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賭不賭
“條件是什麽?”趙昇問。
“如若你輸了,你和你帶來的學子一同上台,站著不能還手隻能被紫蘇揍。”平樂眼神幽深說。
“好。”趙昇一臉傲氣不屑答應下來,瞬間隻見他身影一閃,人從台下飛到台上。
眾人議論聲不停響起,用看熱鬧的目光望著台上蹙著眉的平樂。
有人道:“”趙昇武功那麽高,和他比武,那姑娘不是找死嗎?”
“趙昇欺負一個不會武功姑娘太沒心胸了。”有學子開口說。
“是她說的,不過這個姑娘倒也是守諾。”有人道。
趙昇聽著傳來的話臉色不好看,望了眼趙韞。
趙韞眼眸幽幽的,沒有回視他的眼神。
他輕歎一口氣。
真是好心機。
惹趙昇不管不顧上台報複回來一事傳出。
別人討論起大多隻會說他小氣,欺負一個不會武功的姑娘。
同時姑娘狹窄心胸不好的名聲也被壓了下去,再提起就會有人覺得她是個連死都不怕,也要去守諾的好姑娘,為她拉了許多好感。
趙韞看了眼台上的平樂想到。
趙昇見他沒有回望,眼睛有一抹失落擔心的光一閃而過,聽著台下眾人對他不好的評價,他眼神狠厲盯著平樂。
上當了。
這件事一經傳出,名聲不好的她頓時變成了守諾的好姑娘!
而自己則逃不過家裏的責罵,外麵的罵聲,畢竟一個有武功的和不會武功的人比試,怎麽看怎麽說都不光彩!
“你不會武功,和你比武勝之不武。”
趙昇冠冕堂皇道:“規則可以改改,我可以和你不比武,改比其他,不如就比六藝中的一項吧,你出身建陽顧家應當學過這些,隨意挑選一項你擅長的和我比。”
“不用了。”平樂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原身沒被收養多久,就被顧家趕到寺廟準備青燈古佛了。
她就算會六藝也不會因為是顧家的緣故,而且自己穿越而來也沒有原身的記憶,隻有源源不斷陌生又真實的噩夢。
想到噩夢,她很真誠實感的歎了口氣,臉上露出憂思的表情。
眾人以為她為接下來的比試憂思,趙昇冷冷道:“這可是你說的,一不小心死了,千萬不要後悔。”
平樂盯著他看了許久,很和氣回:“讓人去寫不用負責的契書,就不用擔心我後悔,其他人也找你的麻煩。”
趙昇:……
這麽關心對手的嗎?
眾人默默對視一眼,是被接下來的非死即殘的比試嚇傻了吧?
趙昇咬牙揮手讓一個學子去準備契書。
雖氣她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還能和氣開口的行為很生氣,但她說的沒錯,寫下不用負責的生死契書對他很有好處。
平樂深深歎了口氣,猶豫一下,覺得趙昇用輕功飛上來的身影太好,她自己走上台又下台的舉動,對比他上台的方法顯得太沒氣勢了。
她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趙昇,引得他莫名其妙不解的回盯她,旋即她移開目光微蹙眉走到台前向紫蘇招手喊她過來。
紫蘇連忙到距離她最近的台下站好,眼神透著擔心的望著她,眾人都圍了上來。
紫蘇身上散發狠厲的氣息,目光如刀掃視向圍上來的眾人,“不要上來,退回去。”
輕輕的說話聲包含著憂慮,呼吸急促緊張擔心,“姑娘不要打了,我們走吧,什麽都沒命重要啊!”
平樂蹲下搖搖頭。
她拉住她的衣袖,祈求的看著她,哭道,“姑娘,讓我簽下契書,讓我上台比試也行啊!
對了,契書,趙昇曾經給我寫了封契約,我可以憑借它讓他答應不和你,也不許其他學子和你對打比試。”
平樂很真誠實感的望著她眼中的擔心,臉上掛著一抹笑,對她多好啊!如果真是人安排來的,那麽對她好的舉動
又有幾分真心呢?
“紫蘇,我不同意就這麽用了那張契約,它是用來保你命的。”
平樂拍了拍她的肩膀,幽幽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
她頓了頓,眼睛閃過一道光望著台下的人影重重,餘光掃了眼悄悄挪著身子過來偷聽的人以及探頭傾聽的人,問:“書院有人開場賭局嗎?”
說罷,像交代後事一樣,說:“如果有,就把我的錢留下六千兩,一千兩你拿著,五千兩留著。
將來若能遇上小店老板娘賣掉的人,就把五千兩看情況分一些給她們,至於其餘的錢財都賭我贏,我實在不想沒有一個壓我贏,信我能贏!”
姑娘,生死關頭。”紫蘇恨鐵不成鋼般說:“你這麽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麵子很重要的。”平樂挑眉說:“到底有沒有賭局,快給我去壓,沒有賭我贏得多丟人!”
“我不知!”紫蘇生氣惱怒說。
平樂微抿了下唇,“那你去打聽打聽。”
“有!有開賭局的!”有個學子湊了上來,很激動道:“顧大夫,我帶紫蘇姑娘去下注。”
平樂微挑了下眉,“不會吧,書院這種清正的地方也能光明正大賭局?”
“姑娘,書院是不允許開賭局賭錢的。”
“偷偷開設的賭局更糟糕了。不會賭到一半,還沒有輸贏的結果,銀子都被院首或者先生收沒了吧?”平樂說。
“姑娘你說得是什麽話?我敢保證不會發生你說的事,保證絕對可信可靠,莊家的來頭可大了。”學子道。
“書院除了院首、趙韞先生,能讓我覺得來頭大的就隻有趙昇家了。”平樂微彎了彎嘴角。
“姑娘你覺得他來頭大還敢得罪他?”學子看她的目光變得古怪之極,仿佛看著有病的人。
“他先得罪我。”平樂淡淡道。
“厲害,厲害。”學子麵露佩服的說。
“賭局的東家是誰?”平樂重回話題,又問:“有沒有趙昇家開的賭局?”
“趙昇家的沒有。”學子道:“不過東家來頭真的大,是威武大將軍府的。”
“威武大將軍府的子弟也有在書院裏讀書的嗎?”平樂眸子低垂問。
“有一個遠房的私生子。”學子指了一處方向,道:顧大夫契書來了,你賭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