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我不會占你便宜的
我承認他像精靈王子一樣,擁有魅惑人心的力量,可我早已不是當年容易被蠱惑的小女孩,他勾一勾手我就放棄了抵抗。
“你先出去吧。我不方便。”我婉拒道。
沈遇白呼吸不暢地撲在我耳垂,細細密密,如春風和煦,可春風背後是危險的風暴。
“我真的不方便。梁醫生說,我要戒酒戒色。”我胡謅道,伸手擋開了他,不顧他眼中的執著,關上門反鎖,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地洗個澡了。
泡在溫暖的浴盆中,眼前煙氣繚繞,我把頭泡在水裏,可泡著泡著,腦袋似乎被人按在了水缸裏,沉重得厲害,把我往水裏壓,要淹死我。
我慌亂地抓著浴缸的邊緣,灌了幾口水才勉強掙脫,可脫水一看,周圍一片平靜,沒什麽異常。
該死的幻覺又出現了嗎?
抓起浴巾胡亂地擦拭了臉上的水分,我從浴缸裏起身,可身體前傾之際,眼前突然一片烏黑,身體失去平衡,向浴盆的瓷簷撞去。
浴盆是定製的後質青花瓷,光潔的表麵下是堅硬的質地,撞上去一定會沒命的。
就在一瞬間,一道身影破門而入,矯健地在地上轉了幾步,伸出大手摟住了我的腰部。
我撞進了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裏,身體被穩穩接住,在浴室轉了一圈才徐徐落地。
沈遇白像從天外來的仙謫,五官俊秀無雙,皮膚光潔如瑩,桃花眸雖冷僻但有種堅定在凝視著我。
不知為何,依偎在他懷裏,我感到踏實、溫暖,無憂無慮。
仿佛隻要他在,我就不會有危險。
我們四目相對僵持了幾秒,誰也沒有動,隻用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彼此,在我以為要看到地老天荒之際,身上傳來涼意。
我低頭一看,身上不著片縷,櫻團正壓在他胸膛上,那隻大手把我的腰盈盈一握……
畫麵太美,我沒臉看了。
“放開我!”我慌亂地伸手去夠浴巾,真是煩人,放好的浴巾怎麽掉進浴池了?
衣服又放在浴缸對麵的架子上,他不放開我,我是穿不著的!
沈遇白也發現了我的窘狀,居然故意低頭用惡劣的目光瞅過來,桃花眸中的冷僻被徹底擊碎,變成了溫熱。
“你,你想幹什麽?你出去!”我用手拚命護著自己的身體。
“手那麽小,胸那麽大,怎麽護都漏點了!”沈遇白勾唇惡劣地說,目光向我胸口,橫掃過來,他的手居然慢慢地在解自己的紐扣了……
我寸寸後退,抓住自己的衣服往身上胡亂地套。
可不等穿好,就被沈遇白抓住了手,往他懷裏狠狠扯去,“都這樣了,就別穿了!”說著,他把我雙手反剪到身後,嘴唇覆在了我皮膚上……
男女力量的懸殊讓我處於下風,很快就被他抱出了浴室,扔到了席夢思上。
我腦海裏七上八下的,身體被彈得搖搖晃晃,他動作流暢地卸掉了衣服,欺身向我壓來。
“別!沈遇白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行!”我抓住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撐住他的身軀哀求說。
可沈遇白故技重施,把我雙臂剪到了頭頂,身體就那麽貼近了我,他用鼻息點燃身體的火,“你行,梁博說現在你身體恢複得不錯,隻要動作不太劇烈,都不會有事的。”沈遇白咬著我耳垂,聲線因激動而些微暗啞,聽上去像絲綢般性感。
我被他碰過的皮膚在發燙。
“我不願意。”我抬眸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你不會強迫我的吧?”
過去三年的婚姻裏,因為愛他我無聲地接受了太多太多。
現在我們離婚了,沒有義務為他提供服務。
沈遇白垂眸用絲綢般綿軟的視線凝視著我,“你以為自己有能力拒絕嗎?”
“你說得很現實。可強迫一個病人,是什麽後果你知道?”我說,他不是法盲,不會做強人所難的事。
一個瑩白的手指從我鼻梁滑向嘴唇,滑過脖頸,向我胸口滑去。
我雖然生病了,還死過一次,可身材依然在線,雙圓挺翹圓潤,纖腰細若黃蜂,臀線更是迷人,配上嫩白的雙腿,一米七的身高,除了生了病,我什麽都是極品。
可我從不以為,一具曼妙的身材就能留住愛情。
當我還是沈太太的時候,我皮膚和狀態都比現在要好,可沈遇白依然選擇了身材、容貌、家世樣樣都比不過我的安心。
“向晚,你知道嗎?你這張臉、這個身材擁有天生的魅惑感,我們在床上的時候是最適合對方的,不是嗎?”沈遇白自動忽略了我的問題,好像法律會怎麽製裁他,他一點都不在乎。
我隻擁有過他一個男人,沒有人告訴我,我很美味。
“那是過去。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語氣平靜地說,當再一次不著片縷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我除了些微羞澀,便是平靜如湖的心情。
“婚姻對我來說是一張紙,可有可無。”他說。
我想起了我和他離婚的那天,嶽城把離婚證當麵撕掉、撒在半空中,那種被切斷聯係的灑脫和傷痛。
“對你來說,是一張紙。對我來說,是一段人生。”我默默地拿過被子,籠罩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包裹在安全範圍內。
我從未有一天,這樣感激一床被子。
沈遇白卻從被子下伸了隻手進來,握住了我的腳踝。
我驀地戰栗了片刻,“沈遇白,求你,放過我。”我說。
也許是我平靜的語調太過清晰,那隻手從腳上撤走,沈遇白替我掩了掩被子角,默默起身,赤腳走到落地窗前,凝視著天邊淒豔的晚霞,他手裏的煙抽得更快了。
雲遮霧繞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他個性陰鬱話又少,常常讓人無所適從。
這是放過我了?我心裏暗暗竊喜,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沈遇白的煙抽完了,又一次直白地看過來,我忙閉上眼睛裝睡。
我額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他替我撥弄了幾下頭發,說:“睡吧,傻瓜,我真會在這個時候占有你?當我什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