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切

  永璋書房

  查蘭走近永璋的書房，看到永璋正在專注的看著回疆的地圖，鞠躬示禮道“王爺都已經安排好了！”


  永璋背對著查蘭，看著回疆的地勢圖，冷言道“怎麽安排的？”


  查蘭低頭回道“卑職已將您的帥令秘密傳達左輪，讓他於今日午夜時分率軍出京。”


  永璋看著地圖，手指在地圖上輕滑著，冷言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你今晚帶暗衛出宮，一定要確保左輪順利帶軍出京，務必謹慎，嚴防永琪。”永璋冷麵轉過身，看向查蘭，繼續說道“他在咱們身邊安插的眼線，一定要小心。”


  查蘭鞠躬向前尊敬的回道“卑職明白！”


  永璋咬緊後牙槽，轉過身去，眼神淩厲的看向回疆地圖，冷言道“虞世南那邊怎麽樣？”


  查蘭低頭回道“他回宮後，便一直沒出過自己的住處！”


  永璋差異的孟回過頭，看向查蘭，驚異的問道“他回宮後沒去找皇上？”


  查蘭低微抬頭看向永璋回道“沒有！”


  永璋微皺眉頭，不解的思索起來，永璋背著手看向回疆地圖，背對著查蘭，冷言說道“虞世南果然奸詐，他這樣毫無舉動的行為，反而讓本王害怕！”


  查蘭上前兩步，走到永璋身後說道“王爺！有句話，卑職不該當講不當講！”


  永璋深吸一口氣，冷言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麽當講不當講的。”


  查蘭低頭猶豫了片刻，終是鼓足勇氣說道“王爺，小燕子……她真的值得您這樣做嗎？您這麽多年的努力付出，戰場上無數次的拚殺，就要因此前功盡棄嘛？”


  永璋注視著地圖，平靜的說道“如果用此可以換取她一生平安順遂。”永璋轉過頭看向查蘭，眼神帶有一絲溫柔的說道“那也值了！”


  查蘭著急的說道“王爺！那是您的夢想啊！那是您用血汗換回來的成績啊！您就這麽……這麽輕易的為了一名女子，付出您的全部？況且……她還是您弟弟的心儀之人，王爺！這些話查蘭本不該說，可是…可是，您此次之舉，幾乎是傾盡了您所有的心血，還……”


  查蘭還沒有說完，永璋便接過話說道“還不能保證能打贏虞世南！”


  查蘭不敢再看向永璋，微低著頭，點了點頭，查蘭繼續說道“王爺，卑職覺的您太委屈了，一路走來，你為小燕子做的一切，我們有目共睹，可是……可是她卻絲毫不知，如果查蘭沒有猜錯，您此次調軍是做著最後打算，打算傾盡自己一切，保住小燕子。”查蘭抬頭看向永璋，繼續著急說道“以咱們現在的軍事實力，要想打敗虞世南簡直是太難了，就算有勝算，咱們必定會元氣大傷，到時候，就等於您又回到了起點，那個時候在想向現在這般肆無忌憚的壓製五阿哥就不可能了，還有…皇上的意思很明確，要和回疆交好，皇上肯定不會同意您這麽做的，您這麽做不等於公開和皇上唱反調嘛！皇上本來就偏五阿哥多一些，您…這樣……”查蘭低頭停頓了一下，沒有說出口，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況且，您為了小燕子，名不正，言不順的，她還是您親弟弟愛慕之人，您這麽做，讓天下人怎麽看您啊！”


  永璋轉身看向回疆地圖，平淡的說道“說完了？”


  查蘭低頭不悅事抱怨道“沒說完…卑職不想再說了，越說越覺得您委屈，越說越來氣！”


  永璋腦海裏浮現著今日與小燕子在一起的畫麵，淡淡的笑著說道“我現在很幸福，有什麽好委屈的？”


  查蘭猛然抬頭，驚恐問道“幸福？王爺您的幸福感未免太低微了！”


  永璋嘴角上揚，微歪頭看著地圖說道“查蘭，您認識我這麽久，你有聽我提過幸福這個詞嗎？”


  查蘭回想著過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您一直縱橫戰場，哪有什麽時間談幸福！”


  永璋神情逐漸變得平靜，冷笑道“我額娘和我弟弟死後，我的幸福也就沒有了，所以我便與殺場為伍，過著行屍走肉般的人生。”永璋微低頭說道“直至我遇到她，是她給了我人生中的一絲亮光，是她讓我重新找到了真正的永璋，還是她…讓我體驗到了男女之愛的雙麵劍。”永璋苦笑一下，轉過身眼神堅定的看向查蘭，言辭肯定的說道“為了她，我願意與天下為敵！”


  查蘭不解的說道“既然這樣，為什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反倒一直為他人做嫁衣，您為她付出這麽多，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五阿哥！”


  永璋輕歎口氣苦笑道“我認為愛一個人，不隻是**裸的占有，更多的是……她的感受！”永璋轉過身去，微抬下額，看著回疆的地圖，雙手叉腰，繼續說道“如果她和永琪是幸福的，那……我也認了！”


  查蘭著急的連連歎氣，此刻他真是被永璋氣的牙癢癢，查蘭顧不上尊卑等級，著急的朝永璋喊道“認了？您為了她傾盡自己的所有，到最後眼巴巴的看著她嫁給你的親弟弟，叫著你三哥！你還得笑著朝稱她弟妹！這樣您也認了？”查蘭著急走到永璋一側，看著永璋的側顏，著急的說道“查蘭的命是您給的，您做什麽，查蘭都永遠支持您，如果這件事可以換來您的幸福，那查蘭一定首當其衝，義無反顧的助您打敗虞世南，可是……哼！您現在卻是……隻要她幸福，她幸福……您犧牲著您的一切，換取她和五阿哥的幸福，哼！”查蘭連連歎氣道“那……贖查蘭做不到！我反正是接受不了！”


  永璋笑了一下，轉頭看向查蘭，又看向地圖說道“如果她心中有我，我們自然會走到一起，如果……”永璋眼神浮現出一絲傷感，聲音略微低沉道“強求又有何意！”永璋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呼出，聲音低沉的說道“日後，你碰到你愛的人，就會理解本王的做法了！”


  永璋轉過身看向查蘭，苦笑道“如果我護她幫她，助她，是為了把她強留在我身邊，那我和以前的虞世南有什麽兩樣，一樣都是強盜，高尚的強盜罷了！查蘭，有時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從對方身上得到回報的，如果你一定要從對方身上得到回報，那麽你一定不是愛！”


  查蘭不解的看著永璋說道“王爺！”


  永璋手拍查蘭的肩膀，淡笑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而我，也真的是為了小燕子好，查蘭，我是真的很愛她，我不想勉強她，也不想讓她有負罪感，如果她叫我三哥時是幸福的，那我做的一切都值了，我也願意……”永璋眼神突顯憂傷，聲音逐漸變弱的說道“願意……稱她……為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