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曾有一劍 第十二章 賀丘城
“聽說最近四大家族陳家的陳大家主來我們賀丘城了,也不知道是來幹什麽的。”
“陳大家主這次來到賀丘城還能是幹什麽,肯定是看上鳴鳳樓裏的花魁了唄!”
“可不是嘛!陳大家主遊曆天下親眼賞遍了無數美人,這次如果不是有鳴鳳樓的花魁,他陳大家主會來?”
“這陳家主處處留情,也稱得上是個多情種子啊!”
“為人當如陳家主!”
聽著這些酒客談論,酒攤子邊上一個冒似酒攤老板的樣貌猥瑣的中年男子對著那些喝酒談天的酒客笑了笑,“要不是多虧了他有一個美貌不可方物的姐姐,他能有這般快活日子?”
“那你咋不說人家還生了一個好兒子呢?你要是有本事就也生一個,然後再等上十八年你也就可以這般逍遙快活了。”
那個男的聽完,“老婆,我最愛你了,我可不敢有這種想法!”
談天的酒客們一陣子捧腹哈哈大笑,就快要走到酒攤子這裏的陳玉寶聽到這話,也跟著笑出聲來。
落日餘暉中,四個身影走在賀丘城門外的羊腸小道上,其中兩個中年男子沒有什麽表情,剩下的兩個人,有一個又矮又胖,臉上似乎有幾絲隱藏的恐懼。
而另一個人高高瘦瘦,小臉白淨,一雙漂亮的眼眸上下翻飛,昂著胸,一身紅衣,那是他路過金城的時候剛剛置辦的衣服,腰間佩劍,一臉的笑意,看著前邊的酒攤上,酒客們哈哈大笑,酒攤老板給老婆繼續說些肉麻的話,陳玉寶想憋住不笑卻憋不住。
林洪似乎並沒有聽見剛才那番話,“聽說最近陳家主來了賀丘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麽要緊事!”
陳玉寶嘻嘻笑著,“能有什麽要緊事,你沒有聽見嗎?我爹是來找美人的!”
金塘一臉茫然,“你爹?”
林洪冷哼一聲,“你以外你們都姓陳他就是你的爹了?”
金塘看了一眼陳玉寶,“我理解你想高攀的心情,可是我們高攀不起啊!”
切,本人的低調你們不懂!
陳玉寶心裏又想,“其實我也不想低調的。”
陳玉寶好歹也是個穿書人士,對自己書裏的這位“父親”並沒有多少感情,沒有感情也正常,一個自己創造出來的人物,現在卻要讓自己喊他爹?
再說了,他陳大家主就是一個渣男,處處留情,這事天下是人皆知,要不是如此,會有自己這個私生子?
真不知道這位陳家主這些年到底禍害了多少黃花閨女,就算自己不是穿書來的,就憑他不專一對待自己的母親,恐怕自己也不會跟他感情好到哪裏。
不過,他陳玉寶是真的想出人頭地,自己要錢沒有錢,要車沒有車,所以必須要給自己找個出人頭地的捷徑。
現在有這樣一個有錢有權有勢的爹,為何不利用一下子?
“我不想低調了!如果能碰上姓陳的,到時候死纏爛打必須讓他認了自己這個兒子,他認也得認,不認也要認!”
“一個書裏的小渣滓,奈何得了我?”
陳玉寶看了金塘林洪一眼,繼續想著,“前世裏窮困潦倒沒錢也就算了,現在要是還混不出頭,也太丟人了!”
金塘和林洪兩個人也就不再說啥,這孩子,是想錢想瘋了吧!
還想認四大家族裏的陳家家主當爹?想啥呢?
陳玉寶一襲鮮豔紅衣,坐在酒攤上,本想著瀟灑喊一句:小二,上酒。
結果那個酒攤老板不知道是又說錯了什麽,又被老板娘一腳踹在地上。
酒客們笑得更歡,把陳玉寶也逗樂了。
矮矮胖胖的孩子石仲孺看不明白,覺得那個女人真壞,想過去扶起地上的男人,隻是這時候男人已經自己站了起來,又趕緊跑去哄老婆。
四人簡單喝些酒水,歇息了一會兒後,就又匆忙上路了。
賀丘城外,餘暉拉著四人身後長長的影子,四人進了城門。
進了賀丘城,街道兩邊商鋪林立,一片繁華,行人一窩蜂,摩肩接踵,真正的商業大城。
陳玉寶一行人經過金城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過這麽多人,陳玉寶不免有些驚奇,這座城,恐怕有四五十萬人吧!
金塘看了看陳玉寶,又看了看石仲孺,陳玉寶的表情倒是還算平靜,其實這是因為在前世,這樣的地方陳玉寶不算少見。
可是石仲孺卻是張著大嘴一臉的沒見過世麵,石仲孺一直呆在山泥村,這是孩子第一次出門。
看著這兩個第一次出遠門的孩子都是一臉茫然,金塘搖頭笑了笑就給他們解釋道,“我們將要進去的這座城叫做賀丘城,是天下四城之一的商業之城,繁華之盛,天下第一,是天下第一,包括大夜,西宰和大莽,在所有名城之中,賀丘城商業之城第一的名號絕對沒有哪座城有異議。在這裏,聚集了天下最有權勢的商業大賈,而這其中,就有四大家族之一的葉家。
葉家數代人從事商業,現在這個賀丘城,有一半商鋪是他家的,權勢之盛,在賀丘城絕對的霸主。當然,也不光是在賀丘城,葉家在整個大夜,甚至大莽和西宰都有生意,否則,葉家能在四大家族裏占上一席?”
石仲孺嘴張的更大了,看著繁華的賀丘城,又聽到四大家族和四大名城這些詞匯,孩子覺得今天是真見世麵了。
陳玉寶摸著頭,苦苦思索著有什麽辦法可以讓那個姓陳的渣男認了自己,至於什麽葉家,有我陳玉寶什麽事,能讓我認一個爹嗎?
四個人在街道上艱難地擠著人群往前走,這人也太多了吧!每天這樣擠,這裏的人他不累嗎?
四人艱難前行,兜兜轉轉,天氣已經黑了下來。
路人慢慢變少,四人尋思著找個店住上一宿,但是又找不到,走著走著,忽然不遠處人多了起來,雖然那些男人女人的表情看起來是多麽一種說不清的不正常。
金塘心裏暗暗說了一聲不好,怎麽我這個帶路的把路帶這兒了?金塘有些尷尬地看著林洪,林洪也尷尬地看看他。
因為前麵,就是鳴鳳樓。
這要是把邊上兩個孩子教壞了咋辦?
石仲孺不懂這是什麽地方,陳玉寶倒是迷迷糊糊中猜出了一些東西。
一群樣貌也就還行的女客在鳴鳳樓前招呼客人,人來人往男人不少。
鳴鳳樓,顧名思義,肯定是一棟樓,鳴鳳樓有九層,高度在整個天下絕對是排的上號的。
光有高度不行,鳴鳳樓隨便一層的長和寬都有二百米之多,這種麵積之大天下也沒有幾棟樓能比得上。
金塘和林洪腳步已經逐漸慢了下來,落在陳玉寶和石仲孺身後。
後邊的兩個人看著前邊那兩個依然走的歡快的兩個孩子,二人用當初看丁初山表演的眼神開始相互交流。
“還不趕緊撤?還往前走你要幹啥?”
“我幹啥?路是你帶的你問我要幹啥,是不是你小子想幹點啥啊!”
“我真的不想幹啥,關鍵是這事不知道怎麽張口。”
“你直說不就好了?”
“要說你說!反正我不說,我總不能說這是幹那啥的地方吧?”
最後金塘無奈,非常尷尬的叫住前邊兩個孩子,“都別走了,咱快點掉頭吧!”
石仲孺一臉天真,看見金塘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臉色還有些害怕,“金師兄,這裏是不是有你說的赤羽天犬啊?”
金塘趕緊趁著這個機會唬住兩個孩子,回了一句,“對,前邊不光有赤羽天犬,還有很多咱們碰不得的東西。”
在石仲孺的心裏,孩子一直認為金塘是最厲害的人,孩子看見金塘表情有些怪,以為那是因為金塘打不過他們,一臉的天真,“金師兄,你讓我們掉頭,是不是你降服不了他們呀?”
林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金塘,你降服得了嗎?”
“滾!”
兩個人真是玄火書院的活寶。
陳玉寶當然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跳動那一雙眼眸,笑了出來,“咱們還是趕緊去找個別的地方隨便湊合一宿吧!一會兒天都黑了。”
金塘看了眼石仲孺,“沒錯,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今晚住哪裏都行,就是不能住這裏。”
石仲孺終於感覺到了幾人眼中的一絲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四人掉頭往原路返回,依舊是金塘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