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她來了,請閉眼8
鍾擎這通電話是偷偷打過來的。
因為陸匪翧的事情,許一笙連帶著也看不慣鍾擎。
鍾擎也沒有辦法解釋太多。
關鍵是,就算解釋了,對方也不會聽。
所以,鍾擎幹脆都私下告訴陸匪翧消息。
聽到陸匪翧那冷靜的聲音,鍾擎竟然也沒有覺得哪兒不對勁。
阿匪那是哀莫大於心死,情緒波動都隨著樂照的失蹤一並消失。
對,肯定是這樣。
他沒法告訴許一笙,陸匪翧從來心裏隻有樂照一個人。
陸匪翧跟其他女人的緋聞都擺在那裏,事實勝於雄辯。
鍾擎隻是比較委屈,自己為什麽會被陸匪翧牽連了?
剛從電梯裏出來,護士站的執勤的保安攔住他:“對不起,先生,今天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鍾擎先前來了好幾次,都沒有被攔下來過。
他很清楚,許一笙這是遷怒他。
病房裏,許一笙坐在病床前,替哥哥按摩手上的穴位,一邊說一些工作中的事情。
如今有曲嶽澤坐鎮,許家的那些極品親戚倒是不敢再出來作妖。
許家雖然來到M城定居有一些年頭,但有些風俗卻沒改變,比如說,重視子嗣宗祠那一套。
在許一簫出事之後,許家國內的親戚,八竿子沒有見過麵的,都跑到許一笙麵前來,說三道四。
擺出一副公正嘴臉,要把家產都據為己有。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吃絕戶。
但有了曲嶽澤做靠山,許一笙完全可以喘口氣。
她也不知道曲嶽澤為什麽會幫她,或許是看好許家手上的產業,或許是存了其他的心思。
許一笙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
絮絮叨叨說了一會話,許一笙漸漸得沉默下來。
沒有人回應,自然漸漸得就冷場了。
她去陽台上接電話。
工作上的電話聊到一半,曲嶽澤的助理打來電話。
許一笙眼皮子一跳,預感不妙。
她先把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完,然後才打電話過去。
“太太,老夫人今晚設宴,請您務必過來。”
助理的聲音柔柔的,隻是那用詞並不怎麽柔和。
許一笙跟曲嶽澤的家人沒怎麽接觸過。
曲嶽澤的外婆連婚禮都沒有參加,據說是對她這個孫媳婦不滿意。
今天晚上等著她的飯局絕對很無聊。
許一笙覺得煩躁,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她想說自己還有課,但這個理由,她已經用過一次。
曲嶽澤嘲笑過她:“少上一節課也不會成為學霸。”
每到這個時候,許一笙都會恨自己在學生時代,為什麽沒有再努力一點,逼自己更狠一點。
現在遇到這些糟心事兒才知道後悔。
陽台下,有人朝著她招手。
發現是鍾擎,許一笙便轉身回到室內。
其實她知道陸匪翧和樂照的事情,跟鍾擎沒關係。
這次樂照出事,陸匪翧那一番表現,鍾擎還替他說話,許一笙聽了生氣,幹脆不見麵。
“哥哥,是不是把結婚當做是一門生意,可能心裏就會好受點。我就怕,我努力經營,得到和付出不成正比。”
因為沒有感情,因為不夠愛,因此就變得斤斤計較。
許一笙吐出一口鬱氣:“哥,我會忍的。我長大了,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努力得揚唇,微笑的許一笙給自己打氣。
她俯身,在許一簫的頭上摸了摸。
許一簫出事之後,做了手術,腦袋上的頭發都已經剃光,摸上去有種奇異的觸感。
有時候看著病床上的哥哥,許一笙會感覺,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因為許一簫沒有頭發。
許一簫是個妹控,而且是雙標的那種。
他的頭發不讓碰,但許一笙上學的時候,頭發從來不能隨便剪,因為要有女孩的樣子。
許一笙趁機在許一簫那顆“鹵蛋”上多摸了兩下。
順便跟許一簫吐槽了今晚上的飯局:“我要去我婆婆了,不過我拿的是惡媳婦的劇本,我應該不至於會受氣。”
她匆匆忙忙離開。
病床上沉睡的許一簫,手指似乎不由自主得動了一下。
像是在做夢,又像是想要拉住許一笙。
動作太細微,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動作。
“笙笙。”
鍾擎就站在許一笙的車子旁邊,專門等著她來。
還不等許一笙說出口拒絕的話,鍾擎先發製人:“我有關於樂照的最新消息,你要不要聽?”
許一笙果然抬眼看他,沒有最開始那樣冷漠逼人。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說。”
“去哪兒?”
“去我家。”
許一笙沉默兩秒:“鍾擎,我現在結婚了。”
她不能跟以前那樣和他相處。
現在他們必須要有分寸。
鍾擎那妖氣橫生的臉上,一雙眼冷得像是寒潭:“你不是早就結婚了?聽一聽朋友的事情,跟曲太太的身份有衝突?”
他口中的曲太太根本就是諷刺。
樂照和曲嶽澤,圈內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跟愛情沒有關係。
許一笙拉開車門的手又放下。
鍾擎:“你既然放棄了樂照,那以後就不要再抓著阿匪一個人罵無情無義。”
他是不想許一笙惹到陸匪翧的頭上。
陸匪翧那個人不是好脾氣的人,就算是認識多年的朋友,觸怒了該懟就懟,一點都不手軟。
所以鍾擎勸許一笙,是為許一笙著想。
許一笙卻覺得這人在罵她雙標。
雙標就雙標吧,她和樂照的交情不一般。
又不犯法!
誰還沒有點感情偏向性嗎!
她又不是和陸匪翧好朋友了這麽多年。
許一笙當著鍾擎的麵上了自己的車。
從後視鏡裏看著那個男人,雙手站在原地,慢慢地在她的視線裏,變成了一個石化的點。
他始終都一動不動,望著她這個方向。
許一笙強迫自己從後視鏡裏撕下餘光,給助理打了一通電話。她找了一個人,專門負責處理收集樂照失蹤的消息。
“抱歉的,許小姐,暫時還沒有新的進展。根本那片海域的最終流向,已經沿途複雜的河道,還有最近變幻的天氣,我請教了專業人士。有兩個可能。好消息和壞消息,您想聽哪一個?”
許一笙握緊方向盤,吐出三個字:“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