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二夫人和大管家
宋雪茹不解,問道:“為什麽?女兒大了總是要出嫁的呀?是不是女兒在外麵有喜歡的男子了?”
她這一問葉千凝第一時間想到了易北岩,淚水很快盈滿眼眶。
自從和他相識,他們還是第一次分別這麽久,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有沒有去找她?心裏有沒有一絲絲的緊張?
嗬嗬,應該不會吧?他心中的女子從來都不是她,是那個傾國傾城的公主而已,自己怎麽配讓他掛念?
見她落淚不語宋雪茹以為自己猜對了,連聲問道:“女兒,你怎麽哭了?是不是娘說對了?你在外麵真的有喜歡的男子了?他是誰?是什麽身份?你能讓娘看看他嗎?”
葉千凝心如刀割,擦著眼淚否認,“娘,你別問了,女兒並沒有什麽喜歡的人,女兒隻是單純的不想成親而已。你我母女分別了這麽久,女兒隻想陪在你身邊,陪你到老。”
宋雪茹鬆口氣,欣慰地笑道:“傻丫頭,哪有女孩家不嫁人的?娘還能有幾天活頭啊?今天是因為你回來了,娘用盡了許久以來攢下的力氣才換得現在的好狀態。若是在平常啊,娘的身子可是連床都下不了呢,唉。”
葉千凝禁不住心疼,關懷道:“娘究竟是什麽病?怎麽這般嚴重?”
“唉,大夫說是心疾,老毛病了,一直吃著藥,卻總也不見好。”
“好吧,娘不要輕易放棄,你會好起來的,女兒會一直陪著你。”葉千凝許諾。
父母雙亡愛人不愛,她活著也沒什麽可留戀的。倒不如陪在這個可憐的女人身邊,替那不幸早亡的嶽蘿衣盡上一份孝心,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母女兩人促膝長談,像是有說不完的話,直到夜深,說累了的兩人才同塌進入了睡眠。
夜越來越沉,好在月光明亮,再加上白雪的照映,讓這夜色也不顯得黑暗。
嶽府某個房間外,一個黑衣男人鬼鬼祟祟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見四周沒有什麽人影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敲響了房門。
“誰呀?”一個嬌媚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男人壓低了聲音回答道:“寶貝兒,是我。”
裏麵沒了聲音,不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伸出一個粉袖胳膊一把將他拉了進去,隨後又將門火速關上。
男人進了屋一把摟住女人,壞笑著詢問道:“怎麽了寶貝兒?非要我今晚過來有什麽事情?我這才兩晚上沒來,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想我了?那老頭就一點用都沒有嗎?”
那粉衣女人正是嶽府的二夫人羅芝倩,隻見她秀眉一橫,推開他罵道:“死鬼,少給我不正經,我叫你來是有正事。你說你,看著挺厲害的怎麽這麽沒用?連那點小事都辦不好,今天看到她我還以為見鬼了,差點沒把我嚇死。”
男人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事,倍感疑惑地說道:“寶貝,我知道是嶽蘿衣回來了讓你很不爽。我也很疑惑,我明明已經聽你的話,讓人在嶽蘿衣回府的路上把她毒死了,她怎麽又能平安無事地回到嶽府呢?真是奇了怪了。”
羅芝倩大惑不解地確認,“你確定把她毒死了?看到屍體了?”
“屍體倒是沒有看到,不過派去辦事兒的人說,他們親眼看到嶽蘿衣把摻了劇毒的食物吃到了肚子裏。那毒藥特別烈,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讓好好一個活人命歸西天,按理說她不應該沒死啊。”
男人一頭霧水地撓著頭,怎麽都想不出是哪裏出了差錯。
羅芝倩納悶地猜測道:“那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她百毒不侵?還是說她在那一炷香的時間內看了大夫解了毒?”
“誰知道呢,這事情泄露出去你我都死定了,所以我就把派去下毒的人都悄悄滅口了,現在問也沒辦法問了。”
羅芝倩想了想,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問問接嶽蘿衣回來的那兩個家丁?”
男人馬上否認,“寶貝兒你可別傻了,那兩個人是宋雪茹的心腹,你問他們就相當於直接問宋雪茹了,到時候她再懷疑點什麽可就不好了。”
“唉,那可怎麽辦嘛?嶽家就兩個女兒,以後財產肯定會傳給其中一個。嶽蘿衣是嫡長女,按照規矩她才是合理的繼承人。可是我女兒怎麽辦?她不死以後我女兒豈不是一個子兒都得不到?”羅芝倩愁得直跺腳。
男人拍拍她的肩膀,好言安慰,“寶貝兒,你就放心吧,宋雪茹是個病秧子,嶽蘿衣也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丫頭片子,她們怎麽能是你我的對手?就算她回來了我們也有的是機會,一定能將她們母女除掉。到時候你的寶貝雲娣就是嶽家家產的唯一繼承人了,你我兩人下半輩子也吃穿不愁了。”
聽他這麽說羅芝倩這才放下心來,嬌嗔道:“哼,說的也是,我有你這個小諸葛幫忙,就不信治不住她們。再加上我的雲娣也頭腦精明聰慧過人………咯咯咯。”
“哈哈哈,是啊寶貝兒,放一百個心吧,這嶽家所有的家產都將會是我們的。好了不說了,我們快來慶祝一下。”男人說著迫不及待地把她往床邊推。
羅芝倩半推半就地順著他,媚聲道:“你個死鬼,就知道猴急,我可是你的主子。嶽修鴻要是知道,他嶽府的大管家居然爬上了他二老婆的床,非得氣暈過去不可,咯咯咯……”
“哈哈哈,還不是那死老頭年紀大了沒用了?怨不得我們,快來寶貝兒。”
紅燭漸滅,房間裏隱約傳出男女的歡聲笑語。
次日天亮,萬物仍舊是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太陽一照厚厚的白雪像是會發光。好在刺骨的寒風經過太陽的加溫變得不那麽冷冽,人們也都早早起床,拿起掃帚掃起了雪。
嶽修鴻早早起床,推開了賀玉蘭的房門。
賀玉蘭也剛起床,周圍五六個丫鬟正在小心翼翼地服侍她更衣。
嶽修鴻等了一會兒,見她穿戴完畢後支開了所有的下人,坐到她對麵說道:“娘,早啊,兒子來跟你請安來了。”
賀玉蘭抱著厚厚的手捂,應道:“哎,早上好。”
“娘,昨天嶽蘿衣……見過了?”
賀玉蘭不屑地冷哼一聲,“見過了,漂亮是漂亮,跟仙女兒下凡一樣,可那又能怎麽樣?不還是丫頭片子一個?不中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