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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生氣遇玄機

  屋子裏,溫暖愜意的陽光從斑駁的窗欞散落進來,卻沒有絲毫的溫暖,整個屋子裏都是一股沉悶的感覺,同時還伴有一絲令普通人打心底冒起的寒意。


  上官飛歌冰冷如刀的眸子瞥了蘇沫一眼,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此刻心中的怒意,見蘇沫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知道她是鐵了心不會救玄雨,冷哼了一聲,抱著玄雨就往外麵走。


  玄雨不能死,為了她上官飛歌不惜和冀州四惡作對,等同於和付江龍作對,就是為了從她那裏知道關於北冥玄的一切事情,這麽多年來,上官飛歌還沒有聽見北冥玄失敗過一件事情,所以他必須要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更好的和北冥玄鬥。


  蘇沫看著上官飛歌的背影,冷漠的嘴角勾起一個彎彎的弧度。似乎是在嘲笑上官飛歌的決斷,又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絕情一般。


  北冥玄臉色黯然,搖搖頭坐在凳子上麵,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抹去他自己身份泄露的危機,或是出去玄雨,亦或是出去上官飛歌,但是到了這裏之後,他卻茫然了。


  當看到玄雨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一雙恨盡天下的眼神,不禁讓他為之顫抖和愧疚。他能理解玄雨為何會這麽怨恨,所以他下不了手。


  玄雨最後還是保住了性命,上官飛歌請了煙花城之中最好的大夫為她看病,不過生命已經沒什麽大礙,但是人卻已經不能說話了。


  她的眼神比以前更加的惡毒,目光比以前更加的凶狠,不管看著誰,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


  要不是上官飛歌現在點住了玄雨的穴道,估計連為她看病的大夫他都殺了。


  “對不起!”上官飛歌坐在玄雨的床前,滿是愧疚的看著她,手拿著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手裏。


  玄雨此時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兩隻眼睛瞪得鬥大,死死的等著上官飛歌,不一會兒,眼睛裏麵便流出了一滴滴的眼淚。


  在倔強的人,也有軟弱的一麵,更何況玄雨隻是一個女人,她想被人愛,也想被人關懷,隻是在滿心希望轟然破碎之後,那一個支離破碎的心事再也無法修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將被仇恨所蒙蔽起來。


  由於不能說話,她的嘴裏發出陣陣的哀嚎,用力之下,嘴角又冒出了一縷縷鮮血出來。


  上官飛歌心有那麽一刻,忽然感覺有一些心痛,無數次的問自己,自己昨晚是不是做錯了,既然不能給她想要的,為什麽還要在她的麵前坐了一夜,這是何等的可笑啊。


  上官飛歌在猶豫,在徘徊的時候,蘇沫三人也在苦悶,糾結之中。


  此行可以說是非常的失敗,失敗到連對自己有威脅的敵人都下不了手,竟然覺得自己的理由忽然是那麽的牽強起來。


  三人來到上官飛歌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了躺在場上哀嚎不止的玄雨,北冥玄的心痛的無法呼吸,他捂住了胸口,臉色慘白如紙,抿著嘴很想別過頭去,不願意看到玄雨這副樣子。


  就連一旁向來對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的雪隱,此時也不禁看得有些不忍心起來,蘇沫搖搖頭,不知道到底在思考些什麽。


  玄雨在見到北冥玄來了之後,忽然停止了哀嚎,眼神變得有些慌張起來,左右跳動,似乎是在逃避北冥玄的眼神,臉用力的別向一邊。


  上官飛歌一臉苦笑的看著眾人,心裏麵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喃喃道:“從她回來醒來之後,就一直是這樣子了。”他現在也想通了,對於蘇沫不救玄雨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玄雨可是蘇沫要殺的人。


  救一個要殺之人,的確是一件腦子有病才會做的事情。


  “這樣也好,也省的我自己動手了。”蘇沫淡淡道,話語之中說不出的寒冷,就連冷漠如雪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玄雨忽然別過頭來,惡狠狠的看著蘇沫,兩眼瞪圓,那樣子恨不得將蘇沫碎屍萬段,生食其肉的感覺。


  “與其這樣生不如死,苟延殘喘的活著,倒不如我幫你解脫了。”空氣之中忽然劃出一道無比迅速的破空之聲,一道銀白的寒芒瞬間刺向玄雨的頭頂。


  上官飛歌臉色一凝,雙指如電,快如虛影,攔在玄雨的額頭上麵,手上已經多了一個銀針。


  “玄雨是本座的人,到底要怎麽樣,也是本座的事,王妃若是在隨手傷人,那就不要怪本座不講江湖道義。”上官飛歌兩指一曲一彈,銀針朝著蘇沫飛射而去。


  蘇沫嗬嗬一笑,甩出銀針皮囊,在空中一揮,就將上官飛歌落下的那根銀針收回了皮囊之中。


  北冥玄也有些怒意的看著蘇沫,惱怒她不該這麽無情,冷漠,玄雨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不放過她麽。


  蘇沫柳眉微挑,喃喃道:“怎麽,王爺也認為我做錯了?”


  北冥玄沒有說話,別過頭去冷哼了一聲。


  蘇沫的心裏麵此刻像是被什麽打碎了一般,很痛,很痛。她以為不會在意北冥玄的看法和目光,直到今天北冥玄對玄雨還念念不忘,她的心忽然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愛著這個男人。隻是以前所背負的責任太大,根本讓她來不及去愛。


  “嗬嗬,既然如此,那王爺愛怎麽做,便怎麽做吧。”蘇沫此時心痛的不知道該怎麽說,為了一個殘花敗柳,苟活如狗的女人,居然對我擺臉色看,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你去哪?”北冥玄見蘇沫忽然離開,連忙從門口追了出去,不過隻能看到一襲白影驚若翩鴻,隨後消失在了熱鬧的街道上麵。


  雪隱則是跟在蘇沫的身邊,她到哪裏,雪隱便到哪裏。


  “怎麽,王爺不去把王妃追回來麽。”上官飛歌愛憐的撫摸著玄雨的臉頰,妖異的眸子仿佛帶著一種特別的神采,讓任何一個看過他的女人都不能自拔起來。


  “唉。”北冥玄歎了口氣,對於玄雨的事情也懶得管了,反正現在玄雨瘋瘋癲癲的樣子,上官飛歌多半也問不出個什麽問題來,一甩手朝著蘇沫離開的方向走去。


  至於上官飛歌對於自己圖謀不軌的事情,如今看來還早得很,而自己現在,也根本沒有打敗上官飛歌的信心,所以還是找蘇沫為重。


  北冥玄跟著蘇沫的足跡,一路追到了大街上,最後卻沒有發現蘇沫的蹤跡了,不論他怎麽找,就是找不到蘇沫到底是往哪個方向跑的。


  僅僅是耽擱了片刻的時間,出來後就找不到人了,北冥玄心中一沉,看來蘇沫是真的生氣了,心中不禁有些後悔起來,剛剛不該用那種語氣對蘇沫。


  此刻蘇沫心中難受,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反正就是蒙頭瞎跑,不一會兒就跑出了城外,來到了一片樹林之中。雪隱一言不發的跟在蘇沫身後,不管她跑到哪裏,他就跟在哪裏。


  大約跑個半個時辰,蘇沫的心情在這個時候也稍微好了一點,靠在一棵大樹下麵,喃喃自語道:“現在我們去哪?”


  雪隱默默的站在蘇沫旁邊,搖搖頭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蘇沫還在氣頭上,女人生氣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但是一旦氣過之後,有百分之八十的女性都會後悔生氣時候做的事情。


  蘇沫忽然不想回王府了,每次回到那裏,仿佛都會給蘇沫一種莫大的壓力的感覺。


  “不如我們回羅刹宮去吧。”蘇沫忽然道,心中還是比較向往羅刹宮那無限美麗的大雪山,還有那山峰之上,美麗無瑕的一切事物。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隻要她一到那裏去,所有的煩惱都會慢慢的消失,那時候的她,還有雪隱就像現在一樣陪著她。


  雪隱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不知道蘇沫此刻是不是一時間頭腦發熱。


  就在雪隱還在猶豫到底帶不帶蘇沫去羅刹宮的時候,就在前方,忽然傳來了打鬥的聲音。蘇沫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立馬踮起腳尖,用起絕妙的輕功來,悄悄地站在了樹梢上麵。


  隻見不遠處,有十個黑衣人圍著兩名穿著好像是別國服侍的男人。


  隻見那十個黑衣人中,一個為首的黑衣人冷冷道:“快說,把信藏哪裏了。”


  “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信交給你們的。”


  蘇沫在遠處仔細的打量那兩個人穿著的衣服,閉著眼睛回想了一番之後,眼前忽然一亮,忽然想到了在鳳朝周邊的鄰國之中,到底是哪個國家才會穿這種類型的衣服。


  “聖國!”蘇沫首先想到了鳳朝的附屬國,隨後又仔細的看了看兩人衣服上麵的花紋多為佛咒還有佛門大手印的指示,蘇沫已經可以確定這兩人就是聖國之中。


  “聖國離煙花省這麽遠,這兩人來這裏幹什麽?”蘇沫眼眸之中忽然生出一絲的疑惑來,喃喃的看著這聖國的兩個人,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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