔們發現以外，也是為了保證人族天驕們的安全。”
通古道人對陸番說道。
陸番微微頷首。
一道流光飛速而至，從講道中醒來的人族天驕柴風，驚駭萬分的看著那金字塔，以及金字塔塔頂的獸祖雕像。
作為，在參悟之地中參悟過金源奧義的他，自然很清楚這雕像意味著什麽。
因而，他激動了。
柴風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在此地繼續金源奧義的參悟。
“柴風，你留於此，老道我回祖地中，帶一些有奧義參悟天賦的天驕過來……爭取參悟出金源奧義，更進一步。”通古道人對柴風道。
“去接引其他人過來？”
柴風一愣，臉色微微一變。
“可是，這樣風險很大……多少神魔在盯著我們人族仙域。”
柴風道。
通古道人自然是清楚這一點。
回首看了一眼金字塔，眼眸中眸光熠熠。
“富貴險中求，如今我人族掌握有著一尊獸祖雕像，這就是人族崛起的契機。”
“況且，老道在空間一道上頗有建樹，除非三尊以上元素之神來圍殺老道，否則，別想留下老道。”
通古道人話語中彌漫著自信。
“陸少主，老道我先行一步。”
通古道人看向陸番，笑道。
陸番點了點頭。
爾後，通古道人便衝霄而起，化作流光，宛若壓縮空間一般，穿越了虛無深淵，走出了五凰，入了九重天。
金色星辰之上，隻剩下了柴風一人。
柴風深吸一口氣，眼眸中有幾分火熱，望向了金字塔。
“別急，等通古道人將人族祖地的天才們帶來，再與五凰中修士們，一同進行這一次的奧義參悟比試吧。”
陸番道。
柴風聞言，不由一怔。
“比試？”
柴風目光閃爍了一番，不以為意。
五凰雖然很不錯，新生的仙武世界，但是……除了陸番讓柴風稍顯忌憚以外，五凰中，可還沒有誰能夠入的了柴風的眼。
或許竹瓏算入一半的眼，畢竟竹瓏能夠引起通古道人的詫異，而且得到通古道人非常高的評價，他也算是有些重視。
況且，參悟金源奧義，本就講究天賦，人族祖地中的天驕，那可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不是柴風看不起五凰。
而是，人族祖地的天驕們，起步比五凰修行人高太多了。
對於柴風的情緒，陸番自然是察覺到了。
五凰被看不起了啊？
陸番笑了笑。
雖然五凰修行人的確有些人天賦不怎麽樣，但是……能嫌棄他們的隻有他陸平安。
“閣下應該清楚，奧義的參悟，無關修為，更多的還是關乎源力的契合程度吧？”
陸番端坐千刃椅，對柴風道。
對於陸番，柴風還是頗為給麵子，笑了笑，拱手回應：“那是自然，修為在奧義參悟上的確表明不了什麽……”
陸番看著柴風，眼睛不由眯起。
嘴角上挑，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這表情，若是倪玉等人在，定然就知道，陸番又要算計什麽了。
“柴兄啊……不如這樣，咱們來打個賭吧？”
“打賭？”
柴風一愣。
“打什麽賭？”
陸番手指在輪椅護手上輕叩著。
“就比參悟奧義……”
柴風一聽，麵色微變，趕忙擺手，尷尬的笑了笑：“別，陸少主的參悟奧義的天賦，在下可遠遠不及，陸少主可是橫壓參悟之地的諸多神魔，柴某與陸少主比，豈不是找虐？”
“不是我和你比。”
“我會從五凰中挑選出三人，與柴兄比試參悟奧義……至於比試結果，就按照攀登的階梯數量來算，如何？”
陸番道。
陸番的話，讓柴風不由吐出了一口氣。
不是和陸番比，那他就放鬆許多。
而且，陸番話裏行間……是在挑戰他啊。
雖然柴風對於自己的金源奧義參悟水平，沒有太大的信心，畢竟，之前在參悟之地的時候，他的表現，很差勁。
讓通古道人很失望。
不過，柴風畢竟是來自人族祖地的天驕，有著屬於自己的自信，他或許比不過擅於參悟奧義的神魔。
但是，對於同樣是人族的五凰修士，他還是有自信的。
“既然是打賭，自然是要有賭注，陸少主……不知道賭注是什麽？”
“這樣吧，若是柴兄登階梯最多，那我陸平安便做出，送柴兄一件頂級先天靈寶如何？”
“若是柴兄輸了，每輸一人，便為五凰培養十位帝境強者如何？”
陸番輕笑。
柴風眯起了眼，這個賭注，勉勉強強，並不過分。
在柴風看來，甚至他還要小賺。
畢竟，帝境的培養對身為天帝境界的他而言，並不難，隻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便可。
但是，頂級先天靈寶……那可就是可遇不可得的了。
先天靈寶之上，乃是先天至寶。
但是，對於天帝強者而言，能夠掌握先天靈寶已經很不錯了。
想念及此，柴風嘴角便不由上挑。
“那在下……就先謝過陸少主的先天靈寶了。”
柴風道。
哦豁？
陸番瞥了柴風一眼，這家夥……很自信啊。
……
通古道人入了九重天。
再度觀望一片死寂的九重天，他不由慨然的歎了一口氣，九重天的結局，其實也是太古星空中，許多人族世界的結局。
不是所有的人族世界都能如五凰那般好運，有一位星空聖人在背後撐腰。
他很快就見到了枯坐在一顆星辰之上的古帝昊。
古帝昊周身纏繞著濃鬱的怨念。
這都是九重天中死去的生靈的怨念，這些怨念雖然大多數都被他聚集在了十二瓣血蓮中，讓天靈古帝拜托陸番，賜予輪回。
但是，怨念依舊是會有的。
這是因果，斬不斷，理還亂的因果。
通古飄然而來，身上散發出準聖級別的氣息。
古帝昊不由抬起頭。
“你可願跟隨老道前往人族祖地，混元仙域？”
通古道人問道。
對於古帝昊，他更多的還是慨然，人族中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不過，能夠走出這樣一條道的，也是個狠人，也是天才。
而且，一位天帝級別的強者，對於人族而言，也不嫌多。
古帝昊目光很平靜，他似乎一直都在等待著通古道人。
其實，這段時間他的內心也一直在做著掙紮。
而如今，在看到通古道人的時候，古帝昊忽然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內心中也有了抉擇。
“不了。”
“我可能會選擇流浪太古星空，專殺神魔。”
古帝昊道。
“這是我身上做背負的罪孽，所該承受的結果。”
通古道人不由愣住，沒有想到古帝昊居然拒絕了他，而且做出要流浪太古星空的決定。
這可是一個很危險的決定。
雖然別看太古星空這麽大，但是，強者間的氣息，還是很容易感應的。
以古帝昊的修為，若是遭遇到了幾尊大道階的神魔，怕是在劫難逃。
所以說，古帝昊最好的選擇，便是跟他回混元仙域，相反設法洗去身上的罪孽，重新衝擊準聖之境。
雖然古帝昊，無法成聖，但是，還是有機會成準聖。
“流浪太古星空，你會死的。”
通古道人說道。
“像做出你這樣決定的人族天驕，老道見過許多，他們最終……都沒有了音訊，無聲無息的隕落在了星空中。”
古帝昊卻是不由一笑。
“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自然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決心。”
通古道人不再言語。
既然古帝昊已經做出了抉擇，他也不會強行扭轉對方的意誌。
“那你好自為之……”
通古道人負著手，便欲要踩踏虛空離去。
不過，在離去之前，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古帝昊：“在流浪星空前，你可以沉下心，去五凰中感受一下五凰的氛圍，洗一洗身上的戾氣。”
古帝昊一怔，點了點頭。
“多謝前輩指點。”
爾後，通古道人便不再說什麽，歎了一口氣。
人各有誌，哪怕是聖人也不會輕易的去扭轉一個人的誌向。
通古道人很快出了九重天，他收斂了氣息，空間層層疊疊，刹那間便消失不見。
九重天中。
枯寂而破敗的大陸之上。
古帝昊的目光很平靜，事實上，他跟隨通古道人回人族祖地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他掃視了一眼九重天，他需要還這片天地一片朗朗生機，這是他答應她要做到的事情。
通古道人最後的建議，其實也讓古帝昊陷入了沉思。
他扭頭，望向了深淵的另一端。
相比於死寂的九重天，深淵另一邊的五凰，卻滿是勃勃生機。
古帝昊從死寂大陸上佇立而起。
下一刻，一步邁出。
跨越了深淵，入了五凰，而他身上的氣息也開始飛速的收斂，封印……
變得古樸無奇，遁入了浩瀚無垠的五凰大陸中。
……
陸番自然是感應到古帝昊入五凰。
不過，在古帝昊將修為層層封印的時候，陸番不由一怔。
“這家夥想要做什麽？”
“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陸番手指輕點輪椅護手，倒是沒有阻止古帝昊。
不過，一縷元神卻是牽引而出，鎖定住古帝昊，對於古帝昊，陸番還是要注意一下的，萬一這家夥打算報複社會什麽的，陸番也好快速的阻止。
做完了這些，陸番便收回了心神。
他與柴風打了個賭。
對於這個賭，陸番還是很在意的。
畢竟，一旦贏了，柴風要為五凰培養三十位帝境，等於是三十位金仙，那他陸番的靈氣提成將實現暴漲……
甚至可以煉氣突破！
因而，陸番很在意。
……
北洛城。
聶長卿和聶雙父子，在北洛湖的遊船上盤坐著。
如今，天下太平，他們能做的，隻有不斷的修行。
聶長卿已經入了金仙層次，在氣運塔中，已經完成了三轉金仙的衝擊，成功跨入了六轉，短時間內很難在做出突破。
所以，他更多的還是在指點聶雙。
聶雙的天賦亦是不錯，如今已經也入了玄仙。
他們二人在北洛城中，亦是算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羅嶽，羅成父子，如今也早已經隱退，他們的修為亦是不弱。
羅嶽有著真仙修為，羅成更是借助天地蛻變，跨入了玄仙層次。
湖上遊船搖搖晃晃。
忽然。
空間能量湧動。
讓正在閉目養神的聶長卿，陡然睜開了眼。
嗯？
卻見，湖上，一艘銀舟綻放極致光華，銀舟上，白衣少年身影飄然若仙。
“公子？！”
聶長卿看到陸番，原本平靜的麵容，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而湖上，羅成羅嶽父子，也皆是興奮趕來，在看到陸番這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的時候，滿臉皆是興奮。
陸番微笑著頷首。
“老聶，隨我來，有個小機緣。”
陸番道。
聶長卿趕忙挎著斬龍，踏出了遊船。
白光掃過。
聶長卿與陸番的身形便消失不見。
……
距離北洛城不遠，有一處洞天福地。
說是洞天福地，其實無比的險峻，乃是一座充滿鋒銳，直插雲霄的劍峰。
在劍鋒之上，有一道身影安靜的盤坐著。
背後背負著劍匣。
劍匣中隻有一柄劍。
劍名，景天。
景越閉目養神，白衫紛飛，器宇軒昂。
故作在劍鋒之巔，猶如一尊玉雕。
而他的身上，有一股凝練的劍意，這劍意穩而不發，但是一旦出鞘，大有劈開天地的氣勢。
這麽多年了，他都在蘊養著一劍。
忽然。
景越睜開了眼眸。
卻見，山巔之上，不知道何時，陸番白衣飄然端坐千刃椅的身影浮現而出，微笑的看著他。
“公子！”
景越平靜的心，頓時起了波瀾，咧嘴露出了一抹懷念的笑。
“不錯，這一劍蘊養的很用心。”
陸番詫異的看了景越一眼。
若非這一次要比拚金源奧義的參悟，陸番甚至都不會記起景越。
這家夥太低調了。
修為倒也不弱，玄仙巔峰，但是，那蘊養的一劍卻頗為可怕。
“隨公子我走一趟，有個小機緣。”
陸番道。
景越站起身，身軀上的劍氣轟鳴，仿佛整座劍峰都在抖動似的。
兩者白光衝霄，便陡然散去。
……
金色星辰上。
獸祖金字塔下。
聶長卿驚駭的看著那高聳入雲的金字塔，隱隱約約有一股無比磅礴的氣機，讓他麵色漲紅。
那是一種強橫到極致的無上威壓！
讓他提不起抗衡勇氣的威壓。
當陸番帶著景越出現的時候，聶長卿不由一怔，景越啊，多麽懷念的老朋友。
景越與聶長卿相視一笑。
在陸番心目中，擅於金源奧義參悟的，景越和聶長卿都獨占一份。
景越的一往無前的劍意，與金源奧義很契合，或許他在修行的天賦上一般，但是金源奧義的參悟上，或許會給陸番一些驚喜。
而聶長卿，斬龍一刀與景越有些類似的地方，金源奧義與之最契合。
除了老聶和景越以外，陸番還叫來了一人，這人便是陸九蓮。
作為陸番的分身，其實就是陸番哪裏保證勝率的，哪怕聶長卿和景越輸了，還有陸九蓮壓陣，至少也要讓柴風為五凰培養十個帝境出來。
或許陸九蓮的金源奧義天賦不如陸番，但是，至少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畢竟是分身啊。
周圍，霸王，唐一墨，司馬青衫等五凰金仙紛紛好奇的看著。
陸番與柴風的賭約，他們可都是聽說了。
“陸少主，這便是你選好的人選？”
柴風背負著手，顯得有幾分瀟灑，他的模樣的確很英俊。
在柴風感應中，陸九蓮和聶長卿的修為還不錯。
景越的修為就完全入不得他的眼了。
倒不是他倨傲，畢竟，他的修為乃天帝級別的強者，哪怕參悟奧義不需要看實力，可至少也得有帝境修為吧。
與他同台競技，連帝境都不是，他如何能在意？
若非陸番表情誠摯，柴風都以為陸番在羞辱他。
陸番笑了笑。
“這座金字塔，蘊含著金源奧義，參悟奧義有機會衝擊大羅仙層次……”
“這位是來自人族祖地，混元仙域的天驕柴風，這一次叫你們來，便是與這位天驕柴風比試參悟奧義……”
陸番洋洋灑灑的將規則說完。
爾後，擺了擺手，金字塔前的阻隔壁障頓時開啟。
四人便紛紛出現在了金字塔下。
柴風笑了笑，沒有說什麽，一步踏出，踏上了金字塔的第一層階梯。
陸九蓮和聶長卿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後。
景越倒是沒有急著邁步。
這麽多年了，公子第一次找他，給他機會，他內心莫名的有些激動。
在激動的同時，也有些惶恐。
因為，他生怕自己表現不好丟了公子的臉，畢竟，在場之人中，他的修為是最弱。
“去吧，拿出你一往無前的劍意來……”
“就當這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劍意修行。”
似乎感覺到了景越的緊張，陸番傳音道。
景越一怔。
緊了緊背上劍匣中的景天劍，徐徐吐出一口氣。
下一刻。
邁出一步，在邁出一步的瞬間。
景越身上的白衫無風自動，似有劍氣從腳掌下蜂擁而出。
頓時有衝霄的劍意，宛若絕世鋒銳，要斬開一切似的。
而已然在金字塔石梯上的柴風心有所感，不由詫異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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