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原來是個富二代
車子開了進去。
這哪兒是住宅,簡直就是公園。
好大的園子,中間是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兩旁是亭亭玉立的椰子樹。
園子裏有一個小山坡,坡的一麵種滿了紫羅蘭,另一麵種滿了鬱金香,看了讓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山坡頂上有個小小的涼亭,還有石桌,石凳。
一個園工正推著機器修剪花草。
轎車在一棟白色的三層複式小樓前停了下來。
九兒隻在電腦中看到過這樣的小樓,飛簷畫壁,古色古香。
樓的左麵是片草坪,淺草如毯,綠意正濃。
一隻泰迪正在上麵東張西望,草坪的不遠處是條小河,那小河,從別墅後麵的小山上垂下來,成了一條飛瀑。
瀑布下是一圈水池,裏麵養了很多金絲鯉魚和大眼泡金魚。
那溪水從中間拐了個彎,那彎彎便被鎖在了別墅裏,潤百花,穿竹林,在公園裏環繞了半圈,才又懶洋洋地進入別墅的下水道,又從別墅外麵鑽出來,蜿蜒曲折地遊向了遠方。
這真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雖然處在鬧世,卻營造出了一片田園風光。
能在寸土寸金的鬧市中,有這樣一處宅院,其價值令九兒難以想像。
小樓的右麵是片竹林,竹林前又有一個小小的木製涼亭,柱子上麵用隸書寫了一行鍍金大字,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竹林的裏麵,隱藏了一個很大的遊泳池,池上是躺椅,遮陽傘,茶幾。
上麵是藍天白雲,下麵是茂林修竹,清清的活水,還有數隻籠中的鳥兒在枝頭鳴叫。
景不醉人,人自醉,就連那風,也一絲絲,一縷縷的,令人陶醉。
竹林旁邊有塊巨石堆,奇石嶙峋,上麵有幾個燙金大字,泰山石敢當。
石旁是修剪的矮矮的樹,好像山茶,樹上麵罩了一層鐵絲網,裏麵養了很多鳥兒,八哥,鸚鵡,野雞,孔雀……
一位大媽正在給鳥兒喂食。
南國君把車開到了車庫,車到門前,隻見車庫的門自動升了上去。
裏麵停了五六輛車,有的帶了四個圈,有的都是外國字。
九兒看不明白,指著一輛問,“這是啥車?”
南國君說,“阿斯頓馬丁,四百多萬。”
九兒嚇了一跳,本想打開車門坐上一坐,這下連摸也不敢摸了,急忙和南國君上了樓。
偌大的樓層空蕩蕩的!
推開了門,便有阿姨拿了拖鞋,候著穿上,進的屋裏,九兒才知道了怎麽是富麗堂皇。
檀香木地板上鋪著紅色的波斯地毯,一掛長長的水晶燈從上麵垂下來。
一副紫葉小檀茶幾有普通的兩個大,上麵擺著紫砂壺,潔白的唐三彩茶盞,還有兩個水果拚盤,上麵擺了好幾種果子。
兩個伊郎進口大沙發擺在茶幾後麵。
茶幾的左麵是個很大的敞開式立櫃,裏麵分成一排排的格,每個小櫃裏放著一瓶酒水,茅台,五糧液,法國白蘭地,路易十三,澳洲紅酒……
茶幾的右麵擺著一架銅琴,南國君走到了琴邊,隨手撥弄了一下,立即,屋裏飄起了一串優美的音樂聲。
南國君隨手遞給了九兒一瓶飲料,九兒看那黃色的液體,稠稠的,就像小孩子的耙耙。
不由的一陣惡心,急忙又放回了原處。
這時,一位阿姨端上來了一盤剛洗過的水果。
南國君介紹道,“這是意大利紅油果,越南蛇椰,還有澳州冰果”。
九兒拿起一個吃了,也許是第一次吃,覺的外國水果特別難吃,和中國水果味道起碼相差十萬八千裏。
九兒心想,也不知是貧窮限製了想像,還是有錢人的世界令人捉摸不定,望著空蕩蕩的客廳,九兒很是納悶,這麽大的豪宅,除了保安,保姆,隻有一個南國君,空曠的令人感到可怕,令人不安。
九兒問,“你父母呢?”
南國君說,“我父母,你不是天天見嗎?”
九兒糊塗了,“在哪兒見的呀,什麽時候?”
“上班的時候呀!”南國君一本正經地說。
“上班?你父母是工人。”
南國君刮了一下九兒的鼻子,“李董事長你沒見過嗎?”
九兒恍然大悟,“紡織廠是你家的,李董是你爸爸,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海龜(海歸)。”
南國君點了點頭。
“你爸姓李,你為什麽姓南?”
九兒好奇地問。
“姐姐隨爸性,我隨媽媽姓,媽媽叫南宮燕。”
九兒恍若作夢,看看南國君,又看看室內擺設,九兒左手擰了下右手,疼,真疼,這不是做夢。
南國君去了洗手間,屋內隻剩下了九兒和保姆阿姨。
保姆阿姨望著九兒笑,笑的謹小慎微,笑的小心翼翼。
望著阿姨那討好的笑容,九兒很是心疼。
九兒想起了母親,九兒小時候,母親在村頭大槐樹下賣大碗茶,為了多賣一碗茶,多掙一毛錢,母親臉上就掛著這種笑。
九兒在屋裏悶的發慌,便來到走廊裏透透氣。
樓下,一個鶴發童顏的老婦人正在鳥園前與喂鳥的大媽聊天。
九兒看到老婦人那身打扮,十分新奇。
老婦人個子不高,氣質高貴典雅,她穿著粉紅色的高腳皮靴,肉色褲,迷你紫花超短裙。
上身穿一透明真絲雪紡衫,脖子上還掛了一條金燦燦的項鏈,真應了那句話,後看像十八(歲),前看像八十(歲)。
這是個將美麗進行到底的女人。
老婦人操著生硬的普通話,和喂鳥大媽聊著天。
九兒覺的稀罕,便伏在欄上聽她倆對話。
時髦老人,“我在美國出生,在美國長大,我這輩子,隻生了一個女兒。
這輩子我過的十分幸福,年輕時,掙了錢我便周遊世界,去了很多國家,看到了很多稀奇的事。
當我厭倦了旅行時,我便努力工作,這不,我老了。
欠的債全部還完,我不欠國家,私人一分錢,活的幸福而自在。
這不,我女兒女婿在美國事業小成,又回到中國投資,我也便來到了這裏。
人啊!活著就要享受生活,活出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