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什麽意思
顯然，楚祁對於這方麵不是很懂。
“就是女性生殖係統沒有硬傷。有些需要手術，如果連手術都沒有辦法的話，那也就隻能考慮試管嬰兒了。”這都是很實在的話，卻聽的楚祁有些心寒。
走到試管嬰兒那一步，那該要有多麽的困難了……
之前隻是聽說不好懷孕嗎卻不知道慕玨是在什麽程度上。
“主任，有件事情，我想麻煩您一下，可以嗎？”
…………
這些體檢本來都是要在結婚前做的。可是他們是屬於閃般的電結婚，所以這些步驟像是大洗牌一樣，沒有順順當當的。
慕玨是第一次做婦科檢查，心裏不免有些緊張。尤其是做白帶常規的時候……
就這樣四仰八叉的，別說是一個女醫生給她去樣本，那她也是很不好意思的啊。這還不是最坑的。還要拿著粘著樣本的撥片去化驗室化驗。從檢查室走到化驗室，慕玨的臉上就像被火燒著一般，隻好用病曆本擋著……
一樣一樣的檢查，那些屬於名詞以及那縮寫的字母，慕玨是一點也看不懂。隻有等到最後再去問醫生。
“明天再來拿報告吧。”明天？慕玨從沒有過在醫院做這種方位的檢查，所以根本是什麽也不懂，也是不知道。她還以為都是當天就能知道結果的呢。下意識地看了楚祁一眼，帶著詢問。
“那明天上午可以嗎?”
“可以。”就是這樣，做好了全套的檢查的兩個人走出了醫院。從主任辦公室走到大廳的時候，看著那些拿著號等著掛號的人們。慕玨才明白一件事，在北京的大醫院看病是一件多麽麻煩的事情。
不管什麽時候人際關係是多麽的重要，有熟人什麽事都好辦。夫妻二人前腳離開，卻沒有發現，不遠處有著一雙陰冷的目光，一直在盯著他們。白婉婉手裏拿著保溫桶，裏麵是白夫人親手給唐生熬的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和楚祁再見麵，會事這個樣子。這一犯楞，就是好一會兒。直到楚祁的背影消失很久之後，她才慢慢地收回神誌。
唐生的腿，目前情況很是不好。她還是沒有時間，顧及楚祁這邊的動靜。張梅接受調查也有一段時間了，案件已經到了瓶頸期。
小區的監控錄像以及保安人員的證詞都是說明，張梅是早有預謀的，可是找不到她的動機。這些日子裏，她都是每天提心吊膽的。很怕警察來找自己。
隻要是張梅那裏，堅持不是蓄意傷害，那麽就不會順藤摸瓜找到自己這裏來。
拎著保溫桶走進電梯，很是自覺地走到角落裏。為的是不讓別人認出自己來。到了七層的時候，正好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了電梯。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人，明明妻子生育困難，卻是不說。”先開口的是一名女醫生，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著很是斯文，可是聽說話的口氣，像是一個很八卦的人。
“要不說，這年頭好男人都是別人的老公呢。而且聽說男的還是一位師長呢，和主任是老熟人了。不然你以為，這麽大的事兒能瞞得住？”
原本對於醫院裏的啊何種新聞秘史，白婉婉是沒有什麽興趣的。隻是當她聽到那一位醫生說的，她的心理頓時就是一震。
“哎，也許是我見得渣男的太多了，這猛地見到一位好男兒，還真有點接受不了呢。那個女的拍的片子一看就是，輸卵管壞死，想要懷孕也就隻能做試管嬰兒了。不過還要看卵子的質量。也是不好說的啊。哎，你說要是她真的不能生育兩人能不能……？”
“瞧你八卦的，人家的日子，你倒是操上傷心了。”
“嗨，我不就是和你說說嘛。”兩人說笑著在第十二層下了電梯。
…………白婉婉一直將兩人的對話聽完這還要問嗎。她也該知道說的是誰了。雖說那兩名醫生沒有指名道姓的，她也知道就是楚祁了。也不要去證明什麽，她肯定那個男人就是楚祁，女的是慕玨。輸卵管壞死？
哪怕她就是不是學醫的，也會明白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這樣看來也就是隻有，試管嬰兒這一條路可走了。
圈內的很多女明星，很多都是結婚晚生育也是很晚的。四十多歲了才有孩子的比比皆是。很多的都是，試管嬰兒懷上的，運氣不好的也就是以失敗告終的。慕玨也到了這一步，那麽……如果不成功，楚家怎麽可能容得下她呢？
一想到這裏，白婉婉被墨鏡遮住的眼睛裏，也就終於有了笑意。這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一顆心，一直龜裂的幹凅很久的大地，這個消息就是那甘露，就是那及時雨啊。握緊了手裏的保溫桶，她的嘴角笑意也就越發的濃鬱。
——
失眠……
楚祁很久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睡不著了。那一句輸卵管壞死，隻能通過試管嬰兒，來要孩子了。這句話讓他的心疼痛難忍，就像是要撕裂了一樣。
懷裏的慕玨，呼吸平穩，睡得很沉。看她的容貌就像一個與世無爭的孩子。那麽純潔的臉上就像剛剛見到她的時候一樣，充滿著朝氣，陽光活力。這樣一個晶瑩剔透的人，如果知道了真相，會是怎樣的啊？對慕玨來說會是怎樣的打擊，她能承受得了嗎？
楚祁，不願再想下去了。現在的檢查報告，他刻意壓製一時，可是如果做試管嬰兒，那一切就都要暴露的，到那時……
該怎麽辦？他是不想看到慕玨流淚的樣子。所以隻能選擇先隱瞞下來。當然這件事情，她要實現和老父親商量一下，征詢下老人家的意見才好啊。
畢竟……
老人家一直是想要抱孫子的，這樣的事是紙包不住火的。
以後再被拆穿，在讓老爺子誤會以為是慕玨知情不報，對她產生誤會，那時候就不好解決了。
心裏暗暗地歎氣，摟著慕玨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些。輕輕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這才慢慢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慕玨像往常一樣去上班，臨走前還沒有忘了囑咐楚祁，去醫院拿體檢報告。
楚祁也準備找個時間和老爺子，說一說這件事情，可是這該怎樣開口呢？楚祁坐在沙發上正在想著要怎樣和父親開口。
“怎麽了，有心事？”老爺子看出了自己這小兒子是有什麽事，放下手裏的書等著楚祁開口。
“爸，我和慕玨其醫院做了體檢。”
體檢？
一聽到這兩個字，老爺子就明白了，他們這是在為要孩子做準備了。不過聽著語氣，感覺還是有什麽話要說的。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的。
“然後呢？”
“如果我們想要孩子的話，就是慕玨想要懷孕隻能夠通過試管嬰兒。”
試管嬰兒？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就是一驚，摘下了老花鏡。愣了好一會，才顫顫巍巍的開口。
“什麽意思？是你還是慕玨？”楚祁一直也沒有想瞞著老爺子，就實話實說。聽了楚祁的話，老爺子好半天沒有說話。哪怕是他非常的疼慕玨，可是剛一聽到這樣的消息時，他還是無法接受的。
“那麽試管嬰兒，就一定會有孩子嗎？”楚祁抿了抿嘴，停了會兒然後搖了搖頭。可是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趕緊說道。
“不管慕玨能不能生孩子，爸，我認準的妻子，就隻有慕玨一個。我知道這樣可能會讓您很失望。可是從小到大，您一直教育我，做人要有原則的。我不能背信棄義，因為孩子的事情，就對她有所怠慢。”
這些道理，老爺子還會用他來講，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懂的這些道理的。隻是如果慕玨不能生孩子，那麽楚家的香火怎麽辦？
見老爺子沒有說話，楚祁機組說道。當他準備要說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也就隻有說通了老爺子，兩個人再一起來開導慕玨。
“況且，子軒都已經當爸爸了，哪怕就是我們沒有孩子也不會……”
“楚軍，不是我的親兒子，他和我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楚祁，你以為爸爸這麽期待你和慕玨生孩子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在進棺材前，聽到有人叫我一聲爺爺。即便是我養了楚軍這麽多年，可是羊肉，永遠貼不到狗肉身上。養父子之間的感情和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是不一樣的。”
老爺子打斷了楚祁的話，表情凝重而痛苦的，將自己受了多年的秘密吐露了出來。原本想要遊說的楚祁，愣愣的坐在哪兒……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不敢相信聽到的。
大哥不是親生的？這……怎麽會呢？
“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