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左耳被割
,醫妃俏佳人
沈茴香大驚:「她人在哪裡?」
「在後院的園子里……」
孟福寶話還未說完,沈茴香就跳了起來,直奔後院。
來到園子里,一看見現場,真的是讓人觸目驚心。
只見夢雪倒在坡下,滿臉都是血,已然昏迷過去。明珠愣愣的站在一旁,手裡還提著軟劍,劍尖上還滴著血。
沈茴香顧不上責罵明珠,急忙蹲下身子察看夢雪的傷口。果見左耳廓處一片模糊,左耳已不翼而飛。
她又氣又急,抬眸橫了明珠一眼。「還愣著幹啥?還不趕緊去將準備好的乾淨棉布和酒拿來?」
明珠呆著還沒有反應過來。
「還不去?」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明珠悚然回頭。接觸到蕭雲止凜冽的目光,明珠身子顫抖了一下,不敢接腔,諾諾應了聲,轉身奔了出去。
片刻后,棉布和酒取來了,沈茴香接過來,動作麻利的開始處理傷口
由於傷口已經沒有流血,所以不需要止血,只需要將傷口處理乾淨,然後包紮起來。只是用酒消毒的時候,酒精刺激之下,夢雪驟然被驚醒,鑽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是有一點疼,你忍著點,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的傷口必須消毒,否則容易感染。」沈茴香忙出聲安慰著。
夢雪緊緊咬著唇,臉色慘白,卻倔強的不吭一聲了。
蕭雲止立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心情極為複雜。夢琴、孟福寶、胡公公、徐才以及其他幾名侍衛,都在一旁靜靜的站著。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終於,傷口處理好了,沈茴香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溫聲問道:「夢雪,你現在覺得怎樣?還疼嗎?」
夢雪眼眶裡全是淚,垂眸半響,搖了搖頭。
沈茴香暗暗嘆了口氣,直起身子,看了蕭雲止一眼道:「好了,傷口處理好了,已經無大礙,可以將人背進屋子了。」
不等主子吩咐,明珠主動上前,打算背負夢雪。
誰知夢雪一見是她,就臉色大變,嚇得尖叫起來:「不,不,你不要碰我……」
明珠止住步子,看了主子一眼。
蕭雲止蹙起眉頭。
胡公公左右看了看,除了主子與沈茴香,其他人不是女人就是孩子,要麼就是侍衛,都不合適,無奈只好自己上前。
好容易將人背負進屋子放在榻上躺好。沈茴香簡單安慰夢雪幾句,就讓所有人都出了屋子。
來到院子。
「夢琴,」沈茴香叫過夢琴,吩咐道,「廚房裡不是還有一隻雞嗎?你馬上去整治了熬成湯,讓你妹妹喝,雞湯可以幫助她止血,對傷口的恢復也有很好的效果。」
「是!」夢琴點點頭,轉身去了廚房。
「福寶,你去葯庫里取幾味葯,聽好了,是這幾種:三七、紫草、仙鶴草、車前子、白芨。可記下了嗎?」
「記下了!」
「重複一遍呢。」
「三七、紫草、仙鶴草、車前子、白芨。」
「好,去吧!」
福寶走後,蕭雲止盯著明珠,壓抑著怒火,沉聲問道:「明珠,你今兒是發了什麼瘋,好端端的為何要傷人?你給朕解釋一下呢?」
明珠低著頭,「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主子,明珠魯莽,甘願受罰。」
「罰你?」蕭雲止臉色冰冷,「你身為暗衛,暗衛的規矩你忘了?你自己說吧,怎麼受罰?」
明珠低頭不語,只是肩頭微微顫抖著。
徐才心一橫,也跪了下去。
「主子,明珠雖然有錯,還望看在明珠看在她盡心竭力伺候主子的份上,從輕處罰……」
「從輕處罰?」蕭雲止掃了徐才一眼,「她犯了這種過錯,你還敢替她求情?」
明珠咬咬牙:「主子,明珠不敢請求寬恕,請主子責罰。」
此時此刻的蕭雲止,心情非常的複雜。
夢雪發生這樣的事,他心裡其實並不好受。
一來,他為人純良,對身邊的奴才一向都比較寬厚,除非奴才犯了重大過錯,他一般都很少責罰奴才。何況夢雪給他的感覺非常的特別,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少女不尋常,每次看見她那雙眸子,他都覺得她彷彿是自己身邊一個非常非常熟悉的人,但是到底是誰呢?那種感覺卻又模糊不清。所以,他總是下意識的想探究清楚。夢雪的受傷,他雖然沒有傷痛欲絕,卻也難受無比。畢竟,這名少女並沒有犯大錯,卻遭此不幸。
可是,明珠是自己身邊最得寵的暗衛,他又狠不下心來重罰她,他陷入了兩難。轉眸見,他接觸到沈茴香若有所思的眸光,心念一動,於是咳了咳,冷聲道:「朕本來想罰你,只是如今你的主子並不是朕,而是沈娘子。朕沒有資格懲罰你,還是由沈娘子來決定怎麼懲處你吧。」說完看了沈茴香一眼,轉身便走。留下風中凌亂的沈茴香。
這傢伙,就這樣華麗麗的將燙手山芋扔給她了?
徐才卻心裡暗喜,大大的鬆了口氣,放心的跟著主子走了。心想,看來主子還是捨不得罰明珠,否則怎麼會將她拋給沈娘子?
所有人都走光了,最後就剩下了明珠與沈茴香。
沈茴香看著跪在地上的明珠,無奈只好嘆了口氣道:「起來說話吧。」
「不,」明珠低著頭,「沈姐姐還沒有責罰我。」
「你起來再說吧。」沈茴香感到好難辦,她哪裡知道該怎麼責罰人?
明珠遲疑了一下,只得慢慢站了起來。
沈茴香轉身在椅子上坐下,道:「好吧,你主子讓我來責罰你,那行,我先問問你,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
「我……」明珠低聲道,「我,我不該傷人!」
「好,既然你自己也知道不該傷人,那現在你告訴我,今兒為什麼要傷人?」
明珠咬咬唇道:「我……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狐狸精模樣,在主子面前搔首弄姿的……」
「搔首弄姿就該被割掉耳朵?你呀,你讓我怎麼說你?」沈茴香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合就割人耳朵,你還想幹什麼?是不是下一步就會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