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風光霽月
看著慢慢躺在懷中沒有絲毫生機的女子。
他突然嘲諷的笑了笑,真沒用,他真的一點用都沒有。活生生的人就在面前,他居然都握不住。
就這樣讓她徹底離開了自己的世界。
和她相處時有多麼幸福,現在失去她就有多麼痛苦。
靈簫只覺得心口疼的厲害,似乎有人正在用力撕扯著它,想讓它四分五裂。
一把長劍突然架在了脖子上,灰衣男子冷冽的聲音響在腦海中。
「靈簫,你輸了。」越影居高臨下看著,那個跪坐在地上,似乎在君洛雲死後,他也被人奪走生命一般的男子。
眸中滿滿的都是得意。
靈簫緩緩抬頭看了他一眼,即使現在渾身上下狼狽不堪,可是他看起來依舊那麼的高高在上,尊貴的像極了神明。
越影非常憤恨他這一點,他最怨恨的就是靈簫這高高在上的態度,風輕雲淡的神情。
所以他沒有猶豫,拿起劍就向著他的心口刺去,一箭穿心,長劍直接穿心而過,大半個劍身都刺了進去。
「不用你動手。」靈簫終於開口了,聲音十分的嘶啞。即使被一箭穿心,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緩緩站起身來,緊緊的護著懷中的女子,
突然諷刺一笑道:「既然她不在,那你們就給她陪葬吧。」
說到這,突然渾身凌厲氣勢爆炸,一瞬間,所有的靈氣都被他從體內調度,洶湧著沖向了四方。
首先被波及到的就是離他最近的越影,他絲毫沒有躲閃的機會,就這麼被擊飛出去了老遠,直接撞在了周圍的結界上。
如果不是因為修為高,恐怕早已被結界之上的能量給氣化了。
第二個受到攻擊的就是九幽魔尊,即便是他這麼高的修為,依舊被打的受了很重的傷。
唯一沒有受到多少損害的,就是首先反應過來,早早逃離的媚君。
這一擊過後,靈簫在也支撐不住,他身體輕靠在身後的大樹上。
感受著體內生機緩緩的流逝,突然微微笑了一笑。
「瑤兒,我來陪你了。」他輕撫著懷中女子的髮絲,聲音既溫柔又寵溺。
話畢,雙眸慢慢的合上。
與此同時,一個陣法在他身下閃現,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剛才受到靈簫上一波攻擊的兩人,心中清楚這個陣法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第一想法就是逃離。
只可惜最後還是慢了一步。
剛剛被陣法籠罩,越影炎夜就感覺體內的生機正在迅速流逝,三魂七魄也被緊緊地撕扯,似乎有兩人正在用力的向反方向拉扯著,想盡一切辦法的要撕碎他們的靈魂。
心裡清楚,如果不立刻逃離,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媚君站在空中,冷冷的看著下方的這一幕。心中也有些慶幸自己的多疑,所以在靈簫落入下風的時候,並沒有趕著上前。
只是,炎夜在東界畢竟權勢滔天,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們這一方除了失了一員猛將之外,可能還會導致東界動蕩,對於他們魔族而言可謂大患。
至於越影,留著它還有用。這個人身上畢竟流著皇族的血脈,甚至他還是允常最大的敵人。如果好好利用了他,對於他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這兩個人不能死。
只是…她雙眸微微一眯,這個陣法要破解起來實在困難,哪怕是她也有些有心無力。
卻在這個時候,天空突然烏雲密布,無數的雷電交織在一起,在天空的烏雲中穿梭糾纏,雷聲轟鳴,震得人耳膜生疼。
媚離有些震驚的抬眸望去。
口中喃喃道:「這,這是天劫。」說完這個,她又失口否認:「不,這是天罰。如此強大的雷罰,到底是誰造成的?」
還不等她在想下去,天雷已經將至。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凝聚為一道,轟的一聲就劈了下去。
好死不死直接打在了那道陣法上,陣法轟然碎裂。被陣法折磨的只剩半口氣的兩個人,在察覺到周圍的壓力消失后,終於支撐不住的跌倒在了地上。
他們兩人有些驚疑不定地抬頭,看著空中緩緩散去的雷電,心中都有些不明所以。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了衣袍翻飛的聲音,有些震驚的抬頭。他們兩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剛才明明已經失去生命,如見卻好端端站在那裡,一襲白衣,風光霽月的男子。
沒錯,確實是一席純凈的白衣。衣袍之上沒有絲毫的瑕疵,似乎之前他們所看到白衣上沾染的污漬,只是一個傾象而已。
不僅如此,剛才男子面色慘白,一臉的心如死灰。如今卻淡漠如風,清雅如竹。
男子低頭看著懷中,已經被鮮血染透,活生生成為一個血人的女子。手指在在她眉心一抹。
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
「血契。居然是生死契約。看來本座必須得救你了。」輕聲說了這麼一句。一道七彩的華光就在他手中閃現,迅速沒入了女子的眉心之中。
然後震驚的一幕就發生了。
明明已經生機盡的女子,胸口突然微微有了起伏,蒼白的面色也微微轉為了紅潤。
此刻那女子呼吸均勻,似乎只是睡著了。
隨後,男子另一隻手在空中劃了一道傳送陣法,一抬手就將女子送了進去。
隨著傳送陣法的關閉,白衣男子終於緩緩轉頭,看向了他們這邊。
「炎夜,好久不見。」他聲音輕緩,語氣淡然。
炎夜眉心緊蹙,真心有些不明白,靈簫這句話什麼意思?
「如果本座沒記錯的話,本座曾經饒過你三次。」
此話一出,炎夜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你,怎麼會是你?不對,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
身後微微有了一些動靜。白衣男子頭也沒回,抬手輕輕一揮。剛想逃跑的越影就這麼無情的被拽了回來。
轉眸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微微嗤笑了一聲。「廢物就是廢物,同你父親一樣。」
「靈簫,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你不過就是仗著運氣好。生在了族中,還有一個愛你如珠如寶的祖父,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野種。是琉璃背著她的丈夫,和魔主產下的孽種。」他歇斯底里的怒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