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九重雷罰
「你能考慮的我都考慮到了。事情也都查過了,卻依舊沒有線索。」宮清玄所說的這句話不假。
在得知君九詢是在那短短半刻鐘失蹤的之後,宮清玄就立刻想到了此事,應該是早有預謀。
可是君九詢平時根本不出門,他就猜測應該是有人一直盯著這裡。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有意盯著這裡的人幾乎沒有。
「舅舅主動出門,上一次是為了找東西。那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君洛雲開始分析。
同時心中也在嘆氣。她之前留下的血液本來就不多,就算是省著用最多也只能支撐一個月。
如果一個月內還找不到君九詢,那他可真有苦頭吃了。
「我記得我臨走前將那些暗衛全都留下來保護他了,他們是怎麼說的?」考慮了一下,君洛雲突然想到了保護他的人,長久的觀測,他們應該能看出什麼。
「他們在第二天就被退回來了。」宮清玄有些無奈。他也不是沒勸過君九詢,可是他不聽,在加上那個時候宮清玄心中鬱悶,鬱悶君洛雲連個都招呼都沒有就跑了。
在君九詢再次推辭后,他就直接讓人撤了回來。
聽到這話,君洛雲咬牙。
她大概清楚,君九詢不讓人保護的目的,除了想清凈之外,最大的原因還是怕自己的麻煩牽連別人,哪怕那些人只是一些暗衛。
可就算如此,君洛雲還是覺得氣憤。
生活在風月島那樣一個混亂的大家庭中,這君九詢如此良善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
看來真的是當初的君婉傾保護的太好,才使他內心一直那麼純良。
如今看來,帝都和外城應該都找過了,想到這,君洛雲突然頓了一下。
一個問題突然在心中閃現:到底是誰抓的君九詢?目地又是什麼?
話說她和君九詢相處的時間也不長,不是挺了解他的生活。可是君洛雲知道君九詢身上有一個讓所有人都覬覦,且拼盡一切也要得到的東西。
神器玉印。
想到這,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身旁的宮清玄,問道:「會不會是冰淵鬼域?或者容川澤氏?」
因為神器的事情,他們有動機去抓捕君九詢,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都不見冰淵鬼域的人前來追查。
如果不是女皇,把君九詢隱瞞的太好了。那就只能證明那些人還不知道,玉印是君九詢拿的。
「我已經派人去冰淵鬼域那邊了。但是還要等一段時間。」這些,宮清玄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他在第一時間,讓人做好了所有的應對措施。
「多謝,舅舅的事情給你掭麻煩了。」君洛雲真心感謝。
「朋友之間,無需客氣。」
……
隨手一揮,一道空間裂縫在虛空之中形成,白衣男子一步跨入,與此同時,一個充滿靈氣,卻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世界,瞬間行成。
站在自己創造出的世界的平原之上,看著天空中不停匯聚的雷電。
白衣男子的面色很是平靜。
他本來就是已死之人,如今逆天改命活下來,違背了當初的誓約,雷罰那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他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這麼狠,九重雷劫日日都有不說,甚至還一次比一次嚴重。
如果不是他的修為,早就超脫一切。恐怕早就沒命了。
這些日子,他一旦感覺到雷罰的降臨,都會進入這個小世界里。除了雷劫的陣仗實在是有些嚇人外,他最不想看到的還是那個小丫頭擔心,所以這些事情他一直都瞞著。
隱瞞那是必須的,至少這個雷劫只針對他。哪怕是和他一人一魂的靈簫,也從未被天道如此對待過,一旦被那個小丫頭知道了,她一定會有所懷疑。
誰讓自家的小丫頭如此冰雪聰明。
雷劫一道道的劈下,白衣男子從頭到尾都是面色平靜,直到最後一道天雷降下,劫雲散去。
雷劫之下的男子依舊一派雲淡風輕,那樣聲勢是浩大的九重雷劫,竟然沒有對白衣男子造成任何的傷害,這話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信。
白衣男子伸手撫了一下袖口上的雪白雲紋,看著天空那緩緩散去的雷電。
突然勾唇一笑,就在這麼一笑之下,天地都為之失色。
劫雲散去的步伐微微一頓。卻在此時,白衣男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敢不敢同我做個交易?」
那語氣根本不像是在做商量,而是在命令。
雷電再次糾纏在了一起,烏黑的雷雲緩緩匯聚。
「你現在還傷不了本座。當然你也可以不用在意本座的交易。除非你想要本座插手當年的事情。」
雷劫糾纏的更加密集了,也不知是在糾結還是在憤怒。
好囂張的臭小子,他真以為自己怕他?就算時他的父親當初也不敢如此無禮,這個才活了幾萬歲的臭小子,居然敢口出狂言!
「當初的事情,本座了解的可不是一知半解,細節你也想讓本座說出來嗎!」
雷雲匯聚的越來越多,幾乎遮蓋了整個天空。就算是空間之外的九州大地,也產生了一絲異動。
可是慢慢的異動消失,白衣男子從空間中走出,唇邊的笑容相較於之前愈發的驚艷出塵,驚心動魄。美的讓人幾乎不開眼睛。
空間裂縫消失,深邃的雙眸在空中一掃,那張傾絕天下的妖異容顏中,帶著一抺勢在必得。
他說過有法子改掉君洛雲的命格,就一定會做到。
……
冰淵鬼域,日光靜靜的落下,卻無法給下方濃郁的密林帶來一絲光亮,只有幾個窸窸窣窣的斑駁光影,靜靜的垂下。
剛剛動手解決了一批追蹤過來的死士,看著一地的屍體,袁清歌直接累的躺在了地上。
劇烈起伏的胸口處,正有血汩汩地向外流。
勉強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丹藥服下,她大口的吸著氣,呼吸著那湧入體內的空氣。
卻在此時,又有一撥人闖了過來,袁清歌的身體瞬間緊繃。
因為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逃跑,就更別提迎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