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女鬼走的很安詳
黑發女鬼走的很安詳。
……
當她用黑發裹住許青的一斧子後,滿以為徹底擋住了這最後一擊,但是一個出現在腹部的熾熱火焰雙拳,出現在她泛白的眼睛中。
一個拳頭是深藍色冷焰,一個拳頭是紅黃色的熾熱火焰。
女鬼的肚子深深凹陷進去,似乎兩邊的身子都快被撕裂。
一邊變成深藍仿佛寒冰,一邊完全被火焰吞噬。
極冷和極熱同時加身的感覺,讓他有種無比痛處的撕裂感。
那麽到底有多痛呢?
痛的讓她產生了幻覺,第一個念頭就是……
這人是誰,竟然能破了我十多年的修行?
十多年前,她還是個青春年少,少不更事的王公大臣家的女孩。
爹爹,娘親把她寵上了天。
要星星,不敢給月亮。
要珍珠不敢給瑪瑙……
劫數在她十七歲那年,和爹爹拜訪了一個極為有才華的畫師。
那個畫師聽說是個落魄的考生,走街串巷為生,但是才華傳遍皇城。
爹爹讓那畫師,給她畫一幅肖像,說知道那個無禮的畫師,在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愣愣的盯著她,真是沒禮貌!
後來,憑借這幅畫,她名動皇城,很多王孫公子,都知道了皇城還有她這樣一個美玉明珠一樣的可人兒。
那時候,太子哥哥就很生氣,質問她為什麽拋頭露麵,還讓別人畫像?
太子哥哥抱住她用力的那種抱著,把她幾乎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那一晚,太子哥哥很瘋狂,兩人大汗淋漓後,太子哥哥溫柔的握著她的手,告訴她,她屬於他一個人。
他答允她,以後封她做皇後。
但是她不想當皇後,隻想永永遠遠和太子哥哥在一起。
可是接下來三天,她就感覺頭疼無比,那種撕心裂肺的疼,仿佛是無數小針,在她頭上不斷地針紮。
她好疼啊!
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她這輩子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疼痛,到底怎麽了?
太子哥哥,還有爹爹,娘親,都被驚動了,給她請來無數名醫,針灸按摩做了無數,仍然好不了。
她每日疼的撕心裂肺,甚至用腦袋撞牆,才能緩解一下。
幾十天過去,整個人都瘦的脫骨了。
太子哥哥看她的眼神,也冷落了幾分。
不,不!
我得了什麽怪病?
女鬼在劇痛中繼續回憶。
某一天,長著白眉毛的國師來登門造訪。
他長著白如雪的眉毛,很是顯眼,聽說這個白眉國師神通廣大,她早就如雷貫耳。
白眉國師無意中,路過後花園時候看見了正在養病散步的她。
她明顯感覺到,白眉國師眼睛裏麵金光大盛,射出了仿佛豺狼的光芒。
這種目光,她從小到大見的多了,甚至第一次見太子哥哥,也見過類似的目光。
討厭的男人們,都是這樣……
一陣陣熟悉的刺痛襲來,她正準備轉身回去,忽然白眉國師叫住了她。
白眉國師告訴她,她被詛咒了,被下了蠱,有人用她生辰八字的畫像針紮她。
並且略施術法,就讓她不再疼痛。
她正要跪下來拜謝白眉國師,但是後者告訴她,止痛隻是暫時的,想要徹底根除,就得當他的小妾。
哈哈,怎麽可能。
她是誰,她是王公大臣之女,名門之後,更是太子欽定的王妃,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服侍你個糟老頭子,滾!
白眉國師當時隻是冷笑,並沒有強迫她,大袖一揮走了。
她回到閨房大哭一場,然後沉沉睡去。
半夜就被一陣熟悉的針刺驚醒了,這一次,比之前更疼。
疼得她死去活來,撕心裂肺,用牙齒把潔白手臂的肉一塊塊咬了下來。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她屈服了。
她讓人找到白眉國師,終於……
答應了這個屈辱的要求。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她這麽善良,從小到大小動物也沒傷害過一個,為什麽有人會詛咒她?
她太疼了,太子哥哥,原諒我的不忠吧,我配不上您!!
她委身於白眉老道的密室中,仿佛墜入了無邊黑暗,和爹媽還有最心愛的太子哥哥,全都斷了聯係。
白眉老道法力高強,隻要陪在她身邊,她的頭疼就會好很多。
但是,狠心的白眉老道,根本不會一次性解決她的問題。
每次在一起,總是狠狠蹂躪她的**,侮辱她的靈魂。
後來,她甚至於需要每次去哀求,去跪著,去親吻那糟老頭的臭腳,對方才暫時緩解她的疼痛。
她曾經是差點成為王妃的女人啊!!
這口氣怎麽能出的來?
終於有一天,她再也忍受不住這種侮辱,用床單弄了個白綾,懸梁自盡,結束了這悲催的一生。
但是,直到臨死之前,胸中一直都吐不出這口氣,她想知道,是誰在孜孜不倦詛咒她,毀了她這一輩子??
一縷殘魂帶著這股執念,飄飄蕩蕩,仿佛有人暗中指引,在皇城大街上遊蕩。
她一路看到繁華的街道,漂亮的服飾,還有父母親人,還有那個日思夜想的太子哥哥。
父母的頭發,已經花白,日日夜夜念叨著他。
太子哥哥,已經成為新登基的帝王,穿上那一身金黃色的龍袍好帥氣呀。
可惜陪伴在他身邊的不是她,而是一個麵容也相當美麗的妃子。
而這個位置,本應該是她啊。
她在皇帝哥哥的寢室周邊,呆了三天三夜,皇帝哥哥夜夜批改公文到很晚。
似乎已經把她忘了。
可是最後一天,貴妃侍寢的時候,不知道怎麽惹惱了皇帝哥哥,被皇帝哥哥一把推在地上,哭泣道:“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那一刻,她心都碎了~~
一縷魂魄,飄飄蕩蕩,若有若無,靠著那一點殘念繼續遊走鬧事,忽然冥冥之中,就停留在王員外家。
這家裝修的富麗堂皇,好像是個土財主模樣。
她生前見過無數這樣的小地主,根本沒放在欣賞。
但是下一秒,她從窗戶外麵看進去,一個有些麵熟的中年男子,正在用一根根尖銳的細針,一針一陣紮在一副美女圖上。
而那副畫中的美女,竟然和她一模一樣!
漸漸地,她回憶起來,這個中年男人,就是那個很多年前,為她畫過畫像的畫師。
而這個畫師,似乎已經是王宅的主人,他一邊給圖畫紮針,一邊念念叨叨:“我對你一見傾心,可惜咱們貧富殊途,我這輩子得不到你,也不會讓你好過,你是我的,我的!”
那一刻,她後背發涼,驚出一身汗,似乎刹那間明白了什麽。
明白了自己這一生,為何如此淒慘。
明白了跟隨自己終身的頭疼,是因何而來。
一切的苦,一切得罪,一切的不明所以,她全都前後聯係起來。
她的麵目,逐漸猙獰,她的怨念,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大!
她要複仇!
她要讓這家死光光!
劇烈的疼痛,把她所有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著小腹上藍白雙拳,正在慢慢撕裂她的身體,忽然有一種解脫的快樂感覺。
大仇得報。
感覺無比輕鬆,殺了這王家五十七口人,死了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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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混生活,zq,天天開心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