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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我們複合了

  沈遇白伸手把她推開,一步步向她閉緊,逼得林芳菲退無可退,倚在欄杆上,向下一看是十幾米的高樓,摔下去的話不死也得傷殘!


  “二哥,你,你想幹什麽?”林芳菲嘴唇哆哆嗦嗦地問。


  我真怕沈遇白暴脾氣發作,把她推下去摔死,這可是沈宅,出了命案可要被審查的。


  我忙拉住他,“遇白,我們走。”


  沈遇白冷漠如刀地盯了她幾眼,每一秒都足夠殺死她的囂張,“你敢傷害向晚一根頭發,盡管試試看我媽能不能救你!”


  “你連媽媽都不念了?就想保護這個讓你和大哥大打出手的賤人?”林芳菲說這話的時候下巴在顫抖,用提高的分貝掩飾內心的恐懼!


  “她不是賤人!她是我妻子!”沈遇白抬眸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喁喁地說。


  安心說過,沈遇白是個情深義重的人,他平時冷漠、容不下沙子,可一旦被他愛上,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他會像騎士一樣守候你,為你衝鋒陷陣,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


  也許是殘酷的過往抵消了幸福,我對幸福變得麻木,隻當沈遇白的維護是一種還債,是對過去歲月的贖罪,那種幸福竟沒有強烈到令人心旌搖曳的程度。


  沈遇白擁著我離開的時候,我已不再看向身後,那兩個給我感情使絆子的女人。


  “你怎麽了?怎麽不開心?”僻靜的走廊,一隻大手摟著我的側顏,他低磁入骨的魅惑聲線傳來。


  抬眸間一個溫情脈脈的沈遇白觸手可及。


  可我卻感覺不到真實。


  “沈遇白,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我心裏不是滋味地問。


  “當然。”沈遇白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隻剩下我的倒影。


  可我還不死心,問:“你維護我,是為了贖罪還是真心?”


  男女之間有一個死命題,就是問對方愛不愛我?可女人明明知道答案,還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三天一問五天一疑,隻想得到真相。


  可男人承諾了一遍又一遍,女人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真相。


  “向晚,過去是我不對。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你受委屈。”沈遇白溫熱、粗糲的指尖捧著我的雙頰,用醇酒般磁性的聲音魅惑我說。


  在這個時候,童話裏的公主應該閉上眼睛,享受王子的深吻。


  可我卻清醒地睜開眼,想看盡他的一舉一動,他眼瞼裏的深度、皮膚上的毛孔。


  當薄唇從唇角湊近,我被他纏住,用他不為人知的綿柔衝抵我的恨意,我的雙眼也無法安靜地閉上。


  那個吻持續了五分鍾之久,他都沒有換氣地撫慰著我,我看清了他蝶翼般的睫毛染滿柔情,他堅毅的鼻梁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要溫柔,他的側顏如長滿了絨毛的大理石……


  “為什麽不閉上眼睛?”沈遇白撫著我的臉頰,男性掌心的溫熱和幹厚輕撫,他喁喁地問我說。


  我分不清是魔怔還是清醒,說:“我想看清你的樣子。”


  過去,他一直一直讓我背對著他,也不讓我吻他,好像他的吻隻屬於安心一人。


  後來,他說,他和安心之間一直很幹淨。


  我還不想相信,他和安心之間的關係究竟幹淨到什麽程度,直到感受到他吻技生澀,動作更是笨拙,一點都不知道欲拒還迎。


  他的吻和傅佚北判若兩人。


  “向晚,和傅佚北相比,我吻得怎麽樣?”他突然說,瞳孔冷眯。


  我哂笑道:“你這是嫉妒了嗎?”


  “我嫉妒?用得著嗎?”他貌似雲淡風輕地說,扭過側顏,讓我看到了磨牙的痕跡。


  我說:“傅佚北吻技醇熟,欲拒還迎,懂得怎麽調動對方的激……”


  “別說了!”沈遇白突然提高聲量,薄唇把我的聲音堵在了口腔中。


  這一次不再是和風細雨,而是狂風急雨,摧殘似地在裏麵翻攪、突進,要把我拆吃入腹,就像幾輩子都沒嚐過吻的味道。


  我被他吻得很痛,就閉緊唇齒不再逢迎他,可胸口那隻手是怎麽回事?他竟曲線救國地對我上下其手,走廊隨時有人要來,逼迫得我不得不張開唇齒,警告他快點結束。


  雨勢不再焦灼,他纏著我淺斟慢酌,直到我軟在了他的臂彎。


  那一次是我們完全相合的一次,我們隻屬於對方,再也沒有人活在中間。


  事先,沈遇白突然停下了動作,關切地問我說:“要不,我們下次吧。”可不等我回答,他又改口了,“不行,我太想要你了。向晚,你這裏痛嗎?醫生怎麽說?”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身體吃不消,經不住狂蜂浪蝶的侵襲。


  “其實,還好。”我羞赧一笑,紅著臉低下了頭。


  他把我帶進了側室,放下窗簾,給我喂了一杯水,“待會兒可以盡情叫,這裏……沒人。”


  灼熱的鼻息撲入耳朵,像烙鐵一樣把我浸泡得發燙。


  沈遇白把我放在藤椅上,上麵還開著紫藤花,一片片落英隨動作落在我們身上。


  情到深處他會捧著我臉說情話,說三年前他就愛上了我,可他看到了我寫給吉他先生的信,深知他不玩吉他,家裏唯一懂音樂的人隻有沈慕之。


  那一年我懷孕了,而沈慕之回了一次家,打扮成他的樣子和我相會,他以為我懷的是他的孩子,就強迫我把孩子打掉了。


  “傻瓜,我和沈慕之之間一直很清白。”我拖著他的下巴說。


  “我也說過,我和安心之間很清白,你也不相信我!”他把我摟在懷裏,鄭重地看著我眼睛說。


  我失語了。我是怎樣誤會他的,他也是怎樣誤會我的。


  “可我從來沒懷疑過你不會愛上我。”沈遇白摟著我躺在藤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紫貂皮,看上去雍容華貴,歲月靜好。


  我說為什麽,你就這麽自信?


  沈遇白運籌帷幄地說:“因為你這麽單純、執著的女人,怎麽可能愛上我哥那個浪子?”


  浪子?是沈慕之的形象嗎?

  “我不明白,沈慕之隻是愛音樂而已,怎麽可能是浪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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