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蛇
幾乎不做過多的思考,林月瑤便鎖定了害她之人,畢竟,那靈丹是她唯一服用過的。
“取覺丸有個特點,能讓你的仙術短期內提高,可過了這個時間段,便會取走你的味覺,而且……”
墨堯眯了眯鳳眸,沉聲而言,“在服用之時,它會攝取心魂,讓你快速服下。”
林月瑤點頭如搗碎,墨堯說得很對,這些特征她全部都有!
“那怎麽辦呀?”
林月瑤慌得在寢殿內來回踱步,她求助性的望向墨堯,“師傅,您幫幫我好不好?我這做吃播的,怎麽能沒味覺呢,要如何做才能讓我恢複啊。”
著急,那是肯定的。
此刻的林月瑤,心中懊悔了一萬次,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貪心服用那“靈丹”!
“不急,治好並不難。”
墨堯覆手而立,冷冷的說著,“隻不過現在需要找出那人麵貌,你可知那人的長相?”
說實話,她並不認識那仙子。
林月瑤摸著下巴,仔細回想著那日的場景畫麵,若有所思的說道,“我雖不認識那人,但是我總感覺她的氣息很熟悉,就好像在哪裏見過,就像是……”
“像什麽?”
“白蛇。”
……
淩薇殿。
這裏,是成元仙尊所處之居,也是琮青所住之處,而此刻,林月瑤和墨堯便在這裏。
“上神,不知今日所來,可謂何事?”
成元仙尊一襲白衣,氣度非凡,望著眼前的墨堯,雙手作揖,略帶恭敬,禮貌如斯。
“仙尊,今日我所來,為的是我徒兒一事,不知可否讓我見見琮青仙子?”
成元點頭,雖有困惑,可依舊應聲。
沒過多久,琮青便出現在眾人的跟前,手邊纏著白色綢緞,看似裝飾,實則為她的靈寵,白蛇。
“琮青見過上神。”
琮青微微低頭,輕聲說著,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她已許久未見到墨堯,此番相見心中定是無比竊喜,隻是旁邊跟著林月瑤,著實礙眼。
“我知琮青仙子你是大氣之人,那我便也直說了。”
墨堯徑自坐在了大殿側座,不是主座卻生生的坐出了主位之感,清冷的氣息帶著幾絲威嚴。
“你的靈寵白蛇,給我的徒兒服了取覺丸,導致我的徒兒喪失味覺。”
這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這怎麽可能呢?上神,我的靈寵這幾日都跟在我的身邊,從未離開過,上神您是不是弄錯了?”
琮青連忙否定,一臉茫然和無措。
“我沒說是這幾日,你怎知是這幾日?就不能是前段時間麽?”
墨堯冷笑,一眼便看穿了琮青的伎倆,隻是一句話,便擊碎了她的謊言。
琮青麵色慘白,但依舊死死的攢著衣袖,她閉眼不語。
“青兒,這是怎麽回事,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成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隱隱約約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身為仙尊的他也不可能包庇自己的女兒,於是便厲聲問道。
“我……”
琮青眼眶微紅,似是受了委屈一般,“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墨堯上神非說是我的靈寵害了月瑤仙子……”
“這……”
成元看看琮青,再望望墨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這個簡單,成元仙尊,你的仙術高超,探探那白蛇這幾日是否化為人形即可。”
墨堯微揚著下巴,薄唇微啟,“畢竟,隻有兩百年修為的靈寵,化為人形也需損耗內力。”
此話一出,琮青的臉色更是慘白到透明。
她做事自是小心,可千算萬算沒想到墨堯竟是找到她這兒來了,難不成那林月瑤認出了白蛇的身份?
一想至此,琮青便望向林月瑤,美眸劃過一絲狠厲。
“此法甚好。”
成元點點頭,表示同意,他手掌漸漸的竄起了一團紅色的火焰,朝著靈蛇探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靈蛇身形一動,化為人形,躲過了那團淩厲的火焰。
“仙尊饒命啊!”
白蛇顯現人形,白衣如斯,跪倒在地。
“真的是你!”
林月瑤當即認出了靈蛇,“那日就是你要了我的烤鴨,結果給了我靈丹,實際上根本不是什麽讓我仙術提升的靈丹妙藥,就是使我失去味覺的致命毒藥罷了!”
林月瑤心中氣惱,她與這靈蛇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
“是我做的,對不起……”
白蛇低著頭,朝著林月瑤道歉,“我……我隻是妒忌月瑤仙子能成為墨堯上神的徒兒,而我卻隻能作為一個靈寵存在,於是便生了妒意,所以才有了衝動之舉。”
“仙子,我所做所為,都是我一人所幹,和我的主人無關!”
言罷,白蛇瞥了一眼身後的琮青,她擋下了所有的責任。
“哼,你倒是對主人情深義重。”
墨堯冷笑,睥睨眼前,對於白蛇的舉止,內心毫無波瀾。
“上神,月瑤仙子,我的靈寵不太懂事,我代替她給你們賠不是。”
琮青微微低頭,尤其是給林月瑤,鞠了一個深深的躬,“月瑤仙子,你味覺盡失,那修為百年的動物之身便是解藥,我提供給你,再加上一些別的靈丹妙藥,全部贈與你,可否放了我的靈寵?”
琮青緊握雙拳,心有不甘,她居然在向林月瑤求情。
“我……”
林月瑤正想說著什麽,卻被一旁的墨堯打斷。
“不必。”
“琮青仙子不必如此好心,既是你靈寵所為,那責任便由你的靈寵承擔。”
“動物之身為解藥,百年修為為輔助,眼前,不正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麽?”
動物,修為,難道……
“不可!上神,白蛇跟隨我許久,我們早已感情深厚,還望上神手下留情,不要取走她的性命!”
琮青咬咬牙,乞求連連,為了林月瑤,墨堯竟是要她靈寵之命!
“父親,您說說話呀……”
成元見狀,有些看不下去,出來打圓場,“墨堯上神,我看這白蛇性格頑劣,做出如此衝動之舉實在不該,但念及它修成人形不易,不如還是放了她一馬?”
“那我徒兒該當如何?白受這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