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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病入膏肓

  “叔,不是的,我們是和平分手,性格不合。”我擦了擦他眼中的淚水,他有著和我父親差不多的容貌,每次見到他,我都覺得父親好像在身邊。


  雖然,他對我並不像父親那樣好。


  可世界上誰能代替父親呢?

  叔父哽咽著說:“遇白,對我們很好,沒有虧待我們,也沒有為難你表哥,還給了我們股份,讓這些向天的老臣子拿紅利,不用上班。”


  沈遇白還是換掉了向天集團的親戚。


  那未必是壞事,因為他們才能有限。


  “那就好。你們過得好,我就安心了。”我看了看舞台上的沈遇白,我以為他會對親戚們趕盡殺絕,他卻讓他們成了股東。


  “晚晚,你把股份都讓出去了,現在你靠什麽生活?”叔叔擔憂地問。


  “我爸5%的原始股份,我還保留著。”那是我爸的財產。


  “那就好。如果有什麽難處,盡管回來找我們,我們永遠是你的親人。”叔父甚少這麽溫柔地跟我說話。


  “好。”我乖巧地擁抱了他,就像擁抱我的父親。


  當今世上他是我最親的親人。


  和原來的朋友告了別,我挽著嶽城的臂膀離開。


  別了,沈遇白。


  可就在我身後,響起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向晚,既然今天已經告別了,麻煩你離我丈夫遠點,不要再惺惺作態了。”


  我都要走了,安心還抓著我不放。


  “我知道。”我說。


  嶽城不滿地對沈遇白說:“沈遇白,管好你老婆!你還要向晚怎麽樣?她已經……”


  我忙拉著他離開。


  沈遇白追上來,“你說她已經怎麽樣了?”


  我很怕他會說我快死了,忙扣了扣他的手心,“她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有她的保證,向天和沈氏的單子應該可以拿回來!”


  嶽城聽懂了我的暗示。


  沈遇白卻扯過我的手,“我說過,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


  “我說過什麽?我不明白!”我冷笑。


  新郎官在婚禮上拉著前妻,不覺得太不合適嗎?


  “你說過愛我一輩子。現在臨陣脫逃?”他把我拽進懷裏,垂眸質問我,在他的瞳孔,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說不清是痛還是不痛,我擠出一縷笑:“沈遇白,別開玩笑了。我不愛你了。我們離婚了。”


  我想過愛他,天長地久。


  可是,我沒時間了。


  接下來的人生,我要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守候著我的孩子出生,培養他和代孕媽媽之間的感情。


  我果斷地抽回了手,抓著嶽城的手快步離開。


  “向晚!你敢離開一步,我不會放過你家人!”沈遇白追出門來。


  我淒然回眸,他從來都沒追過我,從來都為我做過一件熱戀中的男孩應該做的事。


  現在我要放棄了,他又來撩撥我。


  “隨你便吧。”我很放心,叔父和親戚都從公司了,他還能怎樣遷怒他們?

  “我不會原諒你!”沈遇白衝我吼。


  他忘了,在我一輩子他都沒有原諒過我。


  我毅然決然地上了嶽城的車。


  離開江城,離開這座生我養我卻最終不得不闊別的城市。


  風灌進車廂,吹散了我的眼淚。今生,也許就這樣,他們還有無盡的可能,而我隻有一種可能,看著孩子平安出生,然後歸於塵土。


  我用了九年時間去愛的人,需要從心底裏生生地摳出來,與其說送給安心,不如說送給時光。


  行車的路太長了,從白天開到了黃昏,又從黃昏進入了暮色。


  我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了那場讓我們相遇的大雪。


  念鄉是個三線小城,沒什麽汙染,也沒什麽名氣、人口。


  這裏的一切都沒法和江城比。可是,念鄉安靜、平和,無汙染,適合新生寶寶。


  我見到了代孕媽媽。


  和照片上一樣,她長得很賢妻良母,大眼睛、核桃唇、瓜子臉,一米六五的標準身高,關鍵她性格好,和念鄉一樣平和、恬淡。


  我和她聊過天,得知我是胚胎的母親,她有些拘謹,她說有錢人是不是為了身材,不願意生孩子?


  她眸子澄澈如湖泊,聲音很好聽,好像永遠不會生氣。


  我告訴她,我隻是暫時身體不太好,孩子出生後可以認她做幹媽。


  她很高興,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喜歡孩子。


  十個月以來,除了配合嶽城化療,我就陪著唐甜做胎教。


  我學會了做很多種湯,換著法子讓唐甜喝,她很聽話,孩子長得很好。


  四個月後,孩子胎動越來越明顯了。六個月的彩照拍出來,看著孩子的輪廓像他,五官像我,我抱著彩照笑了,笑著睡著了。


  後來才知道,我昏迷了,流了很多鼻血。


  嶽城說,隻要保持心情愉悅,能活到孩子出生。


  那是個清朗的冬天,大雪初霽,念鄉的街道鋪滿了白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很悅耳。


  我一個人去散步。念鄉沒有汙染,建了很多療養院。


  我的別墅和一個療養院之間,有一片很寬闊的公園,有人在滑雪、堆雪人。


  和沈遇白相遇的那天,他幫我堆了一個雪人,圍了他的圍巾,戴了我的手套。


  我堆著雪人,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被愛人攙扶著過來,“老頭子,我兒子最喜歡堆雪人,可惜,天氣越來越怪,江城這些年下的雪都不深。”


  我問:“老人家,您是從江城來的?”


  “是啊,小姑娘,你也是?”女人保養得宜的臉上雖有些皺紋,可看得出來她五官長得很美,美得有些眼熟。


  “我曾經是。不過,我在念鄉定居了。”我說,把圍巾掛在雪人身上,又把手套給它戴上。


  這樣,它就像曾經那隻雪人一樣憨態可掬活靈活現了。


  “小姑娘你手真巧,我兒子每年下雪,都要堆一對在院子裏,說什麽堆一個孤零零的,要再堆一個來陪它。他就愛用自己的圍巾、手套裝扮雪人!”女人眉眼含著笑,回憶起她的兒女,心裏一定是甜滋滋的。


  “您兒子是個有愛的人。”我心中動容。


  有人說,情侶愛手牽著手在下雪的日子裏走路,因為一不小心就走到白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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