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連你都是我的
為了安心,他連親生父親都敢頂撞,何況是辜負我。
我毫不猶豫地攬住了他的手臂,揚眸依戀地靠在他身上,“遇白,人家身體差,你不會嫌棄我吧?”
沈遇白幽深的視線包裹著我,沉吟了幾秒才說:“怎麽會?我送你去休息。”
“不嘛,人家帶病上班,你陪我好不好?”撒嬌不是安心的專利,更何況現在為了安心,沈遇白要和我做出相敬如賓的表象。
我滿以為沈遇白會毫不猶豫地推開我,拒絕我的要求,他卻出人意表地摟著我:“好,我留下來陪你。”
不管真情假意,隻要讓安心不痛快,我就開心。
在他的臂彎下,我給安心送了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安心氣得五官扭曲,在窗邊撞牆。
走出了她的視線,我下意識地鬆開了沈遇白的手,神色索然地先他一步走進辦公室。
豈料沈遇白快步跟上我,把門反鎖了,從身後抱住了我。
“放開!”我對腰際突然多出來的雙手感到抗拒。
沈遇白卻把臉埋在我頭發間,細細密密地呼吸著說:“向晚你吃醋了?”
吃醋?
“我沒有。”我冷硬著聲音說,平靜得像一片湖麵。
“你有。”他摟緊了些,灼熱的鼻息撲在耳垂上,癢癢的。
“我沒有。”我堅持地拉開他的手,麵無表情地坐回辦公桌。
沈遇白沒有強迫我,而是把我手上的《雨之戀》婚禮策劃書搶了過去,當翻開第一頁他唇角就勾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沈慕之要回來結婚,指明要你公司承接婚禮,你就是為了他不要自己命的嗎?”前半部分他還玩世不恭地開玩笑,後半部分聲線驀地冷漠如冰,情緒說變就變,周身披著陰霾走到了我身後。
我真怕他一動怒,把我脖子給擰斷了。
“你想幹什麽?”我現在對他的手段很了解,他想要達到什麽目的,很少人能阻止得了。
沈遇白把策劃書不屑地扔進了垃圾簍,“400萬的案子,值得你為它賣命嗎?”
我忙把策劃書撿起來,“這是我回公司後接到的第一幢案子,400萬對你來說不多,但對我意義非凡!”
沈遇白又從我手上把東西搶走,撕成碎片打開窗戶洋洋灑灑地扔下去。
“喂,你也太不尊重我了吧?憑什麽這樣處理我的東西!”我很生氣他的大男子主義,把女性在職場的成果不當回事。
好在我助理處有備份,隻要找到備份,就能恢複。案子給了林芳菲,她手頭也有備份。
“連你都是我的,我憑什麽不能處理一份文件?”沈遇白向前一步,把我籠罩在陰影裏,單手摟著我腰往上一提,我就壓在了他身上。
我捶著他胸口,“放開我!我沒你那麽好雅興,隨便摟摟抱抱!”
一抹灼熱的唇就堵住了我的話,他很放肆地在我口腔裏肆意妄為,纏著我的唇齒,要把我拆吃入腹般,絲毫不在乎我願不願意!
“放……放開!”我的話被壓得支離破碎,要是再不反抗,真怕他會像以前一樣,對我予取予求。
這是我上班的地方,也是我爸爸的遺產!
我不想玷汙我爸爸的遺產,身體也不允許,我不想在這裏和他有什麽實質性的接觸!
可沈遇白閉上眸貪婪地汲取著我,像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完全忽略了我的反抗。
我隱隱感覺到了某個地方在複蘇,不由分說地抵在腹部,大手更是沒有章法地探進了我的大衣,直直奔向我的胸口。
內衣扣子被解開了……
在城門失守的一瞬間,我張齒咬住了他,血腥味便席卷了口腔,他吃痛卻沒有鬆開我,眉頭微皺,把我抱在了手上,直直扔進了臥室。
我真恨公司辦公室為什麽要開設一間臥室!
這不是讓人犯罪嗎?
“沈遇白,我痛!”我靈機一動蜷縮著身子,捂住腹腔喊疼。
果然,他鬆開了我,臉色慌張地問:“怎麽了?哪種疼法?要不要請醫生來?”
我慌忙說:“梁醫生還沒走遠,又不請他回來!”
他卻麵色古怪地盯著我,眼中一片恍然大悟,“你騙我!”
我有種被他看穿的心虛,忙把視線挪開,裝作好痛好痛的樣子,“我真的好痛!沈遇白,你就放過我吧!”
這台詞像不像戰爭時期,被敵人俘虜的可憐女人?
沈遇白拿不定我是不是真的痛,就放開了我,眼中的欲念被關切衝淡,他眉心緊縮,打開我的抽屜,把裏麵一瓶瓶止痛藥都倒出來,扔進了水培綠蘿的缸裏。
藥片遇水瞬間化成了粉末,沉在水底。
“喂,我的藥!你憑什麽把它們丟了!”我心疼那些藥,更心疼可憐的綠蘿!
沈遇白霸道得過分,“你的命是我的,不許你做任何有傷生命的事。止痛藥不能吃。”
為了他和梁博研發的新藥,他不允許我吃止痛藥,會損害新藥的作用。
“那是我養了五年的綠蘿!止痛藥會把它毒死的!”我慌忙爬起身,二話不說把綠蘿撈出來,吩咐助理給我再拿一個花盆來!
安頓好了綠蘿,沈遇白嗪著一縷玩味的弧線:“向晚,你玩我?”
我恍然記起現在的自己,是一個癌症晚期、腹痛難忍的病人,救下綠蘿生龍活虎的樣子,像病人嗎?
“那個,我剛才是真的。”我忙解釋說,“再說了,我現在不準備和你發生那種事!”
那雙碩亮的桃花眼裏閃過一絲失落,可片刻就不見了,好像我願不願意和他無關,他一言不發地坐在了我床上。
“你怎麽還不走啊!”我催促道,他在,我怎麽做事?
沈遇白居然脫掉了鞋,躺在了我床上,“某人讓我留下來相陪的!”
我說過這種話?
“我是為了氣安心的,你快走吧,你不是很忙嗎?沈氏容許你一整天不上班?”我真不知道他以前的忙,是真忙還是假裝!
沈遇白把被子蓋在身上,故意放在鼻子前聞,“真香!向晚,你身上有種特殊的香味,把被子都熏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