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三氣李世民
中華殿（貞觀五年改名為兩儀殿）內，李世民正焦急的等候著。
皇宮外，諸多大臣，急匆匆往外走的有，駐步不前的有，三五成群邊走邊說的也有。
正當這時，一個小太監蹭蹭蹭的跑過來了。
“長孫大人、房大人、杜大人還請幾位大人稍後，陛下請幾位大人到中華殿內有事相商！”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被叫到的幾人卻是走的最慢的，他們仿佛知道李世民會叫他們一樣。
“幾位大人還請在此稍後！”
中華殿外，長孫無忌等人正打算進去，卻被攔下了，示意他們在門外等一等。
殿內，李世民兩眼直勾勾的看著王石，仿佛一條巨龍在看自己麵前一盤小點心，有些好奇，又有些疑惑：“小子，你的膽子不小嘛，居然敢在大朝上如此大放厥詞，還敢說隋煬帝楊廣的功績！朕還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無知呢還是蠢蛋內，還是什麽？你就不怕朕叫人把你拖下去，一刀給砍了嗎？”
王石卻並沒有理會李世民說的話，而是就那麽看著李世民，一句話也不說，直看的李世民不耐煩了：“你小子看什麽看呢？朕在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啊。”
“你這個騙子！”
王石的嘴裏緩緩冒出五個字！
“啪～”
李世民一巴掌拍在扶手上，猛的站了起來：“小子，莫非真以為朕不敢殺你不成！”
這一聲怒吼聲就連站在外麵的長孫無忌等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好奇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也是，那小子趕在朝堂說前隋煬帝楊廣的功績，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就是個騙子！”
死就死吧，活的憋屈，萬一死了後又穿越回去呢，還是未來世界好啊，什麽都方便，還能上上網。
先把李世民罵了一頓再說，就算被殺了，未來史料上也會被記下一條“某日，王石罵太宗皇帝是騙子，太宗盛怒，王石卒，年十五”！
“你小子！”
李世民有些頭大。
說起來確實是自己騙了人家嘛，不過，那也是情非得已嘛。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朕錯了還不行嘛。快說說你說的能讓莊稼增加三成收入的漚肥之法！”
讓李世民道歉，千古第一人了。
“不說，忘了！”
“你！你小子別得寸進尺了。”李世民一愣，自己都跟他道歉了，這小子居然還這麽倔，跟魏征那老頭子一樣：“叫長孫無忌進來，其他人先在外麵等著！”
“陛下！”
長孫無忌有些奇怪，怎麽單單隻叫自己進來，難道自己又要挨罵了？
“小子，你被抓純屬是個意外，要怪也怪你自己，之前當著他們的麵說有法子造出廉價紙張來，還想拉他們入夥。這不，輔機他一時多嘴，就說了出去，這才牽連到了你，你要是還生氣，揍輔機一頓好了！”
李世民知道王石還在氣頭上，為了漚肥之法，也隻能暫時委屈一下長孫無忌了，再說了，本來也是這個老小子的錯嘛。
“王小子，老夫向你道歉，老夫錯了！”
既然李世民這麽說了，長孫無忌也隻能放下身段來，捧起雙手，對著王石深深鞠躬道歉。
“輔機罰奉半年，所罰俸祿一並交給王石！”
李世民又在一旁開口說懂。
“一年！”
“啥？”
王石說話聲音有點輕。
“一年！罰奉一年。”
堂堂尚書大人，一年的俸祿應該不少吧，按照後世計算的話，吏部尚書，那就是中央組織部部長誒，一年工資怎麽說也該有個幾十萬吧。
“行，一年就一年！現在你小子可以說了吧！”
“不說！”
“你小子純心耍朕是吧，真當朕好脾氣不會殺你是吧！”
“還有個條件！”
“說～”
李世民是真被王石給打敗了，這小子小小年紀，怎麽就這麽多事，要不是看在他還有點用的份上，真想打他幾板子。甚至直接拉到菜市口哢嚓掉算了。
本來一直低著頭，輕聲輕語的說話的王石，聽到李世民讓他說條件，頭瞬間抬起來了，眼神也亮了：“小子要滿朝文武大臣所有人的墨寶一份，要有簽名蓋章的那種，不管是畫的畫也好，還是寫的字也好，反正是墨寶都行。最好是再加上陛下的和太上皇的，若是再有皇後娘娘的就更好了，嗯，諸位王爺公主的也可以來一份，還有在外的那些大臣的也來一份。然後陛下還要答應小子，給小子下個聖旨，以後不管小子或者小子的後人找誰要墨寶，對方都不能拒絕！嗯，就是這個條件。”
李世民懵了，這算什麽條件啊？怎麽會有人提這麽奇怪的條件的。
長孫無忌也懵了。
“行，朕答應你了，不管你找誰要墨寶，對方都不能拒絕，行了吧，可以說了吧！”
李世民想想也沒啥，不就是幾份墨寶嘛，那玩意有啥用？雖說有幾人的畫確實很難得，可是那能有增加三成收入的漚肥之法好？
“不行！”
“又怎麽了！”
“口說無憑，陛下要下旨過！”
“你小子當聖旨是這麽容易下的嘛，那是想下就下的嘛。”
李世民頭更大了，指了指長孫無忌後說道：“輔機，你跟這小子好好說說！朕不想再跟這小子說話了。”
李世民已經不想多說什麽了，直接靠在靠椅上，頭大！
“諾！”長孫無忌應了一聲後，轉身對王石說道：“王小子，這下聖旨可是有一個正規的流程的，那是要先經過中書省，形成初稿，再經過中書令或者中書侍郎修飾潤色後形成定稿，再交到陛下這裏來查看，若是有不對的地方還要打回去再改過，若是沒問題了，陛下再蓋章，完了後還要再交給門下省審查蓋章，最後再交到尚書省那裏去，這才是完整的一份聖旨，而且每一份聖旨，宮裏麵都要備案過的，並不是說皇帝陛下想下聖旨就能下的！”
長孫無忌畢竟是尚書右仆射，對於這個下聖旨的流程還是比較熟悉的。
“啊？要這麽複雜啊。我還以為隻要陛下寫好了蓋上章就行了呢！”
後世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麽演的嘛，皇帝心血來潮了，就說擬旨，然後自己寫或者交給身邊的太監或者其他人來寫，寫完了後輕輕一吹，蓋上大印就完事了，感情那些電視劇都是騙人的啊。
“你以為？你以為你以為的你以為的嗎？聽評書聽多了吧你，真的是！好了，快說吧！”
“不說！”
“王石～”
李世民的怒吼聲震得屋無憑，陛下好歹給小子寫個條子才行，要蓋上大印！”
“你小子知不知道君無戲言這句話啊！”
“陛下之前還騙小子了呢！”
王石輕聲嘀咕道。
“你小子再說一遍？”
長孫無忌是看得目瞪口呆的，李世民對這小子也太好了吧，被這小子頂成這樣都沒關係，要是換成其他人，估計早就被砍了腦袋了吧。
能不好嘛，不說其他的，單單那個造紙作坊，這才多長時間，就讓李世民賺了幾萬兩銀子了，現在又有那什麽增產三成的漚肥之術。
呼呼～李世民氣得有點不輕。
“你小子換個條件吧！朕給你個爵位總行了吧，你可知道我大唐的爵位有多難得！不說別的，朕隻要開口說拿五萬兩銀子來換一個縣男的爵位，那些人估計可以從這裏排到皇宮門口去。”
“不要！我要聖旨！”
王石有些油鹽不進。
那些墨寶多好啊，一代代傳下去，一千多年後，隨便一張墨寶，那就是北上廣的一套房子呢，爵位值幾個錢，就算能傳給子孫後代，那也是一代代遞減的，過幾代就沒了，還是聖旨好好，有這聖旨在，隻要這天下還是大唐的，自己的子孫後代就都能憑著這聖旨去找那些有名的人要他們的墨寶去，那多好啊！
“你！你小子腦子有坑是吧！那是爵位，爵位啊！”
李世民已經開始氣急敗壞了。
“不要！就要聖旨！”
“讓房玄齡他們進來吧，氣死朕了！”
房玄齡等人聽了長孫無忌的話後，一個個的跟看傻瓜一樣的看著王石，這丫的腦子有病吧，連爵位都不要，那些墨寶值幾個錢啊，哪有爵位好啊。
“克明，你給這小子去弄份聖旨吧。朕就沒見過這麽軸的人！張德，讓禦膳房弄點吃的來！”
禦膳誒，還真沒嚐過，不知道味道怎麽樣？跟後世的國宴有沒有的一比。
隻是，當所謂的禦膳上來的時候，王石是徹底無語。
就這？這就是所謂的禦膳？一些煮羊肉，一點醃菜，幾個胡餅，還有一點黑不溜秋的醬料，一碗也不知道什麽的湯汁，這也太差了吧。
其餘幾個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的，畢竟早朝上了那麽久了，也是餓了，王石卻是壓根下不去口。
“你小子怎麽不吃？”
李世民無意中抬頭，看到王石正看著麵前的吃食發呆，也不動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太難吃了，吃不下去！”
也不知道怎麽了，王石這話就冒出來了，好像壓根就沒經過腦子。
“滾～”
“噗～”
李世民又氣著了，正在喝湯的長孫無忌，頓時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
房玄齡噎著了。
“張德，再給這小子準備三份這些吃食，這小子要是敢不吃完，剩下一兩，就打十板子！”
李世民是徹底怒了。
“諾！”
“靠啊！”
王石欲哭無淚了，可是當他看到張德端上來的吃食後，兩眼直愣愣的看著，想罵人。
這張德也是壞的，看上去那裝吃食的碗就大了不少，拿上來的每一份都比現在放在王石麵前的要多不少。
“吃，你小子要是敢不吃完，朕就叫人把你的屁股打爛！”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