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零章 談話（2）
兩個人相對而坐，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尷尬。
畢竟這麽多年也沒單獨相處的機會，可以說也不能會單獨相處。
可是如今卻是因為莫言，讓兩個人重新坐在一起。
“謝謝你——”。漠北說道。
起初剛剛拿到資料的時候，莫北並不知道是出自誰手。
在他心裏的名單可以說已經列出了一大串。
畢竟莫言得罪的人並不在少數。
可是誰又有這麽大的能力將莫言所有的犯罪記錄都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並且根據這份資料，不難看出，莫言所做的一切可以說已經近乎完美。
想要差，恐怕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莫言做事，一直都是非常的謹小細微，若不是跟了很久，查了很久，很難抓住莫言的把柄。
在莫言的圈子裏，能具備這樣能力的人，並不多。
而讓莫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若。
顧若的為人處事，莫北也再熟悉不過，雖然之後兩個人的相處並不是很密切，但是一個人的心性定型了之後，怕也是很難再改變的了。
再加上莫言之前對顧若的所作所為，足夠導致顧若來針對莫言。
同時，把調查出的所有的證據，全部寄給了莫北，先不管是不是留有備份，這就說明，他並不像先讓警察知道這件事情。
而這個情況又有兩種意思。
第一，這個人並不想讓警察知道，是為了暫時的保護莫言。而這件事顧若也已經在做，自從莫氏被合並以後，顧若就一直讓莫言在公司任職，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可能就已經查到了莫言走私的證據。
第二，就是在保護自己。如果這份證據沒有給到莫北的手裏，然而是交到了警察手裏，那麽此時的莫北的處境跟莫言的也差不了多少。
這種連帶關係最後出問題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這些推論相加得出的結果，隻有顧若最符合。
根據這麽多年的這也經驗來說，這個推測也十有八九了。
當顧若的名字出現在莫北腦子裏的時候，第一反應並不是生氣。
而是非常慶幸顧若能這樣做。
也確保他有時間可以來思考。
雖然，這也不符合顧若的作風，但是不管他有什麽目的，莫北要跟顧若說一句“謝謝”。
顧若呢，也沒必要掩飾，並且他也知道，莫北一定會感謝他的。
事實證明，顧若再一次猜對了。
要不說顧若不去當警察真的是可惜了。
顧若回道：“這個謝我收下了，你確實是應該要謝謝我。”
“可是我還是不懂，你直接交給警察豈不是對你更有好處，你把那些證據交給我的最根本的目的又是什麽？”
顧若做事情，一定是有他的目的性在的。更何況都是生意人，沒有利益充斥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去了原本的意義。
顧若不回去做賠本的買賣，謝終歸是要些，但是一碼歸一碼，所有的事情也都不能以偏概全。
不能拿著一點兒的好處，就忘了後麵等著的說不定就是一個深淵。
對於莫北來說，現在所有的事情對他都很敏感，在這段時間裏，他不想有新的事情在發生，也不想要所謂的驚喜。
除了對顧若的感謝以外，這就是莫北約顧若見麵的最真實的目的。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莫言。”
顧若淡定的回著莫北的話，一邊用勺子攪拌著咖啡。
“可是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莫言現在已經是你鍋裏的肉了，他也會得到他應該接受的懲罰。”
莫北的語氣比剛剛略有激動，可是也是出於內心的擔心。
顧若喝了一口咖啡，將咖啡放在了桌子上，將什麽向後一仰，看在了靠背上，然後又翹起了二郎腿，兩手交叉著。
這個動作是顧若交談的時候最喜歡用的姿勢，尤其是身處優勢的時候，這樣才更有一種總攬全局的感覺。
“我的目的？又怎麽會告訴你呢。”
看著顧若的表情，好像在笑，好像又不在笑，但是氣場卻壓的人用中喘不上氣的感覺。
“可是你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了嗎？”
“哈哈哈哈——莫北，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請問你我做出了什麽選擇？難道你就是因為我這個所謂的善舉是選擇跟莫言站在一邊嗎？你不覺得你說出這句話很搞笑嗎？”
顧若一點兒都不留情麵的懟著莫北。
畢竟，顧若這一輩子，都不會跟莫言又任何的超乎敵人的情誼。
莫言的所作所為，足以讓顧若殺他幾遍了，怎麽可能還想要去救他。
本以為莫北是個聰明人，但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莫北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說，該怎樣想要顧若放棄接下來的計劃。
莫言的所作所為，如果是喚作莫北自己，恐怕也是不能忍的。
尤其是關於沈絆，這也是顧若做不能忍受的地方。
“我知道了，但是能不能請你，現在暫時不要把證據交給局裏？”
“這件事是你的事兒，已經跟我沒關係了，這不是我要處理的事情，交或者不交，全部都取決你。”
說實話，當莫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若的心裏卻是一緊。
他不知道莫北是不是決定要幫莫言把這件事擺平，也不知道莫北是不是傻到了這種地步。
本想著，伸手拉一把莫北，畢竟他不值得為了莫言那種人把自己搭進去。
莫北的話著實讓顧若心裏一涼。
但是對於顧若也就是稍微有些可惜罷了。
畢竟對於顧若來說，也都是可有可無的罷了。
“顧若，我知道，當初的事情，是我們兩兄弟對不起你和沈絆。這件事也沒有辦法在彌補什麽，道歉的話我也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別，別傷感，這種話，以後還是別說了，我呢不接受道歉，這你是知道的，我沒有那麽善良，不是說道歉了一切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還有，這句話可千萬別讓你哥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