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揮劍斷塵緣
劉喜建的媳婦李氏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還有些本能的畏懼,畢竟自己偷人在先,始終是理虧了,用被子擋著自己的身體,然後慢慢的穿衣服。
隨後一想他已經不是自己的男人了,那自己現在就算和別的男人鬼混,也和他沒有什麽關係,三兩下把衣服穿好,從床上站了起來,笑嗬嗬的走到劉喜建的身邊。
圍著他的身邊轉了一圈,掩著嘴,媚眼如絲,笑嗬嗬道:“喲,我的好官人,一個人在外流浪了這麽久,也沒把你餓死,你的本是可真大,看來書讀的多了,要飯也有一手。不過啊,這裏現在不是你的家,我也不是你的娘子,我也做什麽,與你無關。”
和他偷情的那個男人十分輕蔑的看了一眼劉喜建,冷冷道:“你小子還不滾,難不成你也想來試一試?”一邊說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十分猥瑣的笑容來。
“好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今天老子就要滅了你們,以正視聽。”劉喜建心中大怒,這麽多年來,就算李氏當初趕走他,他也沒有今天的這麽憤怒。
他什麽都可以不要,但唯獨這一張臉,今天他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了,不弄死這一對狗男女,他也無法出了這口氣。
李氏嗬嗬一笑:“你看你現在這個窮酸樣子,還如此大言不慚,我看你是在外麵風吹雨淋,把腦子吹傻了把。”她從來就沒有把劉喜建放在眼裏,當初嫁給劉喜建,也是因為他是鄉裏唯一的秀才。
結果嫁過來才知道,這個秀才一輩子都隻是一個秀才的時候,他就後悔了,李氏本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一輩子隻是做一個秀才的老婆,他是怎麽也不願意的,於是在劉喜建最後一次落榜回來的時候,就帶著自家的親戚,將他逼出了家門,還要挾劉喜建寫了一紙休書。
所有的事情做完之後,李氏便開始去勾搭那些有錢的地主,員外去了。由於他的姿色還算是不錯,身材也是前凸後翹,這二十七八的女子,是最有風韻的年紀,這不沒有多久的時間,就把自己村子裏麵的大地主吳大智給勾引上了,就是眼前這個和她歡喜的男人。
劉喜建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冷冷地看了一眼這李氏和吳大智,就像是在看著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一樣,在他的眼裏麵,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隻見他把身上的髒衣服一下子就脫了下來,用力的摔在地上,那髒兮兮,精神萎靡的劉喜建瞬間不見,此刻容光煥發,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今天是有備而來,這裏麵穿的,自然也不是尋常的衣物,而是一身朱紅蟒袍,霸氣側漏。
那吳大智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一見到劉喜建身上穿的這朱紅蟒袍,立馬是嚇得渾身發軟,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那李氏目不識丁,隻是以為劉喜建單單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罷了,冷冷道:“漢子,你跪他作甚,不就是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怎麽了,莫不成你以為換一身行頭就能唬住我了不成。”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指著劉喜建的衣服,一臉的鄙夷之色。
吳大智連忙拉了拉李氏的衣角,想告訴他不要再說了,他自己的額頭上則是冷汗直流,心中十分害怕。
“你拉著我幹什麽,不就是一個落魄秀才,你怎麽居然怕起他來了。”李氏瞥了吳大智一眼,看著他的樣子十分的不滿意。
“嗬嗬,他不是怕我。”劉喜建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他怕的是我身上的這身衣服。”
那李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口忽然衝進來十幾個侍衛,恭恭敬敬的來到劉喜建的身前,行禮道:“大人有何吩咐。”
“把這一對狗男女,給我亂棍打死!”劉喜建也算是受夠了這一對無媒苟合的男女,並不打算放過他們,開始還想和李氏複合的心一下子全部落空了。
那李氏直到這些虎背熊腰的侍衛走進來的時候,這才發現這一身衣服的權利是有多大,臉上嚇得慘白如紙,一聽說劉喜建要要了他們的命,李氏也不要臉了,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相公,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這都是他。”
李氏一手指著吳大智,像是找到了一個為自己開脫的借口一樣,帶著哭腔不停道:“都是他勾引我的,相公你要相信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劉喜建見李氏這番模樣,心裏麵是非常之爽,嗬嗬一笑:“別叫我相公,我可沒有這麽厲害的夫人。”
吳大智沒有想到這李氏到了這最後的關頭,居然不惜出賣他而保全自己,咬牙道:“好一個歹毒的夫人,你居然為了你自己的而安危,居然說一起都是我做的,當初要不是你勾引我的話,我怎麽會看上你這個農婦,呸。”
吳大智啐了一口,再次看著這李氏的時候,心裏麵全是不屑,心想自己怎麽和一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搞上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明明就是你那天勾引我,你還把罪名嫁禍到我的頭上來,你還是一個男人麽。”李氏生怕劉喜建到了最後還是不相信他,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吳大智的身上。
劉喜建嘴角劃過一個淡淡的笑容,對於自己的媳婦,出了他還有誰能比他更了解呢,那一天,他帶著自家的親戚逼著他寫下休書時候的那個樣子,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都懶得再看這吳大智和李氏一眼,手緩緩的抬起來,淡淡道:“給我打,往死裏麵打。”
那十幾名侍衛剛剛在門外的時候,早就看不慣這兩個人的作風了,剛剛要不是沒有接到劉喜建的命令,悄悄的藏在門外沒有出聲,不然早就進來痛扁這一對狗男女了。
這一刻有了機會下手,這幾人是一點也沒有留手,全部都是用盡了全力在打,沒幾下就把李氏和吳大智打得全身紅腫,青一塊紫一塊的。
劉喜建也並不是真的想要他們的命,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加的痛苦,若是就讓李氏這麽痛苦的死了,劉喜建也無法出了這口惡氣,所以他要李氏繼續活下去。
那吳大智隻是被李氏勾引的男人,而且還是當地的大地主,他也懶得去管吳大智,眾人將他打的鼻青臉腫之後,就讓他離開了這裏,而李氏,劉喜建就不會讓他好過了。
他放走吳大智,依照吳大智的性格,以後必定不會對李氏好,而且他肯定會記得今天李氏為了保全他自己而汙蔑他的仇,說不定日後就會回來相報。
這僅僅是劉喜建留給李氏的第一個懲罰,他以前逼迫自己,奪走自己家裏麵唯一的幾畝田地,這一次劉喜建自然也是要收回來的,還有李氏的那些混蛋親戚,他也準備好好的去報答一番當日的絕情之恩,要不是他們當日逼走了他的話,估計現在劉喜建也隻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窮酸秀才罷了。
留下幾畝田地,讓一個女人一個人來做,也確實算是比較辛苦的了。
“相公,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李氏還跪在劉喜建的腳下止不住的哭泣,她的心裏麵非常的恐懼,非常害怕劉喜建還會有什麽其他的花樣來對付自己,畢竟她也知道,當初對待劉喜建的確是太過絕情。
“饒了你,嗬嗬,這三個字你可說的真是輕鬆啊,當初落魄之時,你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那時候天寒地凍,我回來連一口熱粥都沒喝上,你就聯合你家的親戚將我趕出了家門,當年要不是我找到一個破廟取暖的話,早就凍死在外麵了,怎麽可能還有今天的日子。”劉喜每一次想到這李氏當初那絕情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隨後劉喜建吩咐侍衛,再一次好好的修理了一番這李氏之後,又讓李氏以後不管做多少的糧食,每年都隻準留自己的一口飯,其餘的糧食全部上繳,要是有哪一年沒有上繳的話,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必定嚴懲不貸。
人這一輩子,最大的恐懼,莫過於沒有盼頭的活下去,那樣的話,於一個行屍走肉又有何異。
劉喜建這麽做,就是要斷了他的念頭,絕了她的期望,讓他就像是個傀儡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麵。
李氏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這樣的結果對於他來說,簡直就和抄家無異,以前家裏農作還有一點餘錢,他拿去也可以換些銀錢,偶爾上街買點小東西,給自己買幾匹料子做幾件新衣裳,但是現在,他就和那傀儡並沒有多少的分別。
除了做事,就是睡覺,每天還隻有自己的一口飯,這簡直就和一個一輩子的免費勞動力有什麽分別,還是沒有工錢,沒有自由,隻知道一天幹活的機器。
一想到這裏,李氏的心裏麵就無比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