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張猛和胡小兵的頭部影像就被調了出來,狂狗將這個頭像打印了一百多份,分給手下讓他們連夜拿著照片去問附近的商家,看看有沒有見過這些人。
而狂狗通過一層關係,在半夜取得這一片的監控資料,他坐在監控室裏,一點一點看著周邊人群經過,他知道,要策劃這種襲擊不可能是臨時起意的,一定有人負責踩點,一般而言,踩點人員不是戰鬥員,比較容易抓捕。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黃龍傭兵團為了防止夜裏被人襲擊,分開兩批,張猛和小梅住高級酒店,老鬼、胡小兵和王威三人還是住在汽車旅店。
第二天一早,張猛到老鬼等人的住所匯合,一開門,又是三枝槍對準了他。
張猛呸了一口說道,“我日你們先人,一大早被三枝槍指著,不吉利。”
老鬼收槍笑著說道,“我們這不是警惕敵人前來偷襲嘛,有備無患!”
張猛無奈道,“你們先收拾一下東西,小梅還車去了,半個小時後回來,然後我們回喀麥隆喝一杯。”
眾人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可他們沒想到的是,有個叫狂狗的男人一夜沒睡。
淩晨時分,狂狗從周圍監控中發現一個亞裔女子近幾天在周圍反複觀察長水大樓。而且該名女子動作輕快,懷有目的,肯定是前期來放哨踩點的。
狂狗想從監控裏截出那名女子的頭像,可尼日利亞的監控質量太糟糕了,完全看不清她的麵部。
狂狗知道,自己是被一夥專業劫匪盯上了,於是他打電話,把派出去的小弟叫了回來,一一聽取他們的匯報。
可惜的是,小弟們一無所獲,狂狗大怒,大罵他們是飯桶。
有一個小弟嘀咕了一句,“我們又不是警察,當然問不到。”
這句話直接惹惱了狂狗,狂狗拿出手槍對著那個小弟的腦袋說道,“你他媽當然不是警察了,但你應該比警察更能幹,因為警察不能用槍指著別人問問題,而你能,知道了嗎?”
那個小弟被手槍指著太陽穴,嚇得全身亂顫,連忙大聲喊道,“知道了,大哥我知道了。”
這時一個小弟弱弱地說道,“我們拿照片去問一家中國餐廳的時候,老板娘好像對我們手上的照片有印象,但老板對他使了個眼色,不讓她說下去!”
“很好,我們去讓他乖乖說出來!”這群手下靠不住,狂狗早就知道,他決定自己上,於是他帶著六七個小弟,穿上西裝,叼上一根煙,單手戴上墨鏡,走出長水大樓,向那個沙縣小吃走了過去。
現在隻是早上八點,這在尼日利亞的商業街上還屬於休息時間。沙縣小吃的兩夫妻早就起床了,開一家小吃店很辛苦的,要準備食材,要生火煮湯,很多雜活磨人。
當狂狗帶人進來的時候,老板正在剁肉餡,案板發出“噠噠噠噠”的聲音,整個小店充滿著麵粉的香氣。
狂狗進來,摘下墨鏡,把照片遞到老板的麵前,很拽地說道,“老人家,認識這些人嗎?”
老板很快就認出來了,這些是昨天來吃東西的顧客,不過在非洲這個地方賺錢,老板早就養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習慣,立刻搖了搖頭,並跟了一句,“不知道!”
“哼!”狂狗笑了起來,這種回答他見多了,他把照片收到懷裏,然後一腳猛地踢了過去,原本還在好好說話的老板直接被踢到在地。
狂狗暴怒,衝上前去補上兩腳,一邊打一邊罵,“你這是在小看我嗎?啊,竟敢小看被人稱為狂狗的我,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這是老板娘從裏屋跑了出來,衝著狂狗撲了過去,“別打了別打了,我老頭年紀大了,打不得……”
狂狗一甩手將老板娘甩到一邊去,看著案板上的菜刀,一把拿了起來,威脅道,“不肯說是吧,老子今天先斬斷你的手!”
說完左手去抓老板的手,想將他的手砍斷。
老板老板娘老實人一對,做點小生意過日子,歲數又大了,哪裏見過這種場麵,老板被嚇得不敢說話,老板娘哀嚎了起來,“說,我們什麽都說,說說說,隻求你放了我們,嗚嗚嗚嗚……”
說完老板娘情緒徹底奔潰了,伏在老板身上痛哭。
狂狗見狀一把扔掉菜刀,再從懷裏拿出胡小兵幾人的照片,蹲下來舉到老板的麵前,一字一頓地說道,“有關他們的事情,全部給我說出來!”
老板嚇得滿頭大汗,嗓子有點幹澀,說話有點結巴,“昨,昨天,他們5個人來我店裏吃東西。”
狂狗拍拍他的臉,說道,“很好,接著說下去,給我一五一十都說清楚了,一點也不要漏!”
老板繼續說道,“首先是一男一女來的,後來又來了三個男的,他們提著箱子,吃了很多東西。”
狂狗想了一下,門口堵了兩人,突襲進來兩人,踩點望風一人,很好,都對上了。
老板繼續說,“我們怕他們鬧事,請他們離開,他們卻說不會鬧事,還給了我100美元,吃好後還商量了一些事情。”
狂狗一聽重點來了,連忙逼問道,“他們商量了什麽,快說!”說著作勢要打。
“大哥!”老板連忙護住臉,發現狂狗沒打下來,連忙求饒道,“我和老太婆當時都在外麵,他們聲音又不大,我們真是沒聽見啊!”
狂狗踹了老板一腳,想了一會說道,“他們是怎麽過來的?”
老板想了一下,說道,“他們開車過來的,很大一輛車!”
狂狗大喜,提起老板問道,“他們的車子停在哪裏,快說,停在哪裏!”
老板指著外麵街道拐角處說道,“就是在那裏,那個便利店旁邊。”
狂狗一把扔開老板,連忙跑了出去,在小梅昨日停車的地方左右張望,終於,他發現街的另一邊有個便利店監控,攝像頭正對準了這裏。
狂狗咬牙切齒道,“很好,混蛋們,終於找到你們!”
狂狗通過那個監控確認了小梅他們租借的漢蘭達車牌,同時通過日本黑幫在尼日利亞的警察關係,搜索到了那個借車的租車行。
然後狂狗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那個租車行蹲點,他帶了6個小弟,8把噴子,就算那時5個人一起來還車,狂狗也有把握幹掉他們。
他們從8點半等到了9點,小梅開著漢蘭達過來還車了,她一個人來的,也準備一個人回去。
小梅在櫃台還車的時候,狂狗在外麵借著落地玻璃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確定她沒有同伴後,狂狗對手下做了一個手勢,於是兩個戴著耳機的小混混在租車行逗留聽歌。
小梅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把押金收回,還遞了一張鈔票給收銀黑妹,因為在非洲肯出來工作的黑人肯定是受過教育的,能吃苦的。
小梅同情他們,也想幫助他們。
隨後小梅走出了租車行,不過她還沒離開一步,後麵的馬尾辮就被人抓住了,腦後更傳來一陣英語罵人聲,“該死的臭婊子,終於被我們抓住了吧!”
小梅大驚,不過身為黃龍傭兵團的一員,她也不是普通女孩,當下一個後踢腿踢了過去,正好打中拽她辮子的混混要害處,那個小混混捂著胯下在地上哀嚎。
另一個小混混見這個女人還敢反抗,一拳掄了過去。
不過他掄拳的動作太大了,被小梅側身躲過,然後一肘子打到小混混的喉結處,小混混感覺整個喉嚨都被小梅打碎了,喘不過氣來,捂著喉嚨麵紅耳赤倒了下去。
由於女人先天力氣就遠不如男人,所以小梅學了現代一種狠辣的軍體拳,又叫約旦殺人術,強調躲閃,不出手則以,一出手攻敵要害部位,保證很小的力氣都能讓敵人無法再站起來。
不過這時狂狗從視角盲區走上上來,趁著小梅背對著他,拿起一塊板磚,從腦後一下砸了下去,頓時小梅倒了下去,並失去了意識。
狂狗當街放倒了小梅,朝著街那邊揮了一下手,頓時一輛阿爾法車從街對麵橫衝過來,狂狗指揮小弟將小梅放到車上。
然後狂狗對著街上所有看著的人說道,“你們聽著,如果等會有人來打聽這女的情況,跟他們說,來長水大樓要人!”然後囂張地鑽進了車裏。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小梅沒有回來,也沒有按時聯係。
張猛感覺自己的右邊眉毛狂跳不止,俗話說得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張猛有預感,小梅出事了。
於是他叫來老鬼,讓他和胡小兵到外麵去巡查一番,看看自己這邊有沒有暴露,防止被敵人包了餃子。
然後他打開手機,打出了小梅的電話。
此時小梅正在疾馳的阿爾法車中,深陷昏迷,狂狗聽到小梅的電話響了,從她的衣服中摸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提醒,卻發現小梅備注是大哥。
一時間狂狗也沒有其他動作,等著手機響了三聲,他才接了起來,放在耳邊,沒有說話。
張猛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但他肯定那不是小梅,也沒有說話。
兩人在沉默中僵持了三秒。
終於,張猛撐不住了,對小梅的擔心以及焦慮讓他率先開了口,用英語說道,“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那個女孩對我們很重要,我請求你,無論要求什麽,咱們都可以談,隻要你們不要傷害那個女孩!”
“很好!”狂狗也用蹩腳地英語說道,“你有這份誠意我們就可以談了,你們昨天剛剛拜訪過我們,應該還記得我們是誰吧!”
張猛一聽就知道壞事了,小梅落入日本黑道的手中了,連忙說,“兄弟我們當然知道,但兄弟,你聽我說,我們是傭兵,看錢辦事,現在契約已經完成了,這和我們沒關係了,所以我們賠錢,20萬美元怎麽樣,隻要你們放了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