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原來如此
二醜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工作,二醜的手機響了,他急匆匆地駕車離去。
九兒算是找到了工作,上班了。
通過交談,九兒知道了,麗麗來自天堂市的山區,樂樂來自東北的某個農村。
兩人都是農家女孩兒。
樂樂為人處世十分淳樸,與九兒很合得來。
麗麗處世圓滑,善於勾通,打扮很別致。穿著帶洞的牛仔褲,一件小小的牛仔褂,袖子比褂麵還長。
婚介所主要網上交流,在網上匹配出符合條件的,再向對方推薦。
收費也不貴,男孩二百元錢,女孩免費。
九兒算是成為了婚介所的員工,幸好姐姐家離的不遠,坐公交車也就三站路。
好在婚介所沒有什麽業務,上午八點鍾來,下午三點鍾就可以回家。
九兒文化不高,不懂電腦,隻有從零學起,很是費事。
第六天,九兒看出了蹊蹺。樂樂和麗麗總是替換著出去。
而二醜,六天隻來了一次。
每次來不是帶水果就是帶化妝品,有時還發點小獎金。
看的九兒目瞪口呆,婚介所沒有促成一對婚事,這錢從何而來?
九日想不明白,便悄悄的問樂樂,樂樂笑而不語。
九兒又問二醜,二醜搖搖頭,“傻丫頭,打豬草累傻了,記住出力不掙錢,掙錢不出力,要用腦子掙錢。”
麗麗撇了下嘴,“我來教你,正好明天英子去約會,帶你開開眼,練練手。”
二醜說,“是呀|豬養肥了,就待宰,明天你也去學學。”
九兒一夜沒睡好,明天英子去約會,為什麽說豬該宰了,又是什麽意思?
九兒心中充滿了疑問,輾轉反側中,天亮了,她急忙打扮了一下,匆匆來到了婚介所。
九兒幻想著約會的各種浪漫場景,是在電影院還是咖啡館,九兒也想嫁人了。
九兒來了好大一會,英子還未來。
那個客戶發來了信息,他已經出發了,再過幾分鍾就到“大富豪”了。
“大富豪”是天堂市最大的假日酒店。
英子不來,九兒著急,連樂樂也跟著著急,
“也不灑泡尿照照,還以為自己是個大咖,到現在也不來。”
正說著,一輛白色的奧迪a4緩緩地駛了過來,一個美女走下車來。
這美女就是英子。
英子腳穿白色的高跟鞋,又穿一襲白色的連衣裙,長長的披肩發,瓜子臉,丹鳳眼。
美的似仙女,令人歎為觀止。
九兒和英子上了車,開車的正是二醜。
九兒看那車,外麵光鮮亮麗,裏麵卻破舊不堪。
九兒想起了一句老話,綢緞麵子蒙雞籠—外麵亮麗裏麵窮。
二醜也不說話,把車拐上了一條偏僻的小道,這裏離大富豪足有兩百多米。
二醜說去接朋友,就讓二人下了車。
兩人來到了酒樓的九號包廂裏,“心中隻有你”早已等候多時。
他穿著西服,麵前還擺上了幾碟小菜,一瓶紅酒,顯的正式而隆重。
一時找不出話題,九兒十分拘謹,顯的十分木訥。
英子卻十分活潑,不住地問這問那。
“心中隻有你”更是緊張,三人邊吃邊聊,氣氛很快活躍了起來。
他叫周五四,是個來自貧窮山區的大學生。
他大學畢業以後,來到天堂市打拚,在一家化工廠當技術員。
年輕的時候,家窮人醜,一米六五,何況,他根本就沒有家,住在單位宿舍。
那些女孩子哪個肯嫁給他?好不容易廠裏有個沒有結過婚的婦女想嫁給他,條件是要十萬元彩禮,他拿不出,隻好拜拜了。
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要房沒房,要車沒車,上學的貸款還未還完。
等他還完了貸款,又付了買房首付,再買了一輛三手本田,他已經三十八歲了。
於是他來到了婚介所。
半年時間,他也見過了幾個,隻是沒有談成。
自從加了英子的維信,兩人越談越熱乎,竟然相見恨晚,這才約了見麵。
一瓶紅酒很快被九兒和英子喝了個底朝天。
酒不醉人人欲醉,喝的英子滿麵桃花朵朵開。
英子又要了一瓶白酒,不一會兒,又是半瓶白酒下了肚。
英子臉紅樸樸的,回眸一笑百媚心上,連說話也嗲了起來。
她伸出纖纖素手,給周五四倒了半杯白酒。
周五四十分尷尬,連連擺手,解釋說自己是開車來的,不能酒駕。
英子很體貼,“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九兒連忙配合,“是啊!是啊!還是安全重要。”
英子話鋒一轉,“人逢喜事精神爽,就喝一點點,不會有事的,再說,向右拐有條偏僻的小路,那兒沒有交警,你可以從那兒回去。”
周五四拗不過,隻好皺著眉頭喝了下去。
三人又東扯葫蘆西扯瓢地閑扯了半個時辰,回家的時候,周五四非要送兩人回家。
英子莞爾一笑,打了個電話,拉著九兒上了周五四的小車,九兒感到英子笑的很詭異,莫名地感到了一絲不安。
車子拐上了那條偏僻的小路。
這條路,一邊靠著山,另一邊散落著三三兩兩的工廠。
有工廠,就有許多岔路口。
周五四的三手廣本,拐了一個彎又一個彎,經過一株水杉樹時,忽然從左麵竄出了一輛雪白的轎車。
周五四猛地一踩利車,三手廣本嘎吱一聲,全身一陣劇烈的抖動,終於停了下來。
兩車還是來了個親密接吻。
九兒從瞌睡中醒了過來,見周五四眼睛睜的老大,渾身哆嗦著下了車。
前麵是一輛奧迪a4,車門被撞的凹了進去。
九兒眼直了。
這時,從車上下來了二醜和兩個大漢。
一個大漢甩掉上衣,露出滿身的紋身,罵罵咧咧地要揍周五四。
周五四一時呆若木雞,傻傻地站在原地。
二醜走了上來“你他媽的眼瞎啊!拐彎怎麽不打轉向燈,我正常行駛,是你撞的我。
不信,打開你的行為記錄儀看著。”
周五四的三手廣本,哪裏有怎麽行車記錄儀。
二醜走近了周五四,嗅了嗅,“喲,怎麽有酒味,你小子是酒駕。”
這時,坐在路邊休息的一個大叔走了過來。
大叔戴著草帽,一臉憨厚,他用手指了指周五四,
“我看的清清楚楚,是他撞上白車的。”
那紋身男更是氣勢洶洶,“好啊,報警吧報警,有人酒駕……。”
周五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