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得知實情
翡翠怕得身體都在哆嗦，慌亂地低頭答道：“回……回老爺，奴婢……奴婢家鄉有些事情，所以想趕回去一趟，奴婢已經跟王管家請過假了。”
嶽修鴻坐到凳子上，冷笑，“是嗎？那行，不過在你走之前老爺我有些事情要問你，你且如實答來。”
“是，老爺請問，奴婢一定如實回答。”翡翠恨不得把頭垂到腳下去，心中禁不住泛起了緊張。
老天保佑，可千萬別是關於老夫人的事。
可天不如人意，嶽修鴻還是問了她最怕的問題。
“你是我娘的貼身婢女，跟了她也有幾年了，你對她很衷心，老爺我一直都知道。由於我娘年邁，向來都是她走一步你跟一步。她遇害那天晚上你也跟著她的吧？你跟我如實說，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翡翠心裏一咯噔，瞬間麵如土色，戰戰兢兢地問道：“老爺，那晚發生的事奴婢不是都說過了嗎？老爺怎麽……還問呀？”
嶽修鴻冷哼，“哼，你家老爺我縱橫商場數十載，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我嗎？我娘並不是嶽蘿衣殺的，對不對？”
“啊？”翡翠一愣，慌忙擺手否認，“不是不是，凶手就是大小姐，是……是奴婢親眼看到的。”
嶽修鴻眯眯眼睛，冷聲質問道：“你說凶手是大小姐，那我問你，老夫人屍體脖子上的淤青和手指印是怎麽回事？大小姐用簪子刺死她後，為什麽還要掐她的脖子？”
“她……”翡翠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纖細的身體抖如篩糠。
嶽修鴻繼續逼問，“你知道老夫人的真實死因，你是在她死後才去叫的嶽蘿衣。你慌稱我娘在水塘邊等她，你還拿走了她的發釵，就是為了嫁禍給她，是不是？！”
翡翠嚇得直哭，恐慌道：“老爺，老爺不是，不是這樣的。”
“如果和我猜的一樣，那麽你就是殺害我娘的凶手，對不對？”嶽修鴻循循善誘。
“不是我不是我！”翡翠拚命搖頭，涕淚橫流地喊冤，“我沒有殺老夫人，我真的沒有殺老夫人，不是我幹的，老爺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幹的！”
嶽修鴻知道她的心理防線已經快要崩潰了，冷笑一聲，逼問也變成了威脅。
“翡翠，你和老夫人關係素來不錯，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你不肯說出真正的凶手，那我隻能懷疑你了。當然，我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我隻能把你交給官府，讓縣太爺調查。紙是包不住火的，萬一他查出就是你幹的那你可就完了，到時候可別說老爺我沒給過你機會！”
翡翠一聽可嚇破了膽，“砰砰砰”地給他磕頭，驚恐萬狀地哭求，“不要，老爺不要把我送官，老夫人真的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
她不能讓老爺送自己去官府，現在事情結束了，大小姐也入獄了，二夫人她們也沒有嫌疑了。而她是唯一的知情人，為了防止東窗事發王管家一定有要殺她滅口的想法，這也是她為什麽著急出逃的原因。
而現在一旦老爺把她送去官府，那可就給了二夫人她們大好時機。到時候大小姐被處斬後她們再去作假證把事情都推給自己，那她可就死定了啊。
見時機差不多了，嶽修鴻找到她的軟肋最後一逼，“翡翠，你說是不說？你可要想好了。我知道你老家有個年幼的弟弟等著你賺錢撫養，你再不從實招來，我可就真的把你送官了。到時候你弟弟沒有你的照顧，他肯定活不下去！”
翡翠想著就絕望叢生，為難地哭訴道：“老爺，不是奴婢不跟你說，而是他們不讓我說，他們說如果奴婢敢透露出半個字就……就反咬一口都賴到我身上。他們說沒人會信我，他們還說會花錢買通縣太爺治我的死罪，他們會弄死我的。老爺，奴婢還有弟弟要撫養，奴婢不能死啊。”
嶽修鴻驚，質問道：“誰？到底是誰殺的我娘？你盡管說，有老爺我保護你，我相信你，有我在他們不敢拿你怎麽樣。你快點說出實情。”
翡翠猶豫再三終於決定說出實情，楚楚可憐地請求道：“好，好，既然老爺這麽說那奴婢就把事情都告訴您。隻是老爺，我告知您實情後您可不可以答應放奴婢走？奴婢還要回老家照顧年幼的弟弟，奴婢怕在這裏出事。”
嶽修鴻答應，“好，我答應你，隻要你給我說出實情並且去大堂上作證，我馬上放你回家，並且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
“是，謝謝老爺。”翡翠道謝，深吸一口氣，說道：“老爺，您聰慧，凶手確實不是大小姐，老夫人也不是被發釵刺死的。而是……而是被王管家掐死的。”
“什麽？！”嶽修鴻震驚，“王牡？我娘是被王牧殺死的？怎麽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老爺，那晚奴婢起夜時看到王管家半夜跑到二夫人房裏，和其偷行苟且之事。我便回去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震怒，又怕傳揚出去打草驚蛇，便沒有通知家丁仆人。她讓我去您房裏叫您，她先行一步去二夫人房裏捉奸。”
嶽修鴻怒目圓睜，頭發絲兒都綠了，暴躁地吼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那對奸夫銀婦，居然敢給我戴綠帽子！真他媽的不想活了！然後呢？”
“然後奴婢就去找您了，後來得知您臨時有事外出了，我就跑去二夫人的房間裏去找老夫人。結果我一進門就看到老夫人躺在地上，雙目圓睜脖子青紫一片，已經沒了氣息。”
“二夫人和王管家衣衫不整地正在收拾東西，見我進來王管家立刻捂住我的嘴想要殺掉我滅口。後來二小姐也來了，她說要利用我嫁禍給大小姐，就沒讓王管家把我滅口。”
嶽修鴻聽聞此言暴跳如雷，氣衝鬥牛地吼罵：“該死，真他媽該死，這對狗男女，全都吃我的用我的讓我養著，居然還敢背著我做出此等有辱祖先敗門風的事情。還害死了我的老娘，真是不知死活！”
“是，再然後也是二小姐出的主意，讓我去叫大小姐到後花園，還讓我拔下她的發釵。而後王管家用發釵插進了已經死去的老夫人的心髒裏，把老夫人的屍體扔進池塘，又叫了其他下人去捉拿大小姐。”
嶽修鴻氣得眼冒金星，破口大罵道：“不要臉的賤人，一個比一個惡毒。我不會放過她們，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
“來人！”他暴喝出聲。
立刻有幾個家丁迎了過來，“老爺有何吩咐？”
“去，把二夫人二小姐還有王牧這幾個畜生給我綁到大廳裏！”
“是。”