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上古之神的正義
“偉大的恩佐斯，我隻是一名卑微的人類，實力低下，恐怕幫不上什麽忙。”
陰險狡詐的上古之神呀，上古之神說的話怎麽能信，在羅寧理智尚存的時候，他委婉的拒絕了恩佐斯的好意。
“嗬嗬嗬。”
紅黑相間的蛇猛的膨脹起來，化作一條如同章魚般的觸須，觸須的頂端出現一顆紅色的眼睛，邪惡的瞳孔死死的盯著羅寧看，隨即發出了嘲笑聲：
“你的心中依舊殘留著幼稚可笑的正義，所以你拒絕一名神靈的恩賜，我不會強行逼迫你，我要讓你自己去感受，去思考。生命的意義就在於此，你們的每次決定，都會影響到整個世界，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選擇。”
觸須環繞著羅寧，帶著他進入了沙漠下方的黑暗帝國。
城市由紅黑相間兩種顏色構成，模模糊糊，接近後才能看得清晰。
羅寧意識到這是夢魘之力構成的幻象，古老黑暗帝國早已經滅亡了，是恩佐斯用夢魘之力重現了當初的景象。
羅寧小心謹慎，用寒冰護盾保護自己，這僅僅是聊勝於無，恩佐斯若是要想對付他，羅寧根本就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這些隻是虛幻的夢魘，是我對古老黑暗帝國的回憶，放心，你不會受到夢魘之力的汙染。我不會讓你陷入迷茫，我需要一個清醒之人，一個不被人察覺的潛伏者，你是非常適合的人選。”
羅寧不清楚古神的承諾能夠信幾分，他近距離觀看著古老的黑暗帝國。
四周都是高大的建築，一層一層的足有上百層，由某種羅寧不了解的材料構成。
建築表麵多數覆蓋著明亮的，光滑的奇怪造物，羅寧猜測應該是水晶，但從未見過如此純淨的水晶。
羅寧仰著頭，吃驚的望著高大的建築，他想象不到這種建築物是如何完成的。
街道之上，到處都是有著四個輪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怪物，遵循某種秩序前行，怪物前麵有眼睛，後麵也有眼睛，沒有尾巴，羅寧猜測這應該是某種傀儡生物。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錯了，所謂的怪獸隻是一種交通工具。
不需要馬就能奔跑的馬車，當車門打開後，走出了黑暗帝國真正的居民。
魚人。
形形色色的魚人，與如今看到的野蠻魚人完全不同，他們文明而又禮貌，穿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服飾，他們喜歡一種巴掌大小的長方形薄片物。
這些薄片物能夠出現圖像，似乎還能傳遞語音。
羅寧猜測這應該是某種魔法造物，專門用來通訊的，他發現魚人對這種造物愛不釋手。
好奇怪的時代。
羅寧還看到了能夠在天上飛行的機械大鳥，偶爾從天空呼嘯而過，他知道侏儒族能夠建造直升機，但這些銀白色的機械大鳥比直升機大太多了。
這真是一個奇妙的時代，充滿了匪夷所思的造物。
觸須在羅寧的身邊停住，恩佐斯嗓音低沉的說道：
“即使是上古之神也會遺忘，我所展示的僅僅是黑暗帝國的一角，遠遠不是全貌，可惜，即使是諾茲多姆，也沒有能力進入這個時代，這是禁忌的時間線，被遺忘的美好時光，你可曾預料過，魚人曾經創造了輝煌的文明。”
羅寧默默不語，他望著周圍的一切，越發感歎黑暗文明的偉大。
恩佐斯繼續道：
“魚人具有發達的大腦，敏銳的思維，出眾的動手能力，他們創造了古老的黑暗帝國，遠比現在的暗夜精靈帝國還要強大，看看現在，魚人蛻化成了什麽樣子，一群不知廉恥，愚蠢的野獸。”
“是什麽讓魚人文明滅亡的？”
羅寧詫異的問道，雖然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恩佐斯的聲音充滿了憤恨：
“是泰坦呀，他們毀滅了黑暗帝國，摧毀了魚人文明，他們用自己的力量剔除了魚人的創造力，讓他們成為一群可憐的野獸，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
“上古之神從來不隱瞞自己的目的，我們極盡全力腐蝕艾澤拉斯，誕生出黑暗的泰坦，但正義和邪惡是相對的，誰說泰坦就一定是正義的呢？”
羅寧陷入了思考。
恩佐斯並沒有使用腐蝕的能力，他隻是向羅寧展示了上古時代的真相，讓他自己去做出判斷。
“為何泰坦要這樣做？”羅寧不解，古神腐蝕艾澤拉斯，以泰坦所處的陣營是應該消滅，但沒有必要摧毀魚人文明。
恩佐斯沉默了好一會兒，緩緩回答：“是恐懼。”
“恐懼？”羅寧撓撓頭，實在想不明白。
恩佐斯遺憾的說道：
“魚人創造了偉大的文明，他們也發明了恐怖的武器，比任何魔法都要強大，最弱小的魚人也能夠輕鬆抹平一座城市。魚人建造了能夠在星際間穿行的飛船，如蝗蟲般布滿星球表麵，上麵裝載了各種武器，摧毀一座星球表麵輕而易舉。泰坦非常清楚，如果不先下手為強，任其發展下去，他們也會成為魚人的獵物。”
“這，這！”羅寧驚得目瞪口呆。
恩佐斯繼續解釋道：
“這就是宇宙間最大的秘密，泰坦能夠看穿未來，穿梭於任意時間線，別看泰坦無比強大，但他們已經失去了進一步變強的能力，為了自身的安危，他們必須把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中，生存是一切生命最本質的需求。
“虛空大君與泰坦的理念不同，虛空大君看得更遠，看到了宇宙的終極目的，他追尋的是變革，是進化，哪怕因此威脅到自身，所以才與泰坦產生了戰爭。”
強如虛空大君和泰坦眾神這種宇宙最頂級的存在，仇恨已經不是戰爭的根源，隻有理念不同，才會形成不死不休的對抗。
羅寧深深受到了觸動，在內心深處對上古之神充滿了懷疑，但此刻羅寧意識到，他沒有辦法反駁恩佐斯，如果說這是最可怕的夢魘，他已經受到了汙染。
隻聽恩佐斯耐心解釋道：“薩格拉斯意識到泰坦的愚昧，所以選擇了背叛，雖說他在對抗虛空入侵，但燃燒軍團與虛空大君的理念是一樣的。
“如今的人類還很弱小，但你們擁有比魚人更為強大的潛力，你是一個聰明人，羅寧，某種意義上講，人類的未來就掌握在你的手裏，就在你的選擇。”
羅寧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上古之神的蠱惑好厲害。
他開始理解了，為何那麽多強大的存在，結果都站在上古之神一邊。
不是意誌不夠堅定，而是他們選擇了相信正義。
上古之神的正義。
“偉大的恩佐斯，我願意成為你的仆從。”羅寧謙卑的說道。
“錯了，羅寧。”恩佐斯的聲音相當嚴肅：“我們之間沒有尊卑之分，我們是平等相處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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