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車門被我焊死了
第48章
剛才陸匪翧怎麽表演的,樂照就原封不動得還給他。享受了權利,承擔義務和責任,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轉過來,看著我。”低沉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戾氣。
這人怎麽這麽霸道,連她看哪兒都要管!樂照極其無奈得轉頭看向陸匪翧,紅紅的唇抿著,倔強都寫在故作冷漠的眉眼之間。
今天在前麵開車的是倪笑,如果不是多年的駕齡,差點就要上演馬路飄逸了。
倪笑跟在陸匪翧的身邊,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陸匪翧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很清楚。
但此時此刻的陸匪翧卻是倪笑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居然跟樂照在鬥嘴!
這還是她認識的陸少嗎?
難怪飛影說,不要小看樂照。
猛然間,聽到陸匪翧叫她的名字,倪笑立刻收回心思,正襟危坐,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陸匪翧。
“今天開始你就教她開車。”
陸匪翧手指在優雅交疊的雙腿上點了點,朝著前方吩咐道。報駕校感覺還是太慢了。
要不要這麽急,催命嗎?樂照趕緊說,?“不用了,我其實早就報了駕校。”
“上次你不是這麽說的。”
樂照心裏一驚,她確實是沒提,就沒想到陸匪翧連這麽小的事情都記得。豈不是以後說話得特別注意?
有點受寵若驚,又有點毛骨悚然。
“我當時忘了。”樂照撒了一個謊。
“什時候報得?”
“嗯,兩年前。”樂照聲音細若蚊吟。
“好,很好。”陸匪翧給了樂照一個睥睨的眼神。
拖延症晚期,一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樂照突然有點羞愧。
她摸摸鼻子,辯解道:“人家很忙的啦。要工作的,還有……還有想你想得沒有心情學習。”
這種惡心巴拉的話說出口,樂照自己都嚇得“虎軀一震”。這話挺假的,她自己都不信,估計陸匪翧也不會信,但為了轉移話題,她要不擇手段了!
陸匪翧視線落到樂照的臉上,十分有深意,“那以後天天都可以看到我,應該能夠很快學好開車。”
樂照:“……”救命!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陸匪翧的別墅。
樂照以為陸匪翧的話可能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一下車,連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給,就讓倪笑開始教她開車。
倪笑接了這麽一個任務,很認真對待,開始之前詢問樂照,“您現在到什麽進度了?”
“就差路考了。”
倪笑覺得還行,那就讓樂照坐上駕駛座找一下手感。
樂照坐下去之後,係上安全帶,倪笑覺得這位意識挺好的,有那股範兒,直到……
樂照一臉天真無辜得問:“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刹車啊?”
倪笑:“……”
樂照尷尬得笑了笑,老老實實解開安全帶,“還是你來吧。”
學車的教程持續到淩晨十二點。
樂照打了好幾個嗬欠,倪笑都被感染得想打嗬欠了,於是跟樂照說,“今天就到這裏結束吧。”
剛才還是鹹魚的樂照,一下子活過來了,跑得飛快,感覺還可以再熬一個通宵!
倪笑走入客廳,飛影感覺她很疲憊:“至於嗎?”
倪笑剜他:“你來?”
樂照不能罵也不能打,隻能輕言細語得教,倪笑就沒有這麽累過。
飛影勸她:“我跟你說,你最好不要跟陸少說實話。說太太蠢,那等於就是在打咱們陸少的臉。”
這道理倪笑當然知道。
第一次嘛,難免發揮不好,所以倪笑在向陸匪翧匯報的時候,隻說樂照學得很認真。
陸匪翧嗯了一聲,他坐在書桌後麵,麵前三台電腦,液晶屏幕上的冷光折射在他臉上,鍍上了一層寒霜,感覺坐在那裏的,是一尊不怒自威的雕塑。
倪笑心裏鬆口氣,估計這個答案通關了,為自己捏把汗。
…………
一連兩天,樂照都被按在車子裏麵學開車。
她其實在這方麵不是很擅長,但也沒到學不會的地步,可能就是心裏賭口氣吧,就想不明白陸匪翧怎麽非要她學開車。
不學怎麽了,家裏不也有司機嗎?難道是不想花錢請老鄭接她了?
樂照便向倪笑套話,想知道陸匪翧是不是最近出現財務問題,為什麽連周末的時間,這位爺也不在家裏,還是公司出問題了?
“您擔心陸少嗎?”倪笑深深得看了一眼樂照,把問題拋了回來。
幹幹得笑了兩聲,差點以為被察覺了真實的意圖,樂照含糊道:“就最近看他很忙,怕他萬一忙到生病,那不太好吧?”
“您可以親自去提醒陸少。”
樂照聽了隻想打人,什麽仇什麽冤,叫她去送死!。
嗬嗬一笑,“還是不了吧,學車,學車,我愛學車,學車使我生活充實,使我快樂。”
終於,工作日那天,樂照得到短暫解放。
她就沒有這麽渴望周一,不用練車。
跟許一笙約了吃午餐,拿杯子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你這是怎麽了?”
“還不是怪姓陸的。”樂照狠狠咬了一口麵包,抬起頭來看到許一笙那老司機般不能描述的眼神。
“結了婚的人就是開放。”
“……”開放個頭。
她氣急敗壞得解釋道:“我這是學車弄的!收起你那些不和諧的思想!兩天,我都在摸方向盤。你知道嗎,晚上我做夢都在踩刹車和油門。我崩潰得想要下車,結果陸匪翧那個大魔頭出現在我的夢裏,跟我說,車門被我焊死了,別想下車。”
樂照都是辛酸淚,許一笙卻笑得太歡樂,“就當多學一門技術唄。你回頭跟他離婚了,難道還能有司機接送你?”
樂照恍然大悟,頓時有些意興闌珊。
許一笙看在眼裏,輕輕戳了一下樂照,“你是不是舍不得了?”
“是啊,舍不得這種闊太太的生活,隻要我想,上下班有專車司機接送,在湖景別墅的大床上醒來,每當我有離婚念頭的時候,大筆大筆的錢砸暈我。誰能受得住啊?”樂照眨了眨眼,吊兒郎當的。
許一笙知道她這是在苦中作樂,便轉移了話題,“查出來,是陸家誰在陷害你了嗎?”
樂照搖搖頭,喝了一口飲料,神情有些複雜,“估計是不會有結果了。”
那天在容宛家裏,陸匪翧說的那些話,樂照都聽在心裏,他讓容宛適可而止,何嚐不是也在警告她,他並不想把這件事扯得太清楚,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樂照倒是挺理解陸匪翧的,你跟父母別想算清楚賬,因為他們有天然的優勢,一句我生了你,能夠抵消一切一樣。
如果真的是陸母做的,這種事情說出來,確實也挺丟臉的,陸匪翧那個人估計也知道樂照會想扯離婚的事,幹脆把路堵死了。
“不過,現在沒有結果,不等於就是結束。”樂照說這話的時候,微微眯起眸子,這讓許一笙想起了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