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麵癱嗎
易北岩吐口氣,無奈道:“無意為之,什麽都沒看到。”
“哦…嗬嗬嗬,還真是巧。”秋娘忍俊不禁,“那岩兒快把她放到房間裏吧,屋裏有我給她準備好的衣裙,快讓她換上,別著涼了。”
“嗯。”易北岩答應一聲,抱著葉千凝走進房間,還算溫柔地把她扔到床上,立刻走了出去。
秋娘把給葉千凝買的衣服放到床邊,摸著她的頭疼愛道:“凝兒趕路辛苦了,這是姑姑給你買的新衣服,快穿上吧。廚房還燉著湯,姑姑就先離開一會兒,你收拾收拾梳洗梳洗就出來吧,馬上開飯。”
“嗯嗯,謝謝姑姑,姑姑對凝兒最好了。”葉千凝開心地親她一口,目送她離開。
一刻鍾的時間過去了,一盤盤美味佳肴被秋娘端上了桌。易北岩安靜地落座在一旁,葉千凝也梳妝完畢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姑姑!”她甜甜地喊,成功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易北岩抬頭看去,隻見那女子身穿一套繡著竹葉的綠色襦裙,清雅生機的顏色襯得她更加靈氣十足,如同森林深處走出來的精靈一般。
精致的鵝蛋臉兒嬌美無比,皮膚白細好似羊脂軟玉,唇紅齒白仿若畫中仙子。水靈靈的大眼睛開心地彎成兩個月牙,屆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
這女子怎麽那麽愛笑?有那麽高興嗎?易北岩暗想,收回閃過驚豔的目光。
見她出來秋娘忙揮手招呼,“凝兒換好衣服了?趕了那麽久的路該餓了吧?快來坐下吃飯。”
“好~”葉千凝開心答應,走過去坐到秋娘旁邊。
“哎呦我這糊塗了。”秋娘忽然想到了什麽,拍拍腦袋笑說,“隻顧著讓你們吃飯,忘記了你們還沒正式認識呢,快來認識一下。”
說完她一隻手拍了拍易北岩的肩膀,看向葉千凝說道:“凝兒,這位就是娘的兒子,他長你三歲,你快叫哥哥。”
“啊?他就是您兒子呀?”葉千凝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之前他說要帶我找姑姑,我都沒說您在哪兒他就知道了,原來他就是您的兒子呀。”
秋娘點頭應和,“是啊,你們兄妹倒還真是挺有緣分,還提前相遇了。凝兒要懂禮貌哦,你哥哥可是答應了讓你住在這裏陪著我呢,你還不快點去跟他行禮問安?”
“哦,好的。”葉千凝乖乖起身,走到易北岩身邊屈膝行了個禮,“千凝見過哥哥,謝謝哥哥搭救,謝謝哥哥收留。”
“嗯。”易北岩禮貌性地點點頭。
葉千凝注視著他冷冰冰的臉龐,忍不住開口問道:“哥哥,你麵癱嗎?”
“……”易北岩汗,扭頭無語地看向她。
“凝兒,怎麽跟哥哥說話呢?”秋娘輕聲嗬斥。
葉千凝大惑不解,看向她撓著頭鬱悶不已,“姑姑,哥哥的臉好像不會做表情,冷冰冰的,也不會笑。”
秋娘哭笑不得,“凝兒你哥哥他天生性格就是如此,你不要無禮。”
“性格使然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奇怪的人,沒有喜怒哀樂嗎?好奇怪。”葉千凝嘟囔。
“好了凝兒,快坐下用飯,好久沒吃過姑姑做的飯菜了吧?快嚐嚐還是不是原來的味道。”
“那好吧。”葉千凝暫時放棄糾結,坐回凳子上慢慢用起了飯。
吃著吃著她又不安分了,大眼睛眨呀眨地看著易北岩,心中越發感到奇特。
“哥哥!”她喊。
易北岩抬頭看向她,無聲詢問。
“略(w\)”葉千凝用手擠著臉衝他扮了個滑稽的鬼臉。
“……”易北岩頭頂出現一排省略號,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秋娘倒是被她這幅調皮的表情逗笑了,搖頭笑問道:“你這丫頭這是幹什麽呢?”
見易北岩依舊不會笑,葉千凝喪氣地放下手,悶悶道:“真的不會笑呀。”
“哈哈哈,你這是想逗你哥哥笑啊?你這丫頭怎麽這麽可愛?”秋娘倒是笑得合不攏嘴。
“怎麽可能呢?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人不會笑呢?我不相信。”葉千凝鎖著秀眉不敢相信。
易北岩瞥她一眼,“無聊。”
某天,易北岩正在書房看書,一個小腦袋偷偷從門口探了進來。
“哥哥。”葉千凝小聲呼喊。
易北岩歎口氣,頭也不抬地應道:“進來。”
“嘻嘻。”葉千凝笑著跑了進去,“哥哥,你在看書嗎?”
“嗯。”易北岩冰冷依舊地嗯了一聲。
“哥哥,我給你講個笑話怎麽樣?”葉千凝坐在他麵前捧著小臉問道。
“沒興趣。”某人絲毫不給麵子。
“哎呀,怎麽沒興趣呀?你看你天天板著個臉多不好呀,樂嗬樂嗬心情好嘛。”
“如果沒事出去,影響我看書了。”易北岩抬眼頗具威嚴地掃了她一眼。
這一眼冰冷十足不含一絲感情,換作普通人早就嚇得直打寒顫了,偏偏某女一點都不害怕。
葉千凝毫不畏懼地挑挑眉,執著而又堅定,“哥哥呀,我真的不相信世上有人不會笑,我真是太好奇了,好奇得抓耳撓腮的。你就讓我實驗一下吧,你讓我把你逗笑,你笑了我就不煩你了。”
“……”易北岩滿臉黑線,“你是不是太閑了?”
“對啊,所以我來找你解解悶呀。你別瞪我,瞪我也沒有用,我一定要把你逗笑。你不讓我講笑話我就不走了,我就一直在你耳邊說個不停,我看你能拿我怎麽辦?”葉千凝一副死皮賴臉無所謂的樣子,無辜的大眼睛還眨呀眨。
易北岩臉色更沉了,放下書陰冷警告,“敢這麽跟我說話,你可知我是誰?”
葉千凝毫不在乎地聳聳肩,“知道啊,不就是血歃宮的宮主嘛,不就是會殺幾個人嘛。你敢殺我嗎?你敢打我嗎?你敢動我我就告訴姑姑。”
“你……”易北岩竟無言以對。娘雖不是親娘,但是是娘救了自己,又將自己撫養長大,還為了他終身未嫁。娘對自己的恩情已經超越了生母,他肯定不能做任何讓娘不高興的事,可這個丫頭著實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