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安心要入職我公司
“好,百分之一我給。請你不要騷擾我的股東。否則,安心的百分之一,也別想拿到!”我恨得咬牙切齒,隻想離這個虛偽的男人遠一點!
我拉開門鎖,他急速過來砰地一聲關上,從大衣裏拿出一份材料,竟是一份股權授權書,“把字簽了,免得出去後反悔。”
那一刻,喉嚨裏有一個聲音在瘋狂衝撞,我咬了咬牙把它壓下去,“會的,你想給安心的,什麽時候遲到過?”
我刷刷簽下名,“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他冷冷地盯著我,替我打開了門。
守門者見我要走,上來就攔,可看到沈遇白手上的合約,就放我離開了。
出了醫院,呼吸著江城冬天寒冷的空氣,由呼吸道注入肺管,我冷不丁打了個寒戰,望著前路車水馬龍的路麵,我有種被殺死重來的孤獨感。
為了給安心一點股份,沈遇白動用了多少人脈,用了多少手段?
可這些並不是安心最終想要的,直到她拿著股權協議書走進向天大廈,闖進我的辦公室要職位,我才知道一場惡戰才拉開序幕。
“看到了嗎?這是我從你們總裁手上拿到的股權協議書!她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為什麽要給我股權呢?你們大家也不用腦子想想?!”
安心聒噪的叫囂聲在大堂刺耳地刮著耳膜,幾個行政小妹攔著她,不讓她進門,“這是我們向總吩咐的,請您出去。”
“什麽?向晚不讓我進去?嗬嗬,我可是向天集團的股東!這一切是她承諾給我的!”安心抓著協議激動地畫著弧線。
我靜靜地站在電梯入口,看她作。
“向總,要不要給她點教訓?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了她!”付小影雙眸迸濺著仇恨,瞪著安心的方向。
付小影比我更恨她。
我同情地看了眼付小影的左腿,還打著石膏、上了夾板,足足打進了三顆骨釘,才勉強把破碎的腿骨拚接起來。
“解決?我們不做違法的事。”我語氣平淡地說。
“就這樣讓她登堂入室嗎?我不甘心!”付小影眼裏全是迸濺的恨意,她明知那天在貓街,就是安心的人開冷槍打斷了她的腿,“為什麽她可以為所欲為,我們卻不能牽製她?”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一片哀涼,“不為什麽,因為她有靠山。”
一個跺一跺腳江城的政治、經濟就要顫抖的靠山,沈遇白。
付小影眼裏的倔強突然土崩瓦解,眼圈紅紅的,被淚水填滿。
我喉嚨被無形的手捏住,幹澀、隱痛。
“對不起,小影,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我伸手輕拍她的肩膀,安心正用尖銳的聲音和行政小妹理論。
付小影咬著下唇,隱忍著痛苦說:“向總,這麽多年您都是這麽過來的,我想您比我更恨她。我等。”
等我們有能力報複的那一天,就讓安心為她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去告訴行政……”我附在付小影耳邊,對安心的去留做了安排。
付小影眼中重燃起希望的火苗,興奮地說:“是,向總,我這就去!”
在向天集團,我的辦公室坐落在小閣樓上,在半層間有一個小閣樓,我和裝修工人一起規劃,做了一個玻璃隔間,一眼就能看盡全層的員工。
我在旋轉梯上一級一級攀上去,看到安心已經跟著付小影進了高層辦公室。
不知付小影對她說了什麽,安心麵色惶惑,惴惴不安地坐在沙發上,連付小影遞的水都不敢接。
付小影彎著腰說話,安心就端著那杯水潑在了她臉上,我抓著欄杆的手驀地一緊,生怕他們會打起來。
“去,叫兩名保安在高層管理辦公室外等候!”我用電話通知了行政部。
當安心和付小影唇槍舌劍的時候,辦公室已經被我安排的人包圍了,隻要安心還敢對付小影不利,就衝進去把安心拎走。
可奇怪的是,付小影慢條斯理地抽紙巾擦幹身上的水,擺弄了幾下手腕,就把安心嚇得麵色煞白,不敢亂動。
“向總,看來,安心是被付助理嚇住了!”行政小妹察言觀色,對我不無奉承地說。
我沒有接話,看完了一出戲,安心離開了會議室,向閣樓的方向看來,我衝她揮揮手。
安心三步並兩步衝上樓來,進門就說:“向晚,你搞什麽鬼?我在向天集團任職總經理,是股權協議書上白紙黑字寫好的,你不會賴賬吧?”
我當時簽下合約的時候,沒得選,付小影還在沈遇白手上。
“認賬啊。不是讓你坐在了高層管理辦公室嗎?”我對她疏離地笑著說。
上市公司向天集團的總經理,可是一個要職、肥差,安心何德何能可以勝任、得到被全公司尊敬的殊榮?
沈遇白對她,真是寵愛有加。可是,他要寵愛安心,大可以放在自己公司,想什麽時候都可以,為什麽要放在我公司來,侮辱我的眼睛?
可我自以為安心在我的地盤,翻不起什麽大浪。
“放屁!你讓我當總經理,為什麽要把一個殘廢助理配備給我?當我是個老弱殘兵嗎?”安心氣得拍桌子,衝我口沫紛飛地叫罵。
她的盛怒沒有影響到我,“那我問你,安心,憑你的學曆、能力、閱曆,有哪一樣能夠配得上這個位置?除了這張臉,你還剩什麽?”
我用平靜的語氣笑著問她,看她表情一縷一縷崩潰,才有一絲解氣。
“向晚,你就嫉妒吧。就算你嫉妒到發瘋,也沒辦法解除合約!別忘了,這可是你前夫、我男人沈遇白逼你簽下的合約。”
安心終於搬出了沈遇白,毫無尊卑地坐在了我的位置上,拿著我的筆,在一本本子上漫不經心地寫寫畫畫,“看到了嗎?向天的一切,我都可以隨便玩,隨便畫。”
向天集團是我爸爸的遺產,我苦心孤詣經營多年,就是不想讓父親的資產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