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糖公雞還是被坑了
工程人生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糖公雞的生日
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
所有的淚水也都已啟程
卻忽然忘了是怎麽樣的一個開始
在那個古老的不再回來的夏日
無論我如何地去追索
年輕的你隻如雲影掠過
而你微笑的麵容極淺極淡
逐漸隱沒在日落後的群嵐
遂翻開那發黃的扉頁
命運將它裝訂得極為拙劣
含著淚我一讀再讀
卻不得不承認
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
席慕容《青春》
每個人都有青春,隻是我們還來不及去品味這青春的滋味,它就要離我們而去了,我們或矜持,或老成,或不屑一顧,但青春就在那裏,當你發現它的時候甚至都抓不住它的尾巴。
青春不是犯錯的本錢,但青春的人兒卻時常遊走在對錯的邊緣。
青春不是低級的趣味,但青春的人兒也時常被**所支配。
青春,就是一首交響曲,或高亢,或低沉,但這裏邊既有你也自然有我。
青春如那日落時分海邊的潮水,水退的時候就能發現到底是誰在這青春裏肆無忌憚的裸泳。
——
等到林雲一行人到了吃飯的地方,還是上次聚餐的包間,因為曾老板和鍾胖子不在,所以大家沒有那麽拘束,放得很開,年輕人在感到放鬆的時候都會意氣風發,朝氣蓬勃。
因為隧道工區相對遠一些,副總工李波和羊少超還有一個試驗室的的小夥子暫時還沒有過來,所以桌上並沒有菜,大家都三三兩兩的或入座,或站著,聊得很是熱烈。
因為集體聚餐有消費標準,又沒有人為超規格部分自掏腰包,所以所有的酒水是張萍早就買好的,也就是很便宜的黃酒,啤酒和紅酒,倒是有兩大瓶白酒,這是蔣大勇同誌自費友情提供的。
純糧食酒,每瓶兩斤,蔣大勇從家裏帶來的,林雲喝過一次,非常甘醇。
老百姓都不是傻子,這些年對於酒的追求反而返璞歸真了,就要喝純糧食的。
現在的鄉下,有走街串巷的釀酒師傅,都是老百姓自己出糧食,頂多在他那裏買點高粱,因為現在好多地方的老百姓都不種高粱了,所以隻能采購,自己的糧食,釀的酒呢吃著放心,這種酒但凡釀酒師傅手藝好一點,都能烤出不錯的味道來,師傅呢也就收點加工費,或者直接用多餘的酒當了加工費,自己再轉賣掉。
靈活的生意方式隻要真正的迎合了老百姓的需求,自然可以收入不菲。
其實也是雙贏的,這種方式老百姓是喜聞樂見的,也是口口相傳的,哪個師傅釀得好,收費又便宜,自然大家就找哪個。
所以留下來的都是好的手藝人,肯定味道差不到哪裏去。
蔣大勇這裝酒的瓶子林雲是眼饞了很久,軟木塞加一個鋼絲的卡子。l狀的卡子套在瓶頸上,翻過來就可以壓住軟木塞,這瓶子是鋼化玻璃的,輕微的摔還不會壞,這瓶子裏邊的酒一公斤估計也就三四十元成本,反倒是瓶子京東商城同款還一百多,大約就是現代版的買櫝還珠了。
林雲找蔣大勇明著暗著要了幾次,這摳門兒貨一直沒舍得給,林雲到不是準備拿來裝酒,這東西是裝蜂蜜最好的瓶子了,不變質,還扛摔,比塑料瓶好多。
也不是林雲舍不得在京東買同款,怕的是遇到那無良的商人,看起來一樣,買回來貨不對板就麻煩了,因為蔣大勇買的這個瓶子林雲問過,不是在京東買的。
今天看能不能趁亂a掉他一個,林雲盯著包廂裏邊放雜物的台上擺著的兩大瓶白酒若有所思。
李波幾人姍姍來遲,但終於還是來了,這鳥人也是很討年輕人喜歡的,個子不高,三十七八的人了,愛運動的原因身上一點贅肉都沒有,這就是林雲很羨慕的地方,籃球,乒乓球這鳥人都會,熱愛運動,又有那麽一股子朝氣,還能和小夥子們打成一片,自然是很受歡迎的。
愛運動也就罷了,這貨還都玩得不錯,對於籃球,林雲是不是不喜歡的,自己不愛先去玩,也不會。
對於乒乓球嘛,林雲非常喜愛,所以李波沒有去隧道工區之前,兩人是最好的搭子,有時間的時候都打上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出一身臭汗,很是酣暢。
“波哥。”
“波哥。”
“嗯”
小夥子們都在打著招呼,李波也一一回應。
其實對於李波,講老實話,林雲多少還有點嫉妒,第一是這身材,第二是這貨比較受小夥子們愛戴。
各個科室,大約項目部所有的小夥子小姑娘都比較喜歡這貨,這是林雲比不了的,林雲隻能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兒混,不過轉念一想,一多半這貨是副總工的關係,d,官大一級壓死人呀,改天哥也混一個當當體驗一下就知道了。
其實倒是林雲想差了,受歡迎的人和職務沒什麽關係,林雲也是受歡迎的,隻是這貨嘴巴有點不饒人,所以自然和李波一比就有了高下之分。
為更多的工資求上進的人有,為更好的待遇求上進的人有,為事業和自我實現求上進的人也有,為了體驗當官的感覺過把癮求上進的人,估計這世上少有,所以也注定林雲這貨對於上進興趣缺缺,因為但凡這種不純粹的想法都不會太持久。
人到齊,張萍同誌就開始安排上菜了。
所有人都在給張萍行著注目禮,也包括林雲。
第一是領導們不在,第二是這女人今天打扮得美豔非常,合身的黑色的長袖連衣紗裙,脖頸以下一部分和衣袖是透明的,露出的小腿呢是咖啡色的絲襪,纖細緊繃,**型性未婚大齡少女還是有不凡的魅力的。
嗯,這女人隻要認真的開始打扮自己,穿上一身得體的衣裙,都不會太差,當然還得要有點本錢才行,比方身材呀,相貌呀。
所以忙裏忙外的時候這女人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等到安排妥當,大家落座,一邊上菜,一邊大家各自找酒倒上,現場就李波的職務最高了,所以大家都盯著他,這貨在他老婆那充滿無限關懷和熱切的眼神中,可能覺得有點激動,端白酒的手貌似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不過有的事情,事關男人的尊嚴,敢不敢的不說,硬著頭皮咬著牙,都必須做。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也是讓人傷感的日子,我們的漂亮小姑娘張月即將遠走異國他鄉,短時間的相處,也有足夠的點滴值得我們共同去銘記,對張月來說,無論今後她身在哪裏,始終會想起這段經曆,我相信我們在座的每個人,也不會要輕易地忘記,這裏留下了我們每個人的足跡和青春,還有汗水,來,共同舉杯,為了青春,為了汗水,為了明天,也祝願張月和我們每個人都有更輝煌燦爛的明天,幹。”
一仰頭幹了,這酒杯好歹也是一兩多,林雲依稀的看得這鳥人大腿上被他老婆掐了一把,哈哈,活該。
林雲是找到這貨受年輕人歡迎的原因了,都不用組織語言,這貨現場能拽這麽一段文,還那麽煽情,就這點,林雲就拍馬也趕不上,倒不是想不出這樣的句子,在座的很多人能想到,畢竟都是一群天之驕子,還一半以上是985或者211院校畢業的,好多人文采比李波甚至更好,但是都說不出來,即使說,也沒這貨說得那麽好。
這說話是一門藝術,因為各自的語調不同,各自的神態不同,同樣的一段話,不同的人說出來會有不同的效果,這一段話,李波是說得抑揚頓挫,聲情並茂,怪不得能找個這麽漂亮的老婆,活該這貨找了個這麽漂亮的老婆,嗯,是真的活該。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演講家,有的人是最好的傾聽者,有的人善於批評,有的人善於激發……,天生我才都能派上用場的,我們每個人都不應該在命運麵前妄自菲薄,更不要驚慌失措,既然來了這世間,我們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本來嘛,心一橫,對這世間而言,來都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李波的一席話和一飲而盡的酒,所有的年輕人都被感染到了,為這話,也為這情緒,其實情緒相對於話還顯得更加的重要。
各自喝掉杯中的酒,氣氛就逐漸的熱烈起來了,年輕人是最容易被感染和煽動的,情緒調動了大家喝酒的積極性,而酒又反過來讓大家情緒高漲。
隻是林雲覺得有點鬱悶,因為這張月隻喝點紅酒,淺嚐輒止的,大家喝得不盡興。
然後喝酒肯定是要找目標的,本來大家都衝著李波去的,結果這幫子人在李波老婆那笑眯眯的眼神中讀到了點綿裏藏針的味道,調頭就衝林雲來了,這群慫貨,倒是把林雲灌了個麵紅耳赤,倒不是這貨喝酒退步了,隻是這種接踵而至的節奏讓他有點應接不暇了。
酒這個東西本是好的,但喝太急了,肯定也是不行的,本來喝的就是白酒,這一圈下來,又要敬別人,別人還專找自己,十幾二十人下來,每次一小口,也是小半斤酒下了肚子。
“林雲,我也敬你一杯,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這挨在林雲身邊的張萍,說的是哪門子的瘋話,什麽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也沒見她喝幾口呀,難道就喝醉了。
酒酣耳熱的林雲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張萍把下一句話說了出來。
“祝你三十三歲生日快樂。”
生日?我的?
此刻的林雲除了震驚剩下的就全是感動了,這夥人全都瞞著自己,也是了,要不是自己忘記了,這夥人也瞞不了自己。
這麽些年,還真沒有主動去記起過自己的生日,每次的生日都要母親的提醒,才會想去,要是母親也忘了提醒的時候,大概這一年的生日是不會過的。
這張萍,這麽些年綜合辦也是做得盡職盡責了,怪不得林雲剛到工地這女人就來登記了生日。
這女人工作做得很細,詳細了登記了每個人的生日,因為有的人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是不準確的,而且大部分都是過農曆生日的,所以這女人來實際核實了一遍,沒想到派了這個用場。
感動自然是需要行動的,為了掩蓋自己的失態和眼中打轉的眼淚,林雲一口幹掉了杯中的白酒。
“謝謝你,也謝謝大家了。”
比一毛不拔厲害千百倍的糖公雞已經被這群人找到了命門,這唱歌的錢肯定是跑不掉了,錢算什麽,這份心意才是最珍貴的。
接下來就更讓林雲招架不住了,原本是偷偷摸摸衝他來的人,這下全是名正言順的來了,為了來者不拒,這貨不得已換了啤酒,不過依然是招架不住的。
吃飯散場的時候林雲已經有點醉態了,上樓唱歌的時候走在身邊的陳雷伸手過來扶了一把,這貨不耐煩的甩開陳雷的手,d,扶個屁,沒醉。
不識好人心的人大抵是這樣的。
陳雷有點無奈,其實倒是他多慮了,林雲本來就沒醉,心情好的人是不太容易醉的,但不醉酒的人,也許心是醉的。
到了張萍預先定好的包間,林雲轉頭出來在吧台刷了兩千塊錢,囑咐了多退少補,又點了些酒和小吃果盤零食這些,然後回到了包廂,張萍見林雲回來,調暗了包廂的燈光,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蛋糕,點上蠟燭,並沒有點歌,而是讓大家清唱了一首生日快樂。
真情實意的歌聲讓林雲酒精放大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醉眼朦朧,也是淚眼朦朧。
唱完歌,吹了蠟燭,林雲剛抓著刀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刀蛋糕,就被張萍把塑料刀搶走了。
“笨手笨腳的,你這樣大家也吃不上了,小夥子們注意啊,蛋糕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扔和抹的,姐姐我今天穿的衣服好貴的耶,很難洗的嘞,跟你們講哦。”
這女人,依然是咋咋呼呼但又條理清楚的,誰有福氣和膽子娶到,這人生都能省去好多麻煩。
隻是這風風火火的做派嘛,有點不盡如人意,這林雲倒是開始有點說不上的情緒了,這種比較其實也是一個分不清好壞的信號,如果男人開始點評女人的優缺點,至少他要去觀察的,一觀察和好奇,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隻是這麽做的人都是不自知的!
因為張萍30左右沒有結婚,所以項目部還是有一些關於這女人的風言風語,甚至還有幾個以前就認識張萍的監理人員在林雲的耳邊也是時常說這個說那個的。
對於這種謠言,林雲從來都是嗤之以鼻,撇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不遭人妒的都是庸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隻要不違背法理,任何人都是無權過問的,品頭論足的人肯定有,但是重要嗎?根本就不重要的好嗎!
這是我的同事,這是我的朋友,我可能無法阻止你們對她的說三道四,但我卻是不會信的,更不會去說,這就是林雲的想法了。
大家倒是很聽這個女人的話,人很多,一個不算大的蛋糕大家分而食之,每人隻得一小塊,兩三口就下了肚子,也是避免了浪費和小夥子們興致起來了胡亂的到處扔呀抹的。
林雲很高興,很感動,工作什麽的,生活什麽的,此刻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這份情誼才是最大的收獲吧。
能在這裏相聚,即是最大的緣分,背井離鄉的人都是自認卑微的,隻是那份卑微都暗暗的埋在了心底,眼前的場景無疑是讓人感到自豪和溫暖的,其實我們每個離家的人都是卑微的,而卑微的大家聚在一起就能互相溫暖。
一個人在寒冷的暗夜裏隻能蜷縮成一團,一群人在這夜裏卻可以載歌載舞,互相溫暖,所以傻子都知道怎麽樣去選擇的。
“謝謝了,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感受到溫暖的林雲有點情不自禁,一把拉過身旁的張萍,把手搭在這女人的肩上,一個勁兒的說著謝謝,沒有去管這個動作到底曖昧不曖昧。
大大咧咧的女人也毫不在意,也許在這女人心裏大家的關係都是升華了的朋友兄弟哥們兒關係,這算不得啥,其實林雲此刻內心在酒精作用下,也沒有去忌諱這些。
所有的年輕人都沒有就糾結這些細枝末節,連蔣大勇和李波兩口子這樣的老古板都熟視無睹,隻有站到林雲另一側的陳雷意味深長的瞄了兩眼。
林雲注意到了陳雷在偷瞄,這孫子,果然是齷齪的牲口。
還有一人,也是不高興的,這是讓林雲想不到的,因為林雲沒有看到這人的表情,所以林雲依然是我行我素的。
有人點歌唱了,大家都是年輕人,自然沒有什麽上下級觀念,都是手快有,手慢無的先來後到而已,誰先點到,誰就先唱。
這種時候,一幫子男人肯定都是先讓這些女人的,碩大的屏幕開始播放歌曲的前奏了,各自落座,因為林雲把著張萍肩膀的原因,張萍此刻也直接坐到了林雲身邊。
歌開始放起來了,田震的《幹杯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遠走
幹了這杯酒
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
一醉到天盡頭
也許你從今開始地漂流在沒有停下的時候
讓我們一起舉起這杯酒
幹杯啊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遠走
幹了這杯酒
天空是蔚藍的自由
你渴望著擁有
但願那無拘無束的日子將不再是一種奢求
讓我們再也舉起這杯酒
幹杯啊朋友
唱的人是即將遠走的小姑娘張月,隻是此刻已經不重要了,也許對她的生活而言,遠走的是留下的這些人。
唱到一半的時候張萍加了進去,兩種不同的嗓音都和田震那種鼻腔共鳴,幹淨短促的發音不同,不過隻要投入了感情去唱,都會獲得共鳴。
林雲在吧台要的是120瓶啤酒,預計是平均每人五六瓶,不過為了避免浪費所以囑咐了吧台先送一半進來,難得大家高興,肯定是要一醉方休的。
唱歌的人在用心的演繹,剩下的的人一邊聽,一邊各自找人幹杯,這種時候,被酒精放大的情緒,帶著各自的豪言壯語開始充斥了包間。
豪言壯語也是無奈,因為聲音太小就被歌聲掩蓋了,有的話要想讓對方聽到,必須是嘴對到耳朵邊大聲的說才能讓對方聽到。
這種行為也是那些自詡正義的道德模範所唾棄的,因為嘴對耳的動作太容易讓人想起耳鬢廝磨這個成語來,但這群人絲毫沒有介意的,因為沒有領導在的原因,這些年輕人是徹底的回歸了本性,放飛了自我。
一曲唱罷,好幾個小夥子圍著張月輪流的碰杯。
這下好了,看樣子,這是誰唱了歌,誰就得喝酒了,林雲站起來,找到自己的酒杯和張萍的酒杯,把張萍的酒杯遞到她麵前,示意她喝酒,然後湊到張萍耳邊大聲的說了謝謝,回頭自己一口幹掉。
張萍依然是豪邁的,二話不說也幹掉了,看著張萍一口幹掉,林雲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歌繼續唱,酒繼續喝,大包廂嘛,沙發是大半包圍的環形,沙發麵前的茶幾都是五個,像一個巨大扁平的u形呈扇狀的把三台顯示屏拱衛在中間,而這三台略微凸出來的屏幕的朝向呢也是能保證到每個方向都很清楚舒適的看到的。
像這種包廂,最低消費大約是888或者999,不過管它那麽多,這過生日,一年就一次,大家高興嘛,二十幾人人消費下來,喝酒不多的話,也就不到兩千,均攤下來是很劃算的,花錢是買不來開心的,隻能是適逢其會,所以這個時候還去糾結錢的話,那就太庸俗了。
幾個小夥子開始拉著張月和幾個小姑娘玩骰子,羊少超兩口子也加入進去了,試驗室幾人也在玩一種轉盤,什麽寫著加酒或者喝酒,找人幹杯或者真心話或者大冒險之類的。
反倒是中間坐著的李波兩口子還有張萍,陳莉,蔣大勇和趙紅豔以及羅兵都在保持矜持,沒有開始玩遊戲,隻是默默的在聽歌或者唱歌。
這不行呀,這樣怎麽能盡興呢,林雲把持不住了,找服務員要來七八副骰子和篩盅,招呼幾人玩遊戲。
果然矜持都是裝模作樣的,隻要有人招呼,所有人都會加入進來,幾人圍著最中間的茶幾就開始玩得不亦樂乎,喝也喝得不亦樂乎了。
羅兵是不愛這些的,這小夥子找了一個角落開始去嘶吼去了。
而為了更緊湊呢,李少波兩口子和趙紅豔各自去搬了兩個剩下的長條狀的墩子,大家就圍著茶幾坐了一圈兒,這個墩子到底叫什麽,估計好多人去了無數次ktv也叫不上名字來。
幾人往中間湊了湊,這種時候,為了更緊湊,早就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距離了,所以酒精是個好東西,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酒精也是最好的催化劑,原本矜持的眾人此刻早就把規矩拋到了九霄雲外。
蔣大勇左邊是林莉,右邊是張萍,再往右是林雲,對麵是自帶板凳的李波兩口子,側邊是趙紅豔,哪裏還有什麽距離感,為了能聽到彼此的聲音,沙發上的都擠成了一團。
你看看,小夥子那一幫和試驗室那幫人都拉著小姑娘們勾肩搭背的,一會左一會兒右的交叉串,在酒精的作用下,此刻就是朋友,同事,兄弟,早就把性別的的觀念不知道忘到哪裏去了。
每個人輪到自己唱歌的時候就退出各自戰鬥的圈子,盡情的去揮灑情緒,然後被美其名曰的歌迷獻酒包圍,輪番而上,再一哄而散。
嗬嗬,歌迷獻酒,嗯,倒是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好說辭。
像林雲這種號稱啤酒無限的人,在唱了兩首歌以後都不敢輕易的上去唱歌了,有幾個唱歌的小夥子都跑了幾趟洗手間了,也不知是正向還是反向排泄的,反正回來後又能增加些許的戰鬥力。
喝的喝,玩的玩,唱的唱,每個人都盡興了,難得聚會領導不在,這大概是盡興的最大原因了,這也是林雲的運氣,環視一圈,各自在盡興,林雲用雙手拍拍自己的大腿,準備站起來,去一下洗手間。
可惜醉眼朦朧,加上大家玩遊戲坐得近靠得緊的緣故,這貨拍大腿倒是拍了,兩隻手傳來的是不一樣的質感,嗯,用手捏一捏,再揉一揉,手感不錯,但左邊這條腿好像不是我的呀,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動。
哈哈,此時不遁更待何時,頂著背後張萍那要殺人的目光,林雲緊走幾步來到了洗手間,洗把冷水臉,清醒一下,鏡子中的自己是麵紅耳赤的,也是興奮的,給自己降降溫,免得一會不小心鬧出點什麽出格的舉動來,讓人笑話倒是不怕,別把張萍得罪了,朋友還是要做的。
按說自己不應該對這女人有非分之想才是對的呀,今天肯定是喝多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